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下手太重了,諾貝爾先生。我也沒有想到那個招式會有這麼大的力量。還好傷到的不算要害,用光系魔法治療後,再好好休養一陣子的的話,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將手中聚集好的治療魔法釋放到諾貝爾身上後,尤里西斯很內疚的說道。
那支由黑暗力量所構成的黑之槍已經被諾貝爾從胸口拔了出來。不過在拔出來的瞬間,黑之槍就自然的消散在了空氣中,似乎本來就不存在一樣。只有那個被穿刺的傷口,可以證明剛才發生了什麼。
“咳!咳!沒什麼,如果換了我,面對高出自己一個等級的強大對手時,不使出自己所有的力量才奇怪。”諾貝爾搖了搖頭,示意尤里西斯不需要在意。
在光系魔法的治療下,他的臉色好了不少。雖然被穿刺造成的內傷不可能一下子就治好,可是八級強者的身體的強悍度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再說那支黑之槍也沒有真正傷到他的要害,這種程度的傷勢,即使沒有光系魔法的治療,也不至於讓他徹底失去行動能力。
“爺爺,你沒有事情吧!”這時候,因為剛才的爆炸而退到峽谷之外的諾頓和使徒之團已經來到了兩人的身邊。看見不斷咳嗽的諾貝爾,諾頓少有的擔心了起來。
或許人都有那樣的感覺吧,一件平時你不怎麼去注意的東西在失去或者即將失去的時候,你會發現你其實是非常在意這樣東西的。失去了的東西才會覺得珍貴,這是隻有經歷過這種事情的人才會有的感受。
在這場戰鬥之前,諾頓從來也沒有擔心過自己爺爺諾貝爾的問題。在他看來,已經是八級強者的諾貝爾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要他去在意的。擁有著那樣強大到足以動搖國家實力的諾貝爾,不可能有什麼需要在意的東西。
可是,在現在,他的面前,不斷的咳嗽著,已經滿身傷痕的諾貝爾——他的爺爺的身影看起來是如此的落寞,和一位普通的老人並沒有兩樣。或許,他以前把他當成了太高位的存在。認為八級強者的他根本就和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存在。
他好像很久以前,就忘記了,即使是八級的強者,也是人類,並不是那種超越一切的存在。就像身為七級強者的他,在一般人眼裡看起來也是無比神秘的存在一樣。
但是,所謂超越一切,接近神的存在的人在世界上幾乎是不存在的。即使有,也不是他和他爺爺諾貝爾。他和他的爺爺諾貝爾,依然是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人類,不是什麼神,也做不到拋棄感情。所以他會因為朋友被殺而憤怒,而他的爺爺諾貝爾也會因為他的請求而出手。
他們,都不是完美無缺的人,只是活在這個世界上,擁有著強大力量的普通人類而已。會因為不愉快的事情而憤怒,也會因為內疚而做出贖罪的行為。
“咳!咳!抱歉,諾頓,看起來這場戰鬥就到此為止了,我沒辦法替你把尤里西斯他們都擊敗。以後我再想辦法來補償這次的失信吧。”雖然還是可以繼續戰鬥下去,可是諾貝爾很清楚的知道,現在他不可能再戰勝還擁有海倫和阿爾塞莉婭這兩個完整戰鬥力的使徒之團了。
如果是沒被黑之槍刺穿前,他有把握在擊敗尤里西斯和阿爾塞莉婭後,再用消耗類的連續爆破把海倫的力量全部消耗掉,然後取得勝利。雖然海倫的防禦能力實在強悍到無理,可是進攻的方法和路線都單調了些,以他的戰鬥經驗,要在持久戰裡取得優勢並不難。
不過,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雖然被光系魔法治療了一下,可是身體內部的傷不好好休息一兩個月不可能好。再勉強戰鬥下去的話,真的有戰死的可能。
看著諾貝爾胸口被黑之槍穿刺的傷痕,還有身上那兩道被阿爾塞莉婭的黃金聖劍砍傷的劍痕,諾頓的心抖了一下。
這時候,他眼中的諾貝爾的形象已經改變了。不再是那個站在他面前就會給他帶來壓迫,恐懼感的絕對強者,而只是一個因為他的任性要求而無奈走上戰鬥舞臺的老人而已。
直到現在,他才認真的注視起諾貝爾那蒼老的面孔來,雖然八級強者身體的強悍程度遠遠超出人類的極限,可是這並不代表可以無視時間的法則。七十多的諾貝爾,已經是滿頭白髮了。
是的,他的爺爺,有著破壞之王稱號的八級強者,早就是一位老人了。即使有著讓所有人都膽寒的力量,他也已經不再年青了。
注意到這一點的諾頓感覺自己似乎一直弄錯了什麼,母親的死和爺爺並沒有任何的責任,雖然沒有來得及趕上母親的葬禮。可那之後,爺爺就搬到了母親的墓地旁邊。一位可以讓國王都低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