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黑袍的男子,目光沉靜並無波瀾,好似一點也不著急,只是事實上並非如此。肖卿卿站的位置剛好看到他掩在身後的手,本來白皙修長的手不知何時被捏得通紅,還滲出一點一點的紅色的血珠,血珠滲進黑色的長袍裡很快被吸收掉,看不一絲痕跡。
肖卿卿轉過視線看了看床上依舊沉睡著的女子,唇角微勾隱隱含笑,似乎在做著什麼美夢。她大約也是不願意醒過來的吧,有時候人就是喜歡虛假的幸福,明知道是假的,還是想要不顧一切,至少還有一場甜蜜的夢。她忽然記起自己曾經看過這樣一句話,“人如果沒有了痛苦,就只剩下卑微的幸福”。但是不管多卑微,多虛幻,還是有人想要。
“先生,請直言!”蓮霧一下子拜倒在老頭面前,頭垂得很低,幾乎要碰到地面了。
老頭似乎被嚇了一挑,完全沒有想到蓮霧會對他行如此大禮,連忙扶他起身,“起來說話吧,你
母親並不是不能救,只是有些困難罷了。”
蓮霧依然沒有起身,只是難掩驚喜,立即福身叩首,只聽得三聲清脆的“咚咚”聲,“請先生救我的母親!”
肖卿卿倒是不詫異蓮霧的行為,畢竟她知道他這三百年的孤獨都只是為了等她醒來。別看他平時笑得無憂無慮,什麼也不說,但是他每次看見她和月落在一起時露出的目光,既羨慕有落寞。有些傷不必告訴別人,只需放在心底。她知道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