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道理。
“為了慶祝死老頭你再次被關進瓶子,我這就來場個人演奏,那邊的美女,來聽聽我這熱情洋溢的音樂吧!”
“美女?”達爾文疑惑無比的看了看四周,除了跑到上百米高並且連根草都沒有的峰頂上的哈梅爾外,難道還有別的人潛伏在他的周圍?他的感知能力什麼時候弱到這個程度了?
“好好的聽著吧!這瘋狂的聲音,這來自靈魂深處的聲音!這就是我哈梅爾的聲音,啊啊啊!黑髮的少女啊,你可真是讓我衝動啊!對了,就是這個,這個熱情!這個火焰!”興奮到了極點的哈梅爾一手扯下了自己身上的黑色風衣,露出了他赤裸的上半身,然後開始了他所謂的演奏。
只是第一聲,達爾文就確認,自己一開始就弄錯了哈梅爾手上的東西,那不會是提琴,絕對不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哪種提琴會發出那種瘋狂的聲音。在經受過良好神官教育的他看來,那種聲音,簡直就是名副其實的惡魔吼聲。
不同於教堂裡嚴肅而神聖的合奏聲,也不同於貴族舞會中優雅而流暢的舞曲聲,從哈梅爾手中樂器發出的聲音,是徹底的瘋狂,爆裂,如同強大的火焰魔法爆炸時一樣。從那裡面溢位的那種狂亂,那種似乎要將一切都毀滅的肆無忌憚,已經接近真正的瘋狂,就如同暴風雨中肆虐的雷電一樣。
很顯然,這樣的音樂,對於在至高神教裡聽慣了神聖的讚美詩的達爾文來說,簡直就是對耳朵的一種折磨。但是,更大的折磨還在後面。
在來了一陣暴風雨似的彈奏後,哈梅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狂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伴隨著這吼聲而來的,是一陣更加猛烈狂暴的音樂聲,如同狂風暴雨一樣的音樂聲,如同驚濤駭浪一樣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極度瘋狂的音樂聲。
“一天一天白痴般渡過的笨蛋們,不會知道什麼是害怕,什麼是力量!看吧,就是這個,就是這個力量!殺掉一切的力量,給我去死!去死,你們以為什麼不知道就不用害怕!這就是死亡,我就是死亡……”完全沒有邏輯可言的亂吼聲從哈梅爾的口中吼了出來,這是歌嗎??這個大陸上哪有這種完全沒有邏輯可言的歌詞。一般來說,所謂的歌唱,不都是應該讚美神,或者傳誦那些英雄的故事,哪有這麼胡說八道的歌詞,完全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夠了!去!”對於習慣聽讚美詩的達爾文來說,聽這種狂亂的音樂簡直就受罪。忍無可忍的他隨手扔出幾個黑色的光球,直接將哈梅爾所在的山頂炸掉了。
“哈?”正演奏到最高潮的哈梅爾沒有防備之下直接從山頂被炸了下來,接著被山頂落下的石頭嚴嚴實實的埋了起來,連個影子都看不到了。
“那小子,又在發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躲進達爾文懷抱裡的哈爾飛了出來,憤怒無比的喊道。
“哈爾,這傢伙真的是你的兒子?”這種程度的攻擊不可能殺掉一個七級強者,所以達爾文一點也不為那個被埋在巨石堆的白痴擔心。
“雖然很不想承認,可是我做了無數次試驗,從他身上抽了無數次血後,結果還是一樣。這個腦袋不正常的傢伙,確實是我的兒子。”只剩一個瓶子做身體的哈爾似乎對這個結果也很不滿。
“算了,反正我需要的只是他的寶具,他的性格怎麼樣都不關我的事情。快點把那兩個銀狼族身上的血弄到手就去索菲亞的王都和其他人匯合吧。”雖然對於這個明顯不正常的哈梅爾有些頭痛,但是達爾文還是決定按照原來的計劃繼續下去。
“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不是你的計劃需要他的寶具,我絕對不會叫他過來的。實際上,我早就當他這個兒子不存在了。”哈爾在達爾文身邊繞了兩圈,肯定的回答道。
“轟!”埋住哈梅爾的巨石堆徹底的爆開,他那赤裸著上身的身影再次出現在達爾文的面前。在這個距離,可以清楚的看見他手上的樂器,那確實不是提琴,和提琴那優雅的曲線相比,這個樂器有著非常尖銳的稜角,中心和尾端都鑲嵌著一個巨大的骷髏頭,充滿了詭異和肆無忌憚的感覺。
“喂!幹嘛打斷我精彩的演奏啊,我可是好久沒有這麼熱血沸騰了。音樂可是沒有國界的,難道可愛的小姐你不喜歡我這激情的演奏?沒有道理啊,在獸人那邊的時候,那些熊族女戰士和獅族女戰士可都是喜歡得不得了。這才是男人該有的音樂,你難道不這麼覺得嗎?”雖然從上百米的山頂上掉下來,但是哈梅爾的身上連一個傷口都看不到,連赤裸的上半身也找不到一絲受傷的痕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