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再次重新整理,又會有一大批天行者被匹配補充進來,張哲翰自然不會錯過收人的機會,現在就算基努·李維斯反悔殺人他也不怎麼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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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值的巡街士兵把路燈一個個點亮,一輛兩匹馬拉的四輪馬車在艾文泰大街3號安東尼府邸門前停了下來。
車簾一挑,身材高大的愷撒挽著第一夫人凱爾普妮亞彎腰走出鎏金車廂。
門前的衛兵右臂平伸行軍禮,門房裡跑出一名壯實的奴隸,鞠了個躬,領著愷撒夫婦往裡走。
穿過走廊和一片廊柱圍繞的庭院,進入一個寬大的豪華客廳,牆上裝飾著絢爛的色彩和古樸的壁畫,客廳中央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英俊男人,正在端詳牆上的壁畫。身後站著個高挑秀麗的侍女,垂手而立。
“安東尼將軍,愷撒來了!”壯實的奴隸叫道。
安東尼吃了一驚,轉過身來,右臂平伸行了個禮,問道:“您不是在奧斯蒂亞嗎?怎麼回來了?”
愷撒問道:“我的佩劍呢?”
“按您的吩咐,已經交給布魯圖斯。”
愷撒頓了一下,又問:“克利奧帕特拉怎麼樣了?”
“遵照您的指示,已和她上床,您去世之後,我會帶著他們去埃及。”
這位愷撒當然不是真正的愷撒,凱爾普妮亞也不是真正的凱爾普妮亞,張哲翰帶著小春初櫻來,只是為了確認一件事。
他問的問題都模稜兩可,得到的答案卻精確無比。
愷撒的隨身佩劍,安東尼不可能拿到,更不用說送給布魯圖斯,所以把佩劍送給布魯圖斯的其實是愷撒自己。
安東尼不可能在愷撒的鼻子底下泡埃及豔后,除非得到愷撒的同意,或者說授意。小愷撒是愷撒的唯一血脈,讓安東尼去睡埃及豔后是在安排後事。
愷撒才是刺殺案的幕後主使,沒有人能殺愷撒,除了他自己。
征服高盧,擊敗日耳曼和不列顛,遠征埃及,聲名赫赫的愷撒不僅武功卓絕,而且精於權謀,一個將元老院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獨裁者,怎麼可能被那麼簡單的算計殺死。最顯而易見的bUG,元老院那麼戒備森嚴的地方,難道不進行最基本的安檢?共和國最高權力機關難道沒有安全保衛,怎麼可能有人懷揣利刃進入會場?除非愷撒故意放任,否則絕無可能。
安東尼對愷撒的忠誠毋庸置疑,他不過是愷撒計劃的執行者,愷撒親手製定了一個殺死自己的自殺計劃,安東尼就成了表面上的幕後黑手。
或許在擊敗龐貝入主羅馬的時候,愷撒的計劃就已經開始,否則不會故意激怒貴族元老,把自己打造成一個獨裁者。
共和是“大家商量著辦”,獨裁是“我說了算”。
共和與獨裁是天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這麼簡單的邏輯,愷撒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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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的鐵掌磕在石板路上,發出有節奏的嗒嗒聲,兩匹馬拉的四輪馬車駛出羅馬城,沿著阿庇亞大道向西南疾馳。
奧斯蒂亞在羅馬西南方25公里,是羅馬主要的商港,也是一座用來保護沿岸及臺伯河的河口的軍事基地。
趕車的車伕是屋大維,鎏金車廂裡坐著的是魂不守舍的馬克·安東尼和一名讓人驚豔的女巫。
安東尼當然不是安東尼,張哲翰和小春初櫻都不會說拉丁語,所以上午張哲翰就讓皮爾斯晚上八點在賭場等著。
小春初櫻的形象是希臘女巫艾利克託,她身上裝備了兩樣東西,一樣是古羅馬掌管醫療生命健康的主神埃斯科拉比俄斯的權杖,另一樣是維納斯的珊瑚玉鐲。
皮爾斯和小春初櫻面對面坐著,雖然她現在是女巫艾利克託的形象,但皮爾斯還是渾身燥熱,如坐針氈。
他其實一直是幻界第一警花的粉絲,如此近距離和暗戀的女神同處一室,再加上珊瑚玉鐲“魅力”功能加持,他就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備受煎熬。
瘟疫一直是羅馬帝國最大的敵人,公元二世紀中後期就曾經兩次爆發大瘟疫,席捲古羅馬帝國統治下的小亞細亞半島,天花、霍亂、鼠疫和流感,讓古羅馬帝國的人口驟減,大約有750-1500萬人在瘟疫中陸續斃命。
在生命終結的前一天,身為共和國最高統治者的愷撒卻身處疫區,這似乎很難簡單地用“愛民如子”來解釋。
唯一的解釋是,他知道自己明天會死,只有將死之人才不懼怕瘟疫,不懼怕死亡。
所以,愷撒為什麼要親手製定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