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大急,可憐兮兮道:“您不要我了,我可怎麼辦啊!還要在這裡迴圈多久啊!”
張哲翰笑道:“你在母狼巢穴不是挺滋潤嘛,每次重新整理你就在賭場等著,我交代人給你一袋錢。”
倒黴蛋看張哲翰心意已決,只好站起身,收起桌上的金幣:“大哥,用得著我的時候隨時召喚。”
“嗯,你去吧。”張哲翰看都沒看他,又和柳依依碰了一下杯。
看著倒黴蛋的背影,柳依依說道:“好可憐哦,你也太狠心了吧。”
“要不要把你那些奶媽啊奴隸啊全都帶上?”
柳依依一癟嘴:“不要,那麼多電燈泡,不好玩。”
“所以嘛,……”
門簾一閃,符溪手上拿著馬鞭走了進來,“老闆,車來了!”
張哲翰往桌上扔了個金幣,拉起柳依依的手:“走,去給他找媳婦!”
母狼巢穴其實就在弗拉米尼亞街上,離酒館不過兩三公里,張哲翰沒想明白,夫妻倆離得這麼近為什麼會找不到。
符溪搞的車幾乎和那輛被毀的車一模一樣,只是車廂沒鎏金,顯得不那麼惹眼,但他的趕車水平卻沒怎麼提高,馬車在石板路上幾乎都在走S形,時不時招來一句怒罵。他不明白為什麼老闆要帶著女人去妓院,他現在有一種脫離苦海的感覺,有這樣一個開場就敢刷三個天極境的老闆,心裡踏實了許多。
“老闆,到了!”符溪勒住韁繩叫道。
車簾伸出一隻手,握著一把金幣:“你進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符溪覺得是不是聽錯了:“我?老闆……”
“你不是要找媳婦嗎?你媳婦就在裡面。”
“啊!”
“還不快去,再慢吞吞,你媳婦就讓別人給睡了。”
“謝謝老闆!”符溪反應過來,接過金幣,跳下馬車。
“不著急,你們倆可以先開個房間敘敘舊。”
“哦!”符溪答應一聲,屁顛屁顛跑向妓院大門。
張哲翰明白為什麼他找不著媳婦了,這種高消費場所,他壓根就沒進去過。
“翰翰,你為什麼選他當車伕啊,他的車趕得也太爛了。”
“沒事,趕一陣子就熟練了。”張哲翰安慰道,他沒說的是,之所以選他,是因為一重新整理他就出現在馬車上,不可能是黑水公司的人,也不可能有什麼其他目的。
大約一刻鐘時間,符溪拉著那位二十五六歲的妓女跑了出來,在馬車前雙雙鞠躬:“謝謝老闆!”
張哲翰撩開簾子:“這麼快就完事了?”
兩人滿臉通紅,風四娘心慌氣短道:“您……真是我們的貴人,謝謝!”
張哲翰忙壓制諸葛青衣,說道:“符溪,你帶著媳婦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吧,在再找個車伕。”
“那怎麼可以,您幫了我們這麼大忙,我說過要跟著您的!”
“舉手之勞,你們去吧,別放在心上。”
風四娘眼神恢復正常:“您是不是嫌他趕車爛啊,我會趕車,您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倆一起跟著您!”
柳依依說道:“翰翰,就讓他們跟著吧,我看他們還不錯。”
張哲翰假意沉吟了一下:“好吧,上車吧。”
“好嘞!”符溪拉著媳婦跳上駕駛座,風四娘一把搶過鞭子,“一邊待著去!老闆,去哪兒?”
“海邊,菲烏米奇諾。”
風四娘一抖韁繩,舞了個鞭花,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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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烏米奇諾在羅馬城西南方,距離只有26公里。
古羅馬作家普布留斯·維吉留斯·馬羅創作的羅馬史詩《埃涅阿斯記》(the Aeneid)中記載,特洛伊城陷落後,特洛伊王子埃涅阿斯帶著特洛伊城的倖存者,最終到達義大利海岸,就定居在這個風景如畫的小鎮。
“看,海!”柳依依指著車窗外,興奮地大叫。
陽光照耀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金色的光芒與蔚藍的海水交相輝映,細軟的沙灘如同金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遠方的海平線,遠處山巒起伏,彷彿大地的綠色長裙,與蔚藍的天空遙相呼應,紅瓦白牆的房屋錯落有致,鮮豔的窗簾溫馨而寧靜。
“老闆,後面有輛車跟著。”符溪低聲說道,有些緊張。
張哲翰撩開後窗簾,一百多米外,確實有輛馬車若即若離跟在後面,也是一輛四輪馬車。
“我注意它很久了,出城的時候它就在後面。”符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