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匕右掌,頭戴黑紗斗笠,素色旗袍緊繃著苗條的身姿。是女媧,不,李維斯。
白案沉聲道:“又是你,我們不是合作者嗎?”
李維斯哼了一聲,沒搭茬,她也沒法搭,白案唧唧歪歪什麼,她根本就聽不懂。
逐日功倒計時歸零,張哲翰此時已經可以逃走,但他卻不想逃了,有戲看為什麼要逃,誰逃還不一定呢。
“三案”聯手才和李維斯打個平手,白藍兩案這會兒心裡一定發虛,他們肯定不是怕死,而是擔心殺不了我,任務完不成。
“他們在問,你為什麼不殺我。”張哲翰在李維斯耳邊悄聲道,假裝不經意撥出男人的氣息。
李維斯一怔,張哲翰這句話讓她心裡五味雜陳,一方面說明她裝女媧已裝不下去,另一方面說明張哲翰已把她視為“自己人”。
“哪來那麼多廢話!”李維斯依舊冷峻,不知道在說張哲翰還是在說那倆貨。
“誒,李李,想不想砍他們一刀?”
“早砍過了,沒用。”
“我說的是有用的。”
白案不耐煩喝道:“你們倆磨磨唧唧個啥,打不打啊!”
張哲翰懟道:“我們倆調情呢,你管得著嗎?”
李維斯看張哲翰和他們對答如流,雖然聽不懂在說什麼,但張哲翰能說三眼語言著實讓她驚訝,對“有用的砍一刀”也有些信了,“怎麼砍?”
張哲翰把村雨齧放進她的右手,這樣就由左匕右掌變成了左匕右刀,李維斯聽任他揉捏,心跳竟莫名加速。
“猖狂!”
白案大喝一聲,舉起一根擀麵杖,疾撲而來,幾乎就在同時,水案也揮動銅鍋撲了上來,兩面夾擊。
張哲翰雙臂環抱李維斯的腰,在她耳邊柔聲道:“砍!”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
李維斯渾身一顫,雙刀左右刺出,速度之快,無以復加。
“噗!噗!”
第一聲“噗”是村雨齧在擀麵杖距離只剩下一寸時刺入了白案的右肩,第二聲“噗”是在鐵鏟距離只剩下一寸時從鏟和鍋之間的縫隙刺入了水案的小腹。
“啊!”
慘叫只有一聲,兩人的聲音重疊在了一起。
他們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劇痛,第一次親眼看見自己的鮮血飆出,第一次意識到如果不跑,可能真的會死。
李維斯優雅地定格,左匕右刀平張雙臂,不是她裝逼,而是被自己驚呆了。
她的境界本就比白案和水案高,又會歸藏七手,刺中他們根本就不是問題,但上次在高天原,這倆貨被她連刺帶劈不知道多少刀,卻沒有一次出血,沒有一次讓他們如此慘嚎。
耳垂刺痛,張哲翰不是在吻,是真的在咬,那句“我們倆調情”名副其實,只是和m女調情一般人不懂。
電擊般的快感瞬間傳遍全身,李維斯不由自主發出“呵”的一聲呻吟,這一瞬間她明白了,剛才那成功的一擊源自這令人銷魂的一咬。
接近半神的速度和攻擊力,在“神厷”和“光迅”的加持下所向披靡,讓三眼人“打不死”的神話成為噩夢。
張哲翰鬆開嘴剛想說點抱歉之類的面子話,懷裡一空,李維斯沒了。
幾乎就在一兩秒之間,三大高手同時消失,諾大個擼擼村,只剩下張哲翰一人在風中落寞。
“怎麼跑了?”張哲翰舔了舔嘴唇上的餘香,搖了搖頭,“唉,女人啊……”
呃,皮爾斯哪兒去了?安薩里也不見了。皮爾斯自然和綠袍一樣認得李維斯,不逃才怪。李維斯這麼公然護著我,蒙哥馬利那裡怎麼交代?
“什麼?你在說什麼?怎麼有女人的味道?”紅案出現在眼前,連珠炮般發問。
幸虧她晚到幾秒,要不然兩個女人爭風吃醋,不知道又會打成啥樣。
誒,我的刀呢?村雨齧竟讓李維斯帶走了,走得那麼慌張,除了害羞,多半是感知到了紅案的到來。
張哲翰得意地想,她倆不會當著我的面打,就算真打起來,沒我的加持,還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蟑螂,問你話呢!”紅案不滿地推了他一下。
“哦,沒事沒事,”張哲翰回過神來,摟著她的纖腰哄道,“哪有什麼女人,我的眼裡只有你。”
紅案嫵媚地笑了,取出那張獸皮遞給張哲翰:“廚師在每個字下面標註了,你看看。”
張哲翰開啟獸皮,驚訝地發現,在每一個墨筆符號下面,都用硃筆小楷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