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搖搖頭,做痛苦回憶狀。
伊曼撲了上來,抱著他的頭就吻,他現在在裝傻,不能躲,只能受著,要命的是,伊曼手也沒閒著。
“唔……伊曼!”張哲翰掙脫狂吻,假裝想起什麼,叫道。
“想起來了?”伊曼熱烈地看著他。
張哲翰怕她又來,頭一歪,又“暈”了過去。
“圖爾特!圖爾特!”伊曼搖晃著他的身體。
看他沒反應,幽幽嘆息一聲,把他放下,頭伏在他胸前,摟著他的腰,喃喃道:“真主保佑,你快點好起來吧。”
如果她知道真正的圖爾特現在已失去記憶,會多麼痛苦,解除痛苦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也失去記憶,重新開始。
這麼好的女孩,張哲翰真有些下不去手,悲劇已經釀成,還能怎麼辦。
張哲翰釋出袖錘,穿過伊曼的頭。伊曼軟軟地伏在他胸前,幾秒鐘後突然抬起頭來,茫然道:“你是誰?我是誰?”
張哲翰抹了抹臉恢復本相,試探道:“我是你的主人張翰,你叫伊曼。”
“張翰?”伊曼晃了晃腦袋,看來用情至深的人也會削弱袖錘效果,張哲翰趕忙又補了一錘。
伊曼又軟軟伏在他胸口,再次抬起頭來:“你是誰?我是誰?”
“我是你的主人張翰,你叫伊曼。”張哲翰再次說道。
“是,主人。”伊曼抬起烏黑的大眼睛,盯著他看了一會,又伏下身抱著他的腰,“伊曼愛您。”
怎麼回事啊,又一個一見鍾情,我有那麼大的魅力嗎?本想讓她失去記憶拯救她,沒想到小鴨子找媽媽,還是沒擺脫糾纏,張哲翰撫摸著她的脊背,心裡有一種挫敗感。
還想再來一錘,可又不忍心,而且袖錘這種兇器肯定會對智商和神經造成傷害,就這樣吧。
“伊曼,你的登載艙裡都有什麼?”
“一幅地圖,一個徽章,一柄匕首,一支鐳射手槍,一套作戰服,一箱食品,一管油彩,一個睡袋,一個急救包,一箱衛生巾……”
女人東西可真多,張哲翰打斷道:“退出地圖,把徽章給我。”
“是,主人。”伊曼說道,把徽章遞了過來。
“看看你登載艙的座標,都有什麼地方。”
“迪裡耶 亞茲德街,巴比倫穆太奈比街,益州小吃街,寧州小吃街,越州小吃街,楚州小吃街……”
又是個吃貨,“好了,你看看你賬上有多少錢?”
“22.3萬銥幣。”
還不少,黑水公司的工資真不低,“你現在就去益州,先去買套衣服換上,然後乘坐城際列車去西岱,到特里爾區威廉大街白廳bFV總部大廈找舒琪。記住了嗎?”
“記住了。”伊曼沒動,抱住他的腰,依依不捨,“可伊曼捨不得離開主人啊。”
張哲翰嘆氣道:“唉,聽話,我們會很快見面的。”
“好吧,主人。”伊曼站起身,吻了他一下,留下一道婀娜的白色殘影,消失不見。
張哲翰撥出一口氣,抹了抹臉上的口紅,如釋重負。
“伊曼,伊曼!”門外有人叫道,還是個女孩。
張哲翰忙變回圖爾特的臉,眯著眼睛裝睡,門開了,“伊曼!……哪兒去了?”
又是個護士,白種人,二十多歲,不是很漂亮,但活潑可愛。
時間太早,不能再惹是生非,萬一露出馬腳就前功盡棄了,張哲翰緊閉雙眼繼續裝睡。
“圖爾特?你怎麼在這裡?你受傷了?”護士關切地問道。
張哲翰當然不能有什麼反應,護士把頭附在他心臟的位置聽了一會兒,抬起頭說道:“心跳加速,別裝了,我知道你在躲我,放心吧,我不會和伊曼搶的。”
這圖爾特有什麼好的,那麼多女孩喜歡,張哲翰正想著,護士突然把手探到他腋下咯吱起來,“我讓你裝,我讓你裝。”
這是丫鬟們收拾他的絕招,實在癢得受不了,張哲翰只好釋出袖錘,護士只是晃了下腦袋,“我讓你裝……我是誰?你是誰?”
“把你登載艙裡的徽章給我。”張哲翰沒敢再說“我是你的主人”。
護士沒動,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你是誰?”
看來不是主人無法發號施令,張哲翰只好說道:“我是你的主人張翰,把你登載艙裡的徽章給我。”
護士坐直身體,取出徽章:“是,主人,我愛您。”
完了,又一個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