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臭味,知道又上當了,惱羞成怒,長劍一揮,刺向地上的雜魚頭。
紅影一晃,“噗!”
劍尖刺入紅影,劍身被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抓住,再也進不了半分。
纖腰一擰,另一隻手同時擊出,拍向他舉劍胳膊的肋下。
“嘭!”
右肋遭到重擊,身體向後跌,不願意放開長劍,劍身被握著,於是又被拽了回來。
拍在肋下的白皙的手掌化掌為刀,繼續前插,刺擊同一個部位,黑色披風凹陷,萊昂納多聽見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
軀體被刺擊力衝擊,又往後跌,長劍又被拽回,再不撒手就要挨第三掌。
不得不撒開劍柄,藉著衝擊力往後急掠,蝙蝠般飄下山道,連逃跑都逃得那麼帥氣。
玉殿的呼嚕聲停了,哼哼唧唧,紅案嬌聲喝道:“老豬頭,睡你的,不許出來!”
靜默了兩秒鐘,呼嚕重又響起,紅案把手中長劍扔在地上,彎腰俯身扶起張哲翰:“蟑螂!蟑螂!你沒事吧!”
張哲翰雙目緊閉,臉色蒼白,軟軟地癱在她懷裡,紅案慌道:“你不要死,不要死,……”說著說著變成哭腔,“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嗚嗚……嗚嗚……”
呼嚕聲又停了,玉殿傳出渾厚而空靈的聲音:“他沒死,脫力了,笨丫頭。”
紅案一聽,手忙腳亂地把張哲翰扶正,雙手抵在他背上,渾厚而空靈的聲音又起:“你要殺他嗎?先喂藥,笨。”
“你才笨!老豬頭!”紅案取出一塊方糖大小的黑塊,放在嘴裡嚼碎,掰開張哲翰的嘴,嘴對嘴把藥渣頂進去,歪頭想了想,俯身貼近水面吸了一口水,再次把嘴對上,將嘴裡的水吐進張哲翰嘴裡,覺得還不夠,又去吸了一口。
“咳咳,”張哲翰咳出一口淤血,濺在紅袍上。
“醒了醒了!”紅案驚喜道,搖晃他的身體,“蟑螂!蟑螂!”
耳邊聽到嚶嚶的蚊子叫,“你說什麼?”忙把耳朵貼近他的嘴唇,“救……她……”
“救誰?”紅案四下張望,“沒人啊?”
玉殿傳出聲音:“在我這兒,放心吧。”
“什麼人啊,豬頭。”紅案問道。
“女哂啦。”
“女人?”紅案醋意頓生,“長什麼樣?”
豬皇補刀:“很嗚啦。”
紅案很想躥進去,卻又放不下懷裡的男人,正要抱著男人一起躥,豬皇道:“她走了。”
冰涼的男人慢慢變暖,頭頂冒出熱氣,臉上有了血色,手臂泛起紅光,若隱若現。
方糖藥力很猛,體力條瞬間竄到了82%,前胸終於又是自己的了,碎裂的七根肋骨全都接上了,正在慢慢恢復。腦海一片清明,可還是不能動,一動肋骨就牽著痛。
“蟑螂!你怎麼樣了?”紅案一臉焦急。
張哲翰閉著眼睛裝昏迷,不知道怎麼解釋李維斯的事,企圖矇混過關。
紅案鬆開手,看張哲翰已能坐著,眼皮在不停地顫動,又取出一塊方糖,掰開他的嘴往裡塞。
這要讓她塞進去非原地爆炸不可,張哲翰不得已睜開了眼,假裝有氣無力說道:“笨紅紅……你要……撐死我啊。”
“醒了醒了!太好了太好了!”紅案激動地把他抱在懷裡,又親又啃。
剛才豬皇的話張哲翰全都聽見了,半神出手療傷自是神效,李維斯性命無憂,心裡的石頭落了地。
“都怪我,讓你搶時間去通關,我真笨,以後別再聽我的了。”紅案喃喃道,“我沒出來救你,不是我不想出來,我一進王宮,廚師就把我捆住了,說是怕我為情所困壞了大事,直到你們打完了才放開我。”
“不怪你,是我大意了。”張哲翰終於緩過勁來,攬住她的腰,“廚師沒把你怎麼樣吧?”
紅案看張哲翰活過來了,甜甜笑道:“他能把我怎麼樣……”突然緊張起來,“快走!”
張哲翰知道她在緊張什麼,“莫急,他不會貿然來這裡。”
“為啥?”
玉殿裡豬皇接茬道:“因為他不一定打得過我。”
紅案撅嘴叫道:“臭豬頭,牛什麼牛,你連我都打不過!”
張哲翰按住她道:“那是豬皇讓著你呢,傻丫頭。”
豬皇拉長了聲調:“誒~,還是後生聰明。”
紅案霍地站起來:“哼!臭豬頭,要不要再來打過!”
玉殿立馬安靜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