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幫我照看一下它?”
“沒問題。”
“嘁,嘁嘁嘁!”小松鼠似乎明白了張哲翰的意思,抱著他肩膀不放。
張哲翰摸著它的小腦袋:“聽話,鼠兒,我要進城去,帶著你有危險。”
小松鼠很不情願地說道:“好,吧。”
張哲翰把松鼠從從肩膀上拿下來,放到重腳獸背上,轉身向擼擼村方向走。
從河灘到擼擼村十公里,其間有四片森林,張哲翰帶著松鼠七進七出也就掃蕩了最後一片,前面三片獵物沒那麼密集,走著走著還是有不少躥出來,張哲翰全都劍指一揮,腳不停步,大有“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感覺。
走著走著感覺不對勁,獵物越來越少,又走了幾百米乾脆就沒了,難道也有人在刷級?
若有若無的威壓飄來,張哲翰心中一凜,運起逍遙步,小心翼翼踏過枯枝腐葉,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威壓越來越濃,張哲翰屏氣斂息,如履薄冰,隱約聽見有人說話,急忙進入隱身狀態,躡手躡腳往前走,藏在樹後。
“你以為躲到副本里來就跑得了嗎?”男人的聲音,說的是三眼人語。
稀疏的月光下站著兩個人,一個三眼人,手持一把木刀,一個兩眼人,雙手握劍,威壓都在玄天境之上。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兩眼男人說道,說道居然是中文,聲音有些喘息。
不同語言可以順暢交流,這在人界習以為常,但在狼界卻不一般,除非……
衛道士,這兩人都是衛道士!張哲翰脊背一陣發涼,後悔沒繞道走。
“我勸你還是把令牌交出來,投降吧,廚師不會虧待你的。”
“做夢!”
兩眼人怒喝一聲,騰身躍起,揮劍直刺,速度之快,在張哲翰看來已是匪夷所思。
三眼人木刀只輕輕一點,沒看清怎麼出招,只聽見叮的一聲,兩眼人已捂著右肩踉蹌後退。
“別費勁了,你不過是個天卒,打也打不過我,殺也殺不死我,就算站著讓你砍你也砍不死我。”
三眼人收起長矛,揹負雙手,倨傲說道:“來,我讓你砍三劍。”
兩眼人當然知道砍不死他,可還是走上前去,雙手舉劍,奮力下劈。
“噗”
長劍自頭頂向下,把三眼人劈成兩半,但劍鋒剛過,兩半便又合一,就像抽刀斷水。
“第一劍~”三眼人懶洋洋叫道。
兩眼人喘息著,怒目圓睜,再次舉劍劈下。
“第二劍——”三眼人拖長聲音。
兩眼人長劍拄地,哇地噴出一口鮮血,突然呆了一下,抬起頭擦了擦嘴角的血漬,血紅的眼睛露出一絲獰笑。
“怎麼樣,不行了吧,還是跟我……”三眼人正說著,突然感覺不對,三隻眼眯起。
劍光一閃,長劍依舊自頭頂向下,把三眼人劈成兩半,但這次劍鋒一過,兩半便真成了兩半,抽刀斷水,真的把水劈開了。
“啊——”三眼人大叫,張開的嘴已分屬兩邊,聲音裡只有慘痛,甚至沒來得及驚恐。
分開的兩半再也無法合一,就像劈開的木柴,直挺挺向兩邊倒去,腸子肚子嘩啦啦掉在血泊中,物品叮叮噹噹撒了一地。
兩眼人雙手握著劍柄,劍尖向下支撐住身體,喘息道:“謝謝你,兄弟。”
張哲翰出現在身後,右掌抵在他後頸裸露處,有“神厷”加持,別說半神,即便是他這個小雜魚也能把那個狂妄的三眼人劈死。只不過如果小雜魚真的去劈,可能連出劍的機會都沒有。
張哲翰扶著男人坐下,取出一顆還元丹塞進他嘴裡,用中文說道:“別說話,你先緩緩勁。”
男人身上多處槍傷,但傷口都不深,三眼人並沒有真想殺他,一直在戲弄他消耗他的體力,意在精疲力竭之時抓俘虜。
兩人都沒發大招,男人不發是因為技能對三眼人無效,三眼人沒發是因為他想抓活的。
男人閉目端坐,張哲翰取出一個黑袋子和一個木杯,解開袋口,用木杯舀出一杯水,一個傷口一個傷口往上倒,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張哲翰又舀出一杯水,遞到男人嘴邊,“喝了吧。”
男人仰頭張開嘴,張哲翰學著瓊斯像灌開水一樣隔空往嘴裡倒,倒完收起口袋和木杯,轉身去搜集三眼人掉落的戰利品。
那柄木刀和紅案之前那把很像,讀取資訊全是問號,大概是等級太高或年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