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平嬤嬤身上招呼。平嬤嬤來時已經捱了不知多少揍,這下畏懼地縮頭縮臉,像一頭被從深深的地底揪出地面來的土撥鼠,大聲說道:“九娘子,老奴並無半句假話!事關重大,老奴是顧及丞公和娘子的臉面,方才要在靜室之中告知!”
華苓不耐煩地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冷聲道:“罷了,將她帶到竹園去。”
……
押著平嬤嬤回到竹園,華苓也不及與辛嬤嬤等人說話,先將平嬤嬤扔進黑洞洞的柴房裡,屏退閒雜人等,只剩金瓶,才冷冷說:“說罷。我告訴你,話說出口之前,你必須字斟句酌。若是你膽敢隨意胡編亂造,敗壞我爹爹、兄姐等人名譽,不要怪我心狠。”
金瓶在華苓身旁捧著一盞燭臺,一支蠟燭微弱的光映得柴房中黑影憧憧。
平嬤嬤被反綁了雙手,抖抖索索地跪在柴房髒亂的泥地上,一聽華苓的話她就慌了。但想到九娘子雖然與牟氏已經是仇怨不斷,但九娘子與七娘子的關係一直是極好的,只要她掌住了這一點,九娘子一定會保她,才安心了些,當下小心翼翼地說:“九娘子,太太她作下了一件天大的壞事——她懷不住丞公的孩兒,為了養自己的孩兒,她竟去借了種,才生了三郎和七娘!”
“你說什麼?”華苓瞳孔驟縮,語氣冷得結冰:“老虔婆,誰給你的膽子,竟來汙衊我七姐和三哥!”她立即扭頭朝金瓶道:“出去看著,確認附近十丈內,不能有人,若有在附近的,全數控制起來。”
金瓶很清楚這種訊息的嚴重程度,即使這是假的,傳開了對丞公、對七娘子等的聲譽都是嚴重的打擊,若這是真的,竹園中有多少人知道就會死多少!金瓶點頭,將燭臺交給華苓,匆匆出去了。
幸好方才就驅散了竹園諸婢,柴房此處原就是人少的角落。華苓握緊了銅燭臺冰冷的底座,盯著眼前這個老東西。“說清楚。你有什麼證據,說出這種話來?你可知道,膽敢說這種話,你也離死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