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手。
聞金裡只聽見一個人的呼吸聲,確認無誤,左右看看沒人,張哲翰輕手輕腳走到牆邊,收起聞金,抹臉變成祝先生角色的模樣,運起“穿牆術”,往石牆一撞。
眼前一黑,居然真的穿過石牆進到屋裡,以前一直覺得有登載艙和陰遁,這玩意沒什麼用,一次都沒試過,沒想到在這裡還真用上了。
第一次運用不知深淺,用力有些過猛,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衝,腳下一絆,往前一撲,趴在一個人身上。
耳邊有節奏的呼嚕聲,鼻子裡聞到一股腥臭味,臉上毛茸茸的感覺,胸前兩坨軟綿綿,張哲翰大氣不敢出,這女猿可是天極境,一不小心可就完了。
什麼東西硌下巴,圓圓的,涼涼的,正是那顆神秘金屬球!
張哲翰極慢地挪動右手,一寸一寸靠近金屬球,好不容易觸到,卻發現一個嚴重問題,那根系金屬球的細繩也是神佚物,想扯斷或割斷都無可能。
呼嚕突然停了,女猿動了一下,長臂一環,把張哲翰緊緊箍住,含混不清說道:“豬喏啦,你怎麼才來啊?”
豬?她管祝先生叫豬?不對,可能是發音不準,把“祝”念成了“豬”,猿語的豬是“啫喱啫”。
張哲翰正想著怎麼脫困,沒想到長臂越箍越緊,身下彪悍的軀體也扭動起來。
完了,張哲翰腦子一片空白,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他本可以運起陰遁逃走,但不知道為什麼,怎麼也提不起起來。
一場莫名其妙的混戰開始了,暈暈乎乎,搖搖晃晃,羊入虎口,強烈地被掠奪,不得不運起養陽術以求自保。
……
疾風暴雨過後,女猿呼呼睡去,張哲翰強忍嘔吐,翻下身去,運起穿牆術,逃出石屋,這才發現手裡握著那個神秘的金屬球,什麼時候從女猿脖子上抓下來的都不知道。
“不愧是張翰,居然還敢孤身犯險,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一個沉著的聲音。
張哲翰抬頭一看,十米之外,一名古猿抱臂而立,上身是土布褂子,下身穿著大頭短褲,看上去像春秋戰國時期的田間農民。
營長洛可·希佛帝。
張哲翰正窩著一肚子氣,毫無懼意,現出犀狼戰斧,發瘋似的撲上去就砍。
洛可·希佛帝沒想到小小的地藏境竟然率先發動飛蛾撲火式的攻擊,嘴角抽搐了一下,伸手去抓戰斧,完全是居高臨下的打法。
居高臨下是有道理的,一名中天境對一名地藏境,伸伸指頭就能像捏一隻螞蟻一樣把他捏死。
“咔!”
戰斧砍在虎口上,預想的情景卻沒有發生,洛可不但沒能抓住戰斧,反而手臂劇震,險些脫臼。
這小雜魚怎麼變得這麼強?這哪裡是地藏境,分明至少鈞天境。
突然發現一個更嚴重的問題,只接了一斧,體力就掉了一半,這時候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梅根和弗蘭卡會輸得那麼慘。
張哲翰同樣一陣錯愕,看著手裡的戰斧難以置信,本來是洩憤一擊,打算打了就跑的,怎麼一斧頭砍了個旗鼓相當,那可是中天境啊!沒有相思斷的加持,怎麼可能?
還是快逃吧,等他回過神來就跑不了了,急忙運起陰遁回到喳喳洞後面的泉水旁。
腳一落地,就忍不住哇地吐了出來,哇哇吐了很久,直到把膽汁都吐出來還沒止住。
跳進冰冷刺骨的池水裡,玩了命地搓洗,皮都快搓掉了也覺得沒洗乾淨。
這是繼上一次被苻寶蹂躪之後又一次被虐,不管怎樣,苻寶也只是個Npc,勉強可以歸於遊戲失手範疇,但這次不一樣,雖然還是角色,但那女猿可是活生生的人,找什麼藉口都不能為悲慘開脫,都無法撫平心中的傷痕。
什麼叫自作自受,什麼叫不作不會死,什麼叫活該,什麼叫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唉……
躺成大字漂在水面上,腦子裡閃出剛才和洛可交戰的畫面,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是他變弱了嗎?他遇到了什麼?
不,他沒有變弱,是我變強了。
可我為什麼突然變強了?從一個地藏境瞬間變得可以和中天境打個平手,沒道理啊。
突然變強?還有一個人也突然變強,張哲翰猛然想起白天祝先生牛哄哄的樣子,他也是突然變強,我和他之間有什麼共同點嗎?
張哲翰想來想去,還真有一個共同點——和那位彪悍的女猿“撲撲”!
這是唯一的同類項,唯一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