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扔出陣外,一個瞬移便到了村口。
齊齊爾盤曲著伏在地上,太古裡坐在一旁,兩人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看張哲翰出現,齊齊爾低嗥一聲,跑上前來,大腦袋親暱地蹭著他的肩膀。
張哲翰撫摸它的頭問道:“齊齊爾,你願意和我去救人嗎?”
齊齊爾大腦袋使勁點了點:“願意。”
張哲翰翻身騎上寬厚的脊背,轉頭說道:“太古裡,你帶人去石陣搬運啷咯啷吧,二十多隻,多帶些人。”
太古裡驚喜:“那麼多!謝謝你,翰裡。”
“用狼皮做些衣服吧。”
“衣服?”
張哲翰拍了拍身上的袈裟:“就是穿在身上的東西。”
太古裡明白了:“哦,好,好!”
張哲翰雙腿一夾:“齊齊爾,走!”
齊齊爾後腿一蹬,嗖的一下,竟到了石陣前,比瞬移不慢多少。
巨豬刨著前蹄,遲疑不前,張哲翰鼓勵道:“別怕,齊齊爾,進去。”
齊齊爾四蹄又一蹬,張哲翰感覺耳邊呼呼的風聲,居然一下就穿過了石陣,站在了殺老鼠的地方。
“你知道唐古拉山半山腰那個山洞嗎?”
齊齊爾點頭道:“知道,在東邊。”
“咱們就去那兒。”
話音未落,巨豬已經啟動,竄進黑乎乎的森林中。
唿唿~
路旁不知道躍出個什麼東西,怎麼著也有老虎獅子那麼大,齊齊爾速度不減,尖嘴只一撩就扒拉開了,留下一聲慘嚎遠遠拋在腦後。
大犀牛般的恐頜豬在小島是賓士,豬蹄踏出巨大的響聲,驚起一森林蟲鳥。
張哲翰這才體會到座騎的好處,明白了為什麼那些菩薩、天將、神佛個個都有悍勇的座駕。
瞬移再快,也就跑個三四公里,架不住這巨豬能以同樣的速度跑出幾十公里甚至數百公里。
一座高山擋住了去路,也遮擋了半邊朦朦朧朧的月亮,在無邊無際的夜色中,山峰被輕紗般的薄霧籠罩,峻拔而神秘。
半邊月亮映出一隻狼的剪影,仰天長嗥,“嗷嗚——”
齊齊爾一驚,嘎的一聲剎住了腳步,仰望山峰,躑躅不前。
“齊齊爾,山上有一大群啷咯啷,你害怕嗎?”
“有你在,不怕!”
“那好,”張哲翰俯身湊近巨豬的耳邊,“咱們這樣……這樣……”
從山下道半山腰,直線距離並不遠,但爬山的路有三四公里,而且全身崎嶇的山路,覆蓋著蔥蘢的綠樹,這些樹不再是山下原始森林拿著上百米高的巨樹,而是奇形怪狀的小樹,說是小樹,也有十幾米高。
齊齊爾登山如履平地,竟然也能做到只發出微小的蹄聲,張哲翰騎在豬背上,眼睛一直四下踅摸,尋找一片略微開闊的地帶,直到距離洞口800米左右的地方,才遇到了一片近乎平坦的斜坡。
呼的一聲,一條黑影從一塊岩石上疾速撲下,是一隻水牛大小的郊狼,呲著獠牙,兩眼冒著血腥的紅光。
張哲翰剛要動手,齊齊爾靈巧地一閃,避開撲擊,人立而起,側身前撲,兩隻粗壯前蹄像兩把大錘,對著郊狼攔腰砸下。
“嘭嘭!”
嗷的一聲,郊狼像一根臘腸一樣被雙蹄撲在地上,齊齊爾張開大嘴露出鋒利的鋸齒,咔嚓,準確地咬在郊狼的脖頸上,往後撕扯,咬下一大塊肉,滿嘴鮮血淋漓。郊狼掙扎著抽搐幾下斷了氣。
“迷魂陣!”張哲翰手臂一揚,低聲叫道。
平底颳起一陣狂風,塵土飛揚,煙霧瀰漫,混沌眇忽。
石塊、土坷、沙塵在風中旋起,岩石崩摧,砂礫翻騰,組成直徑200米的八卦形石陣,堵在下山的路上。
“齊齊爾,你記住,進去之後不要亂跑,啷咯啷不會同時出現,你只要站著不動,來一個揍一個就行了。”
“嗯,明白了。”
“我會回來救你出來,以後沒有我在的情況下,不要進石陣。”
“好。”
“開始吧!”
齊齊爾退後幾步,大舌頭舔了舔嘴邊的血漬,曲腿蓄勢,猛然發力,如脫弦之箭,衝向800米外的洞口。
那是個兩米左右的洞口,洞前一片空地,擠滿了郊狼,或許是剛才被齊齊爾撲殺的哨狼發出的嗥叫驚動了它們,全都抻著脖子往下看。
朦朧月色中,巨豬出現,背上的張哲翰已不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