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太太,我記得你是喝酒的呀?”霍倩倩裝作沒有看到她生氣的臉色,她就是故意的,顧肆琅越護她,她越要讓她在他的面前出醜。
柳莊荷輕輕一笑,盯著霍倩倩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說:“那要看跟誰喝了,跟不配為人的人當然不會喝。”
她意思是她不配為人嘍,霍倩倩想也不想將手中的酒潑向了柳莊荷。
“你幹什麼?”顧肆琅一把扯住霍倩倩的胳膊,握著霍倩倩的手背青筋爆出,可見他此刻的怒氣。
霍倩倩疼得眼淚差點掉下來,忍著痛說:“顧總,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柳小姐是我的客人,你跑到我的包間來撒潑,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顧肆琅冷冷的說著,手依然沒有放開霍倩倩的胳膊。
霍倩倩額頭上冒出一層細汗,心裡恨得牙癢癢,卻沒有辦法。
“顧總,算了吧。”
“顧琅,放手。”
柳莊荷和顧肆琅同時出聲阻止,都不想將事情鬧大。
顧肆琅盯著霍倩倩,鬆了手冷冷的的說:“出去。”
霍倩倩揉著疼得快斷掉的胳膊,眼睛淬了毒一樣射向柳莊荷,哼了一聲出了包間。
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霍倩倩已經將她殺死千百遍了吧。
柳莊荷拿過灑瓶給自己的酒杯盛滿酒,一語不發的全喝了。
張家平看了一眼顧肆琅,後知後覺的發現霍倩倩是衝著柳莊荷來的。
包間裡很安靜,只聽見柳荷倒酒喝酒的聲音,酒精順著她的喉嚨灌進肚子裡,火燒的感覺讓她感覺很痛快,哪怕現在胃穿空也無法讓她心裡的痛減少一分。
“吳太……柳小姐,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啊,來我們划拳,誰輸了誰喝,怎麼樣?”張家平本想叫她吳太太,看到她失落的樣子改了口。
他實在看不下去一個人這樣喝酒,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柳莊荷倒酒的手一頓,淡淡的說:“你們划拳吧,我只想喝酒,不要攔我。”
她賢惠了兩年,對挑剔的婆婆孝順了兩年,對故意找麻煩的小姑忍讓了兩年,可她換來的是什麼?
老公的背叛,小三的挑釁。
她現在明白為什麼在吳慕婷生日時,婆婆將她關進儲藏室,卻讓霍倩倩代替她送客人。
也明白為什麼小姑吳慕婷有時看向她的眼光有嘲笑,諷刺。
當時想不明白,現在一切有了答案。
柳莊荷一仰脖子,一杯酒下肚,肚子燒得慌,卻讓她感覺很痛快。
酒真是一個好東西啊,它再烈再難喝也沒有人生苦。
身體的痛可以緩解她心裡的痛。
如果沒有婆婆的承認,吳慕晨的默許,霍倩倩她敢在她的面前叫囂嘛?
一切的根源都在於她在吳家的地位,吳慕晨心中的份量。
真是可笑呵。
她以為的家原來早已支離破碎,她還傻乎乎的維持著。
張家平焦急的想去奪柳莊荷手中的酒瓶,卻被顧肆琅制止了。
他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今天她才看明白她的老公早已背叛了她。
實際上,在上次西餐廳看到那個女人去挑釁,吳慕晨的態度他就看出來了。
他沒說以為她明白,原來她什麼都不知道。
該說她精明呢還是傻,工作上那麼拼,那麼聰明,生活上卻跟個白痴差不多。
“就讓她這樣喝啊?”張家平坐到顧肆琅的身邊,在他耳邊悄聲問。
顧肆琅看著正自己灌自己的柳莊荷,淡淡的說:“讓她喝吧,也許酒醒後她會好受些。”
“不是吧?肆琅,你啥時候對一個女人這樣關心了?”張家平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怪叫道,實在不是他好奇心強,而是認識顧肆琅這麼久以來,他一直以事業為重,身邊從來沒有女人,曾經一度他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喜歡男人。
顧肆琅端著茶杯的手一滯,是啊,他為什麼要這樣關心柳莊荷呢,即使有好感,還不至於對她有非分之想的念頭,何況她是一個已婚婦女。
強壓下心頭的慟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她是晨陽的設計師。”
“然後呢?”這跟她是晨陽的設計師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公司的大客戶。
“以後可能會成為合作伙伴。”
“就這樣?”張家平擺明了不信。
“不然呢?”顧肆琅反問,目光鎮靜的看著好友。
“好吧,你說是就是吧,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