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是不會停了,為了不被掛科,看來今天真要上演雨中飛奔了。
雖然在現實的社會里,沈峰的性格隨意灑脫得好象有些懦弱,但隱藏在心底那永不服輸的底線卻是決不會放下的。
不能遲到,就是沈峰此刻的底線!
沒理會周圍詫異的目光,沈峰一咬牙衝進雨中,說什麼咱也是新世紀大二的學生,會相信那些過時的鬼神報應之說!
只要不掛科,風雨雷電全不怕!
狂風暴雨中,毫無遮擋的沈峰無法看清前方的路,只是憑著感覺朝著對面的校門狂奔而去。
碩大結實的皮鞋一次次踏在積水裡,濺起無數的水花。跑出才三、五步,沈峰已全身溼透。
如今這世道是非好歹有時說不清,就好比餓這事如果幹的好就叫減肥;掐人這事如果幹的好就叫按摩;發呆這事如果幹的好就叫深沉;偷懶這事如果幹的好就叫享受;死皮賴臉這事幹的好就叫執著;可大冬天淋雨這事叫做什麼呢?叫天浴?
暗罵一聲老天,沈峰突發奇想:說不定鐵教授看見自己天浴後落湯雞樣,被自己的大無畏精神所感,不但大發慈悲特許自己回宿舍休息,還解除了自己的‘紅名’,更將這學期的最高獎學金······
YY中,沈峰的皮鞋一腳就踏上了極力掙扎卻只能是微微顫抖著的那隻蛐蛐身上。
那蛐蛐彷彿知道大難臨頭,竟流露出一絲人類才有的無奈,隨即又湧出無盡的喜悅,就好像頓悟大道一般。朝聞道夕死可也即使那皮鞋已當頭踩下,朝聞道夕死可也!
可沒人知道,就在結實的皮鞋底踏上無力逃避的蛐蛐身上時,發生了一幕詭異的景象,時空好像在這一瞬間扭曲了一下。那隻無力反抗的蛐蛐有一隻觸角努力地動了動,極力將原本低垂著的觸角尖向上舉起,直指烏雲密佈的天際。同時,一道特異的資訊從中傳出。
“啪嚓”一聲,沈峰的皮鞋不可阻擋地踏碎了雨中路上的蛐蛐。只是沒人知道,沈峰衝過的同時,這灘蛐蛐化成的汁泥中少了那根指向天際的觸角。
這詭異的一切沈峰也不知道,狂奔中的他只是覺得剛剛一腳踏下,腳板心一痛,就象有一鋒利的鋼針刺入一般。可此刻的他那還顧得上這些,奮力向前飛奔著。只知為了感動鐵教授、為了那YY中的最高獎學金、為了······
空中一段歌聲隱約傳來——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水不要問、為什麼!
飛奔中的沈峰很快為這個沒在意的為什麼付出代價了。
在刺痛後,沒跑出了兩步的沈峰只覺得那刺痛越演越烈,同時一股難以忍受的冰冷氣息循著刺痛的右腳板心鑽了上來,令痛苦感成倍的加大。
被這異常所擾,飛奔中的沈峰就納悶:就是破傷風也沒這麼③üww。сōm快吧?難道是傳說中已產生變異的含笑半步顛?想到這裡,沈峰趕忙收起嘴角因過度YY而掛上的一絲苦笑,苦笑也是笑不是。
沈峰不再胡思亂想,因為右腳的劇烈疼痛已蔓延至右腿,沈峰不得不放慢了奔跑速度。可痛苦並沒有因此稍減,反而愈加激烈起來,繼而發展到整個右半身都好像在油鍋裡煎熬著一般。就在這時他發現不知何時雨小了下來,連狂風、雷電都消失得無影無蹤。烏雲也散得七七八八的,突顯的一抹陽光當空照在他的身上。
除了疼痛還是疼痛,那令人無法忍受的劇痛已遍佈沈峰全身上下,沈峰的潛意識努力抵制著,極力想把這股冰冷的氣息和疼痛驅逐體外。
兩下僵持中,異變迭生!
當初那股冰冷的氣息像是有思想似的,努力習慣著沈峰的身體,並極力適應改變著。疼得有些迷糊的沈峰下意識地想著,冷冷的真難受,要是熱些就好了。
沈峰的迷糊想法就像空調的開關,在受到沈峰的指令後,很快地,那股冰冷的氣息奇蹟般變得暖和起來。迷糊中的沈峰那還察覺出其中的詭異。覺得這種暖和的感覺有助於緩解劇痛,已被劇痛折磨得神志不清的沈峰只是一味地要求著:熱點、熱點。
在那股氣息迎合著沈峰的意識變得熱起來後,感到舒服了很多的沈峰在潛意識裡也就不怎麼排斥抵制了。這麼熱啊,能涼快點嗎!這是沈峰昏倒前的最後意識。堅持著又跑了兩步的沈峰終於支援不住,一頭倒在醫學院的大門前。嘴裡嘟囔著:“我的獎學金,大課······”
沈峰倒下了,倒在全國知名的中天大學的正門前,生死懸於一線!
也就在此刻,雨停、風止、雷消、雲散,一付豔陽高照!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