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失敗,只好先往神廟方向走,摸著石頭過河,走一步算一步。
進門是一個200米見方的廣場,左右兩側新建了兩排格格不入的營房,正面是一座四十多米高的六層稜錐形建築,應該就是羽神廟。
這哪裡是廟,不還是金字塔嘛,通體全是黃褐色巨石,和外面兩座金字塔如出一轍,看上去就像少一截塔尖的金字塔。
正面凹進去一塊,就像被一把巨鏟削掉一樣,中間一扇五六米高的暗紅色木門,左右各三個二十米高的巨石雕像,都是不同造型的古印第安人形象。
“曼努約爾,你不是當班嗎,怎麼回來了?”背後有個法語口音叫道。
張哲翰一回頭,是個上士在叫自己,忙假裝熟絡答道:“少尉命令我去找剛才進來的兩個人,外面有人找他們。”
上士道:“哦,一男一女是吧?”
張哲翰點頭道:“對,你看見他們了?”
上士指了指神廟:“進裡面去了,誒,你嗓子怎麼了?”
“咳咳,沒事,辣椒吃多了。”張哲翰乾咳幾聲,邊說邊轉身往那扇紅色木門走。
門口站崗的兩名士兵沒什麼反應,應該和曼努約爾是戰友,進門很順利,可接下來卻懵了。
神廟裡面根本就不是預想的那種法相莊嚴或陰森詭秘的樣子,而是進了一座燈火通明的現代辦公樓,就像一個現代人披著古猿的皮。
七八百平米的祭祀大廳,除了雕像、石柱保留,都被改造成了一個個隔間,中間一條走廊與橫著的過道交叉,不斷有士兵和軍官走過。這麼多房間,還有六層,這上哪兒去找啊。
走廊的盡頭好像有光梯,張哲翰突然有了主意,找不著就不找,先去看看黑獄怎麼回事再說。
可當他進了光梯卻傻眼了,按鈕最低是一樓,根本就沒有地下樓層。趕忙在二樓下光梯,從旁邊的步行樓梯往下走,下到一樓一看,樓梯也沒有再往下的路。難道這羽神廟沒有地下室?奧良塔說有的啊,這入口又在哪兒呢?
張哲翰又想著找不著就不找,選了個沒有攝像頭的角落,運起穿牆術往下出溜。
腳沒踩到地面,眼前一片漆黑,身體無法動彈,像個琥珀標本一樣被卡在地裡。穿牆術最多能穿兩米,再厚就會被卡住。
回到一樓地面,老老實實找入口,轉了半天還是沒找著,只好回到二樓繼續找人。
頭剛探出樓梯間,又趕忙縮了回來,他看見光梯上出來另一個“自己”,真正的曼努約爾。
一抹臉變成剛才遇到的上士,迎了出去,“曼努約爾,你不是當班嗎,怎麼回來了?”
“哦,少尉命令我去找剛才進來的兩個人,外面有人找他們。”
張哲翰重複的是上士問過自己的問題,沒想到得到的回答也和自己答過的一模一樣。
“該換崗了吧?”
“是啊,還有十分鐘。”
兩人寒暄著,相向而行,曼努約爾往裡走,張哲翰走向光梯。
他並沒有去按光梯按鈕,而是透過光梯玻璃門反窺曼努約爾,直到看見他敲門,才按下按鈕。
讓他沒想到的是,曼努約爾往回走的時候,後面跟著“約翰尼”,這下好了,不是冤家不聚頭,三人一起進了光梯。
這假“約翰尼”究竟是誰?張哲翰一面和曼努約爾閒聊,一面觀察身前這位李鬼。
衛道士變化易容是家常便飯,但他的威壓強度頂多也就是晬天境,如果不是衛道士,那就有可能是cIA或藤原紀香的人,從他和藤原紀香共處一室的親密程度看,藤原的人可能性比較大。
出了光梯,“約翰尼”急匆匆往外走,曼努約爾問道:“詹納羅,你去哪兒?”
這會兒張哲翰處境很尷尬,你不過是一個小兵,沒有理由留在大廳裡,只能跟著往外走,但萬一出去又遇到另一個“詹納羅”怎麼辦?
“上街,煙沒了。”說這話的時候他心裡都打鼓,不知道詹納羅抽不抽菸,只要曼努約爾有一絲疑惑就只能開陰遁逃走。
“來,抽我的。”曼努約爾取出一盒綠菸捲,遞過來一根。
張哲翰心中稍定,接過菸捲,他哪裡會抽菸,強忍著沒咳出來,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遠遠瞄著“約翰尼”的背影。
他沒在大門口停留,找他的人應該是讓曼努約爾傳了句話,讓他去某個地方會面。
守門計程車兵只查進不查出,張哲翰順利出門,跟在“約翰尼”後面,他並沒有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