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去!
伏羲乘著晚上父親不注意,悄悄整理好東西,從家中的視窗飛走,潛入上海火車站。
他故意讓自己呆在容易被發現的地方,就是希望被張百忍的手下走到。因為伏羲雖然知道張百忍在北京,卻不知道他躲在哪個地方,不如做出挑釁的樣子,讓張百忍不得不派人來找他。不管怎麼說,伏羲對於自己的存在感還是比較有自信的。他並不認為自己對張百忍的反擊會被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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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伏羲對於實戰實在缺乏經驗,他很快被兩位便衣帶到了警署,但是預料中的審問並沒有出現,他發現那兩位便服先生也不是什麼國家保密局,只是普通的便衣而已。他被捕的理由是倒賣火車票,不過念在初犯,而且是未成年(“拜託~~~”長相幼齒的伏羲哀嚎起來)的份上,所以只要家長來認領,付了罰款以後,就能回家了。
伏羲不得不重新估量自己的價值,也許千年的經營已經讓玉帝的意志融入這個巨大的官僚機器的每一滴血液,化作每一分動力。他不會把伏羲等人當作對手,他們只是他小小的囚徒,這個諾大的拘禁所就是地球本身。伏羲猶如螳臂當車的反擊,他只宵輕動手指,將囚籠縮小,讓伏羲意識到自己只是囚徒,這件事便告完結。
只是張百忍的手段過於小家子氣,才使伏羲更加不滿。伏羲已經不想回憶那一打他從未買過的火車票從他的口袋裡被翻出來的情形,他也不會讓自己的父母晚上來閘北警署認領因為倒賣火車票被抓起來的兒子。拜託,我在古董拍賣會上舉牌的價格不知道要比倒賣黃牛票的進賺多多少個零,張百忍至少也找點有創意的理由啊。
等等,呆在張百忍身邊,一直作為幕僚的人是那個人吧。這麼一想,一切就不讓人驚訝了,甚至伏羲開始同情張百忍。在他身邊的那個著名的和事老,能力有限,在權力層疊的雲霄寶殿,慢吞吞地出著一些脫線的主意。想到他捋著長長的鬍子,故作謀士姿態的樣子,伏羲忍不住笑起來。
伏羲坐在一個人的拘留所小間裡,心想自己是不是該偷偷溜出這裡,直奔北京,還是等著第二天看張百忍會不會有新的內容,或者乾脆在這裡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好讓張百忍從被窩裡鑽出來照顧一下自己的感情……
這時,從門外傳來的腳步聲讓伏羲睜開了眼睛。是女子的高跟鞋,聽這種節奏,應該是長年在精英隊伍中扮演角色的女子,這絕對不是晚上會出現在閘北警署的女子的腳步聲。那麼,應該這麼想吧,張百忍終於睡不著覺了。
伏羲坐起來,房門開啟了,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性出現在鐵門外面。不算漂亮,但是顯然很有自信。她俯下身,裝作友好的樣子,問:“你是叫風太昊吧……”
“是的。”
“那麼,我還是直截了當比較好。我的名字是李太白。”
當眼前的女子報出自己的名字時,伏羲一愣,隨即忍不住笑起來。
“我覺得你這種行為不太禮貌呢。”女子尷尬地說。伏羲說捂住嘴,強忍住笑,說:“我只是……對不起,這年頭有人敢叫這名字……”
“不是李白!”女子解釋道。
“我知道,我知道,是太白金星大人。”伏羲還是忍不住,捂著嘴笑個不停。
看伏羲認出了自己,李太白終於放下心。但是,伏羲之後的話,又讓她精神緊張起來,“但是你為什麼轉生成為女人呢?我記得之前你還是男人啊。”
“做女人很奇怪嗎?”李太白問。
“不,不,是你的話就不算奇怪。”李太白半信半疑地點點頭,繼續她的話題。“我想既然我來了,你也該猜到是什麼事情。”
“是希望我不要再追究西王母的面具的下落,成全張百忍的好事?”
“是的。我們不想和您有什麼衝突,這對我們雙方都不利。當然,陛下,不,張先生也說了,如果您想要留在北京的話,先生一定會好好照顧您的。”
“就像當年照顧西王母一樣?”伏羲眯起眼睛,問。
“當年是一場誤會,陛下,不,他並不想發生那樣的悲劇。”李太白做出很遺憾的樣子,伏羲蹙了蹙眉,他也許開始接近他想要的答案了,但是他不能讓李太白髮現自己的目的。
看伏羲沒有反應,李太白以為自己穩住了他,繼續說:“他沒想到西王母會死……他以為西王母是不會死的。”
“我也會死。”
“但是您可以轉生,就像現在,西王母卻沒有轉生,一次都沒有。”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