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和朋友見面的機會,所以都是很期待的。
華苓正聽得津津有味,外面來了個尋她的小丫頭,卻是大郎從前院派過來的,找她找得急。
華苓愣了愣,大郎沒事不會這麼急著叫她回去的,於是立刻重新回了瀾園,大郎的臉色比一兩個時辰前沉多了,讓她坐下,淡淡道:“族裡的追查有了新訊息。”
華苓心一緊,捏住了手心。
大郎遞給華苓一卷卷得極細的宣紙:“這是從族裡用最快的信鴿傳來的資訊。”
代族長謝熙清,以及三四五房一共四位嫡系家長遭到了單槍匹馬的刺殺襲擊,但因為五郎十三郎的事後加強了防備,這幾次刺殺襲擊並沒有一次成功。最令人悚然的是,這幾次執行刺殺的一批刺客,身份竟都是族中有備案的家生奴僕,幾乎牽扯了依附於謝氏生存的所有僕族。
不過這回刺殺不成功,族裡終於得到了這些刺客的遺體,檢查過後,發現雖然面貌、聲音和身體特徵都是真的,也和族中備案相似,但若是細看,都有差異,已經是被換掉了的人,被替代了的那些家生子,自然是早不知死在了什麼時候。
這樣的手段實在可怕,竟能將勢力範圍滲透到了謝氏一族當中,雖然只是地位最低的一層家生子,但已經能讓人一窺這個隱藏敵人的能耐。
唯一的好訊息是,這回族中順藤摸瓜,已經揪出了幾名中層釘子,現在在審問當中。
華苓迅速瀏覽一遍,背心已經出了一層冷汗。
若是有一天身邊最親的人也被用這種手段換了,可不是讓人毛骨悚然麼?
“這個勢力在我們家族的中下層已經發展了出不弱的實力。他隱藏得真好。”她將宣紙放回大郎前面的書案,道:“我現在只好奇,他是怎麼把人改頭換面安□□來的,是什麼時候,什麼地點,什麼手法,誰掩護的他。”
大郎肅容道:“族中族兵一系是我族存身之基本,從偏旁支族人中遴選身強體健、心性忠誠之人,打小訓練。從百年前開始,入選每人都有記錄在案,是何日被選中進入訓練營,當時訓練負責之人、訓練內容、時長、住地,後面調動、進出記錄全都會有記錄。家生奴僕一系查驗同樣嚴格,但各房都有各自較為慣用的僕族,族中以人頭備案為主,調…教乃是各房自行處置。”他頓了頓,眉峰深深地攏著,道:“此回刺客四人,身份皆為五房所屬家生子,原本分散在極不起眼的地方執雜役。”
華苓微微一愣。上一回襲擊了樓船的那些死士,可以說同樣出自五房手下。
她抿了抿嘴唇。“雖然五房鄭堂叔也被攻擊了,但恐怕族人對他的懷疑又上了一層。”
“順藤摸出的幾名小執事都是家生奴僕一系,職位最高是採買。審訊中咬出了五房一名熙字輩偏支,此人負責帶領三百人巡弋守護族地南方。說是他提供了四房家長行蹤。”
“已經將他收押了?”
“誠然。不論那幾名執事供詞是真是假,如今族中怨憤日高,不將他暫且收監審查是不可能的了。族中審查團在細審出事那批族兵和那幾名家生奴僕的備案記錄,只是資訊繁多,要篩選出疑點,怕是還需時間。”
這也許會是一場長久的作戰,敵人隱藏得深,要揪出來不容易。
“五房真的有害其他兄弟的必要嗎。”華苓邊想邊說:“如今這手段,倒像是這個敵人將僅有的二三底牌都急急掀了出來,要給我們弄點麻煩一般。他要將影響的觸角探進來,只能從最底層開始。若是能養五年十年,就算是這批安□□來的執事當中,至少也能有一二個能升一兩級,接觸到更多的權力,搗更大的亂。”
她看著大郎,“他為什麼急?若是急,定是近來在發生很需要他爆發出這些微薄的釘子來,幫助自己達到其他目標的事。近來我們大丹有什麼大事要發生麼?”
“不,”華苓輕輕搖頭否定了自己的說法:“應該說,有什麼事,值得他用干擾我們謝族的手段來輔助完成?”
大郎的眼神微微一動。“四公年紀皆已不小,這若干年內就會交接。族裡重新選出的堂兄是四郎和十一郎,五月前會到金陵。”
四公之位的交接,確實是大事。但華苓也忽然想起了晏河曾經說的話。立刻問:“近來沒有關於聖上身體的訊息麼?”
“有,宮中有極少量的資訊傳出,說是澤帝已經一病難起。”大郎捏了捏眉心,看著華苓,微露笑意。“但是近來聖上每日視朝,眼看著精神極好。”
“精神真的很好麼?”華苓問。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