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用我的力量可以補救那場災難,但是,我的力量,可以怎麼補救啊?我真的不明白,如果是說我到時候還在人世,用我的力量來阻止災難的發生我還好理解些,因為我的力量是用來戰鬥的,這樣的力量,只會製造破壞啊!怎麼可能對災難進行補救啊?”
宇文拓聞言大訝:“大聖你說什麼?你的力量本質不是破壞性的呀!難道你忘記了嗎?”孫悟空無奈地兩手一攤,說:“沒錯,我的確是忘記了以前的事,所以我才一路上隨師父學佛法,希望可以幫我恢復以前的記憶。”
宇文拓這才釋然,閉目想了一想,說:“大聖,可以讓我摸著你的頭一陣嗎?”孫悟空雖不明宇文拓要幹什麼,但料想無甚害處,也便大方地笑著說:“宇文先生想摸便摸好了,我的頭又不是老虎屁股。”宇文拓也被他說得笑了起來,說:“這個當然啦,不過齊天大聖的頭,可不是誰都可以摸得到的。”
說罷,宇文拓伸出左手,按在孫悟空額頭上,孫悟空隨即感到一股異力如針般直刺到腦袋的最深處……泥丸宮,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回事,泥丸宮便自行作出了抗拒,只令孫悟空一陣的頭痛欲裂,急忙叫道:“宇文先生,快~~快停呀!我的頭好疼啊!”
其實宇文拓也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急忙收回神力,但孫悟空餘痛未消,雙手捧頭,眉頭緊皺,問道:“宇文先生,為什麼會這樣的?”宇文拓稍一推敲,便已知曉是什麼回事,說:“是很強力的禁制法,我想這應該是用來儲存大聖你的記憶不消失而施行的,而且施法的人很謹慎,竟然連施兩層禁制,外面的一層應該已經開啟了解門,只要我用伏羲琴施法,就可以輕易解除,但裡面的一層,卻還可以重組外層的禁制,這如何是好?”
孫悟空頭痛平伏下來,又問道:“宇文先生的意思難道是說,不解除這個禁制,我就不可能恢復記憶是嗎?”宇文拓鄒眉道:“應該是這樣了,看來要花上很長的時間才可以,如果不是同時開啟兩層禁制的解門,要逐漸減弱法術的效力的話,是很麻煩的!”
“什麼是解門啊?”孫悟空自問對這些法術什麼的十竅通了九竅,又想如不是以正確法子解決,剛才那種痛苦可不知道要嘗多少次,要多瞭解一些才好,宇文拓也明白孫悟空的意思,於是解釋道:“所謂的解門,就是施法時所定下的對應口令,第一層禁制的解門既然已經開了,就是說大聖你曾經聽到過和對應口令一樣的句子~~~”“我知道啦!是那句!師父跟我說過的,是佛祖說,慧根深,惘障也深,越是有緣,越是難渡!”孫悟空悟性極好,當即想通原因。
宇文拓也點頭道:“哦,原來如此,是佛祖施的法啊,怪不得力量如此悠久不滅,看來要找到第二層的解門,當真也要從佛法教義中找尋了。”孫悟空又問:“如果真是這樣,我這一路來已經跟師父學了不少的佛理,為什麼一點用也沒有?”宇文拓繼續解釋道:“第二層的禁制因為有第一層的保護,即使平時你知道了第二層的解門,也無法直接開啟,只有在解除第一層禁制的時候才可以。”
孫悟空倒吸一口涼氣道:“那麼說來,我要想恢復記憶,就必須忍受象剛才那樣的頭痛直到解開所有的禁制?”宇文拓也苦笑道:“不錯,正是這樣,而且是要比剛才還要痛上好幾倍,我剛才只是試探而已。”只是試探就痛得這麼厲害,真要施法解禁,豈不是要忍受令腦袋爆炸般的痛苦?孫悟空知道此事關係重大,當下即沉思起來。
“大聖好好考慮一下吧,畢竟~~”宇文拓見孫悟空沉思,正要出言與之商討,卻被孫悟空打手勢叫住:“不用說了,宇文先生準備施法就是,我只是怕等一下痛起來什麼也不會想,那就麻煩了,我去叫師父來,由師父頌經,這樣應該會比較好。”宇文拓聞言一驚:“大聖不怕嗎?那可是非同一般的痛苦啊!”
孫悟空眼中現出一道堅毅的神光:“反正如果不是這樣做,也是一樣要受那痛苦,還不如痛痛快快地試一次!”宇文拓先是一愣,旋又釋然:“原來大聖已經有這樣的覺悟,那好吧,待得明天晚上,我布好陣法就開始吧。”
到了第二天的晚上,玄奘被請到宇文拓佈陣的地方,只見宇文拓在地上以道法咒文圍了一個大圓陣,伏羲琴、煉妖壺、宇文拓本人分別在陣中三個不同方位的小圓中,和咒文圈一起不斷髮出異光,直看得玄奘稱奇不已;日間孫悟空已經將和宇文拓的商量結果跟玄奘解釋過,玄奘覺得一試無妨,便在陣邊上打坐,靜待施法開始。
孫悟空依宇文拓吩咐,在陣中盤膝跌坐,調息靜念後,宇文拓和煉妖壺同時神光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