,好好地與我聊聊嗎?”
若在平日,我自會允應,可我掛念父親安危,不肯因此誤了大事,道:“改日再聊好不好?”
香格里拉臉上浮起一個令人肝腸寸斷的笑容,悽然道:“你的心中還在記恨著我!”
我一邊跑,一邊道:“沒有!”
香格里拉驟然身形發抖,櫻唇一張,噴出一大口鮮血,血淋淋地灑在我的心裡。
我不由心痛如絞,止住腳步,悲傷地叫道:“香格里拉,我怎樣才可以幫禰?
香格里拉,禰到底在哪裡?”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身側響起:“嶽鈍你已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想救別人?”
我大吃一驚,急退數十丈。
一個頭戴面具、腦拖長辮,赤著上身的怪人站在不遠處,雙目中邪光劇盛。
我想起無情先生的描述,又不禁退了數十丈,驚駭莫名地叫道:“原來是你!”
正是教父到了。
無情先生曾說他身受重傷,兩三個月內不會出手,可他還是找上了我。
教父以充滿怨毒的目光瞪著我,獰笑道:“嶽鈍,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辰!”
五道綠氣從他的指尖射出,分別以直、曲、斜、尖、圓各不相同的形狀、軌跡對準我襲來。
面對這等高手,我根本來不及拆解,只得運足功力,護住全身每一個部位,同時雙掌漫無目的、乾坤一擲般地猛推了出去。
我雖身具奇功絕學,在這一瞬間,對自己能否擋住對方襲來的綠氣仍毫無把握,是生是死,是重傷是殘疾,唯有聽天由命。
當我的掌力和綠氣相觸時,渾身便如被切割成了肉醬,隨又被以無法比喻的高速攪拌,然後又迅速凝固、震裂,忽冷,忽熱,忽冷熱參半,轉瞬間如此變換了億萬次,感覺之詭異,直是我平生首遇。
我的呼吸已經頓絕,脈搏已經停止,毛孔全部封閉,所有象徵著生機的跡象均已消失,唯有元神保持最後一點點的清明,意識到自己仍沒有死,這都得歸功於至高無上的聖經。
約有五十里見方的沙礫盡被這驚天動地的一擊激起,形成無與倫比的蘑菇雲,直衝雲霄。
而我則被一股力道擊入地底八百丈深處。
元神驟然一震,昏昏沉沉,似欲死去。
便在這一刻,香格里拉又出現了。
她的神情看起來那麼關切,那麼憂急,那麼心痛欲絕,壓低聲音對我的元神說道:“你千萬不要睡著啊!嶽鈍,求求你,快點醒來啊!”
我的元神勉力振作精神。
香格里拉又道:“嶽鈍,你趕緊有多大勁使多大地逃跑!教父雖受了重傷,但你若與他硬拼,十幾招內必無倖存之理!不過,你若要一味逃跑,他也追趕不上!”
在這最關鍵的時刻,聖經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它立即從前所未有的重創中恢復十之四五的元氣,注入元神之中。
元神立即指揮我的大腦。
“忽啦”!
我聽從香格里拉的話,運用全身每一絲力氣,由八百丈深處的沙漠地底急竄而起。
教父一擊之後,因受聖經反擊,不得不暫時調運氣息,以凝聚功力發動第二擊。
可我由於受到香格里拉感召,迅速破地而出,大大出乎他意料。
換個角度說,他的如意算盤已被我打亂。
我衝上高空時,那大量的沙礫自灑落下來,不過顏色已不再金黃,而是綠色。
沒等我在高空中看清周圍形勢,身後又傳來熟悉而無法抵禦的襲體勁氣。
教父第二擊又到了!
我謹記香格里拉囑咐,不敢擋架,作了一個游泳的姿勢,手足奮力划動,身形其快無比地射了出去。
“啊!”
我雖自信逃得及時,背心仍受到重擊,忍不住發出一聲長長的慘叫,大力推動下,身形射得更快。
飛出數百丈,我一頭栽落下來,嘴裡已不知吃了多少沙子,大概還有一隻剛受勁氣波及而斃命的蜥蜴,眼前一片迷糊,可元神卻不管這些,繼續指揮我逃命。
我又疾奔出去。
教父氣急敗壞,急追而來,第三擊又發出。
我噴了口血,仍然頑強奔跑。
教父第四擊攻至。
這一次較第三次而言,已遠了三十丈左右。
“哇!”
我情不自禁又噴出鮮血,只不過比前次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