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翰拎起布袋走回客廳,寧用潛還傻站著。
張哲翰把布袋放在沙發上:“是我打到你收,還是你自己收?”
布袋是寧用潛的神佚物,除非他自己收回,其他人打不開。
寧用潛隔空一抓,布袋消失,蔣忻從沙發上蹦了起來,撲上去就是一掌。
啪,這一掌印在另外半邊臉上,又打下兩顆後槽牙。同境界較量,他打不過蔣忻。
張哲翰拉住蔣忻,對寧用潛說道:“你怎麼還不走?”
蔣忻轉回頭,撲到他懷裡,嗚嗚哭了起來。
寧用潛呆呆站著,問道:“你……為什麼不殺我?”
他非常清楚,就算不被軒輊術拉低的情況下,張哲翰也有可能殺他。
張哲翰沒搭茬,輕撫蔣忻的脊背,柔聲安慰道:“好了好了,這不沒事了嘛,不解氣的話,再去打他一巴掌,再打兩顆牙下來。”
蔣忻破涕為笑,擦了擦眼淚,在沙發上坐下,她和丫鬟們不同,和張哲翰還沒親密到可以撒嬌的程度。
張哲翰這才轉頭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說道:“不捨得走的話,坐下聊聊?”
寧用潛在沙發上坐下,張哲翰右拳握了握,清晰可見拳鋒處吐出一寸長的暗紅色刀尖,寧用潛驚道:“村雨?”
他認得這把刀,北條家的傳世名刀,一刀必殺,擦傷即死,無藥可救。
在龐貝聖伊格納齊奧洛可可廣場中央,他曾經在一片紅綢般的血霧中被打得半死,差一點就掛掉。
且不說剛才那一拳如果改成村雨居合斬會怎麼樣,即便是現在,居合斬一出,他也斷無生路。
他不傻,張哲翰一開始就沒打算殺他,一定是有話要說,“你想說什麼?”
張哲翰收起村雨:“我只想告訴你,藤原木野不是我殺的。”
“當然不是,是你的手下。”
“那個出手的倒黴蛋不是我的手下,你想想看,我和我的丫鬟什麼時候無緣無故動手殺過人?”
寧用潛一怔,“那他是誰?”
“基努·李維斯。”
寧用潛呆住了,像被雷劈一樣,隨即尖聲叫道:“不可能!你在給自己找轍!”
張哲翰嘴角撇了撇:“你還是智商不行啊,什麼樣的人能一掌打死藤原木野?”
一掌打死一位地藏境,地藏境肯定做不到,只有天極境,而且是高階天極境。
“你應該知道,我抓過藤原木野,是不是毫髮無傷把她放回去了?”張哲翰補充道,“我和她姐姐是敵人,但對她並無仇怨,你和我為敵那麼久,見過我殃及家人嗎?”
寧用潛還是將信將疑:“她為什麼要那麼做?”
張哲翰看了蔣忻一眼,誅心道:“你不是已經在做了嗎?”
張哲翰說完,不再理睬瞠目結舌的小個子,拉著蔣忻的手進了登載艙。
他知道目的已經達到,在他盯著寧用潛的小眼睛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聽見他在心裡大吼:“這個瘋女人!……”
“我回來了!”沃佳諾娃抱著一大袋食物推門進屋放桌子上,“這是什麼?”
寧用潛一看,桌上放著一個徽章,黑水公司特戰營的徽章。
賓夕法尼亞大道16號,聯邦總統府公共接待區的咖啡廳裡,身材高大的佟大衛點了三份工作餐,翹首以盼。
張哲翰挽著蔣忻走了進來,佟大衛第一次見到蔣忻的時候他倆就是這樣進來的。
“我辛辛苦苦救了你媳婦,你就這麼打發我啊。”張哲翰看著桌上的工作餐調侃道。
佟大衛尷尬地笑笑,古銅色的臉看不出是不是變色,蔣忻紅著臉捶了一下張哲翰的肩膀:“誰是他媳婦啊。”
“如果你再把媳婦搞丟了,我們逍遙居就把人收回去了。”張哲翰威脅道,有點孃家人的意思。
佟大衛忙辯解:“我本來是要跟她一起去的,她死活不讓。”
張哲翰及時收住話題:“不過這事也怪我,大半夜把你媳婦從床上扽出去,實在是不好意思。”
“我本來就是你的人,又不是他的人。”蔣忻這話有點挑撥離間的意思,說的卻無法反駁,也不能反駁,所以佟大衛只好笑笑。
張哲翰建議道:“你考慮一下,是不是換換工作,以你現在聯邦警務部二級警督的工作履歷,到西岱當個警署署長沒什麼問題。”
蔣忻知道張哲翰在為她的安全考慮,答非所問道:“我沒事,只要你不半夜把我從床上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