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我去去就來!”廚師話音未落,人已衝出房門。
張哲翰心中一陣狂喜,豎起耳朵聽著腳步聲出了石門,像彈簧一樣蹦了起來,一抹臉變成廚師的樣子,衝出後門。
通往祭臺的石道兩側,士兵們齊刷刷立正敬禮,張哲翰邊掠邊發出九把菜刀,叫道:“哈里斯,你叛主通敵,該當何罪!”
身穿盔甲的水案驚呆了,眼睜睜看著九把菜刀把自己圍成一個刀桶,“主上,冤枉……”
九把菜刀同時發動,向水案穿插切割,刀桶瞬間成了絞肉機,血肉橫飛,水案瞬間被絞成肉末。
正常狀態下,張哲翰要想殺水案是絕無可能的,同樣是九把菜刀,同樣是規則類武器,在廚師手裡和在他這個冒牌貨手裡,威力、速度和攻擊距離都天差地別,如果不是水案在心裡預設發九把菜刀的就是“主上”,在刀桶形成之前隨便一躍逃出攻擊有效距離,菜刀都會潰散。
張哲翰去勢不減,掠過熊熊燃燒的香爐,穿過正在飄落的血霧,掠入漢白玉石屋。
剛過門廊,正要取出泥板,卻愕然發現,漢白玉碑前杵著一個圓球,三隻小眼睛發出陰森森的光。
廚師索羅斯。
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可能啊。
張哲翰突然明白了,他根本就沒去小嗶嗶村,剛出宮門就用陰遁或逐日功折返回來了。
“你到底是誰?怎麼會我的菜刀?”索羅斯喝道。眼前的小雜魚是張翰無疑,可他剛才居然用庖丁的菜刀殺了水案哈里斯,小雜魚怎麼可能會規則類技能,廚師不由得動搖了自己的判斷,或許張翰還是在小嗶嗶村,這個小雜魚另有其人。
死局,依舊是必死之局,張哲翰還是敗了。
又一次低估了廚師的智商,完全沒想到他會中途折返,而且這麼快。
剛才執行飛刃消耗了太多體力,體力只剩下20%,什麼燭九陰、蓮蕖心印都執行不了,想拼死一搏都搏不了。
石屋裡無法執行陰遁,唯一的希望就是拖延時間退出石屋,運起陰遁逃走。
“下了那麼多天棋,看不出我是誰嗎?”張哲翰一面說著,一面悄悄往後退。
驀地,眼前一片斑斕,心中泛起頹喪和失落,突然覺得什麼都無所謂,像是失去了一切希望,鬥志全無。
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上半身毫無預兆地一緊,一根極細的紅色藤蔓,蛇一般纏繞,已被夾臂捆住。
張哲翰愕然發現,陰遁、逐日功和登載艙全都變成灰色不可用狀態,想逃已絕無可能。
這藤蔓絕不是尋常神佚物,頹喪失落一定是它帶來的,張哲翰凝神靜慮抵禦負面情緒,急速審視自身狀態。
光幕消失,非非沒動靜,不僅陰遁、逐日功、登載艙均不可用,裝備欄也同樣不可用,所有技能全被封禁,儲物艙壓根就看不見,渾身上下,只有穿戴在身上的戰衣、靴子和長命鎖沒被封住。
這就是神的力量?這就是無無境的碾壓?
彷彿被扒得一絲不掛,什麼也做不了,就像刀俎間的魚肉,張哲翰感到深深的無助和絕望。
廚師淡淡道:“你到底是誰?”
張哲翰現在能用的武器只剩下語言,乾脆破罐子破摔,現出原形,譏諷道:“就你那腦袋,蠢得跟驢一樣。”
“張翰!果然是你!”廚師叫道。網紅張翰這張帥臉在人界無人不識,廚師見過,自然是共祭會給的資料。
“什麼果然不果然的,好像你多聰明似的,”張哲翰一通搶白,“棋下輸了,女人被我睡了,還不知道我是誰。”
廚師臉色變了變,隨即平靜:“別激我動手,殺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交出泥板,我可以不殺你。”
“什麼?”張哲翰懷疑是不是聽錯了,你不應該是一刀殺了我,拿走泥板嗎?怎麼還和我談條件,讓我交出泥板?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知道為什麼,張哲翰突然不害怕了,脖子一梗道:“要殺就殺,哪來那麼多廢話!”
廚師沒想到小雜魚竟然悍不畏死,肥臉氣成豬肝色:“你!”
“別裝了,你明明知道你殺不了他。”
門外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著就讓人骨頭髮酥。
張哲翰回頭一看,竟然是打麻將那個狐媚女人,銀髮白裘,妖豔絕倫,勾魂攝魄的狐狸眼散發著令人難以抗拒的媚惑。
廚師揮動粗短的胳膊,聲嘶力竭道:“騷狐狸,我的事你少摻合!”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