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保護好自己吧,你現在比任何人都危險。”江擇天停頓了一下,“我當初傳你連山八式,就是因為知道了大夏龍雀在你手上,蒙哥馬利夢寐以求成為上帝的僕人,你現在是他最大的障礙。”
張哲翰沉默片刻,還是忍不住問:“上帝到底是什麼人?”
江擇天慢慢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沒有人知道,不過我推測,他應該是幻界和地球規則的制定者。你師祖之所以願意成為上帝的侍衛,可能就是因為試圖改變規則。”
張哲翰不解道:“您不是也想改變規則嗎?為什麼不去當衛道士?”
江擇天輕輕放下茶杯:“你師祖死了,不查明她的死因,就不知道這條路到底行不行得通。”
張哲翰心中莫名湧起一股感動,人類就好比砧板上的魚,魚想要改變刀的規則談何容易,只能前赴後繼用生命去尋找和拿刀的手。
這是何等的悲壯,在他們面前,自己是何等懦弱,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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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區的巨大半球透明罩在晨曦中閃閃發光,半球扣著的圓形區域就像個被人踩了一腳的月餅,半邊稀爛,半邊完整。
完整的半圓外站了半圈全副武裝計程車兵,稀爛的半圓無人警戒,只有幾輛無人機械在清理瓦礫。
監獄長辦公樓二樓會議室,長條形會議桌擺著七個監獄專用的白瓷制式茶杯,茶杯對應的椅子上坐著五男一女六個人,長條桌一頭坐著方頭大耳的監獄長,另一頭一張比其他椅子都大的椅子空著,所有人都表情凝重,誰也沒去動茶杯一下。
女的是藤原紀香,她的左邊是皮爾斯,右邊是張蠔,對面一排是馮·曼施坦因、範·迪賽爾和桑切斯。
藤原紀香嘆了口氣:“真沒想到,張翰進步這麼大,居然能把藤原宗綱殺了,地藏境殺中天境,聞所未聞。”
張蠔抬起頭:“有什麼奇怪的,我親眼看見他一招把一名三眼人玄天境絞成肉泥。”
“啊!”藤原紀香驚道,隨即搖頭,“怎麼可能,他不過是地藏境,而且,你們不是說三眼人殺不死嗎?”
桑切斯晃著大耳環:“他獲得了神厷,只有他能殺死三眼人。”
藤原紀香級別太低,沒敢問神厷是什麼,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那也不可能一招就把玄天境殺了啊!”
張蠔答道:“我當時的表情也和你一樣,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信。”
皮爾斯問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張蠔比劃著道:“九把菜刀,會飛的菜刀。”
藤原紀香愈加驚愕:“菜刀?我見過啊,他還是1級鴻蒙境的時候我就和他交過手,沒什麼特別的啊,連我一刀都扛不住。”
這下輪到張蠔驚奇:“他還真會菜刀啊,還是童子功,我怎麼沒見過。”
藤原紀香道:“後來他改用魚腸劍了,除了我,恐怕見過他用菜刀的人很少。”
張蠔嘆道:“我以為他偷了廚師的菜刀呢,他們倆的菜刀太像了,連廚師本人都納悶,現在看來,誰偷誰的還真不好說。”
一直不作聲的馮·曼施坦因終於忍不住叱道:“瞎說什麼,廚師是上帝的僕人,他的菜刀可是規則類武器,連至尊主都……”
馮·曼施坦因突然住嘴,眾人不約而同往長條桌上首寬大的椅子望去。
一個身著黑色唐裝的五十來歲男人出現在椅子上,細高瘦削,相貌英挺,暗藍色眼睛,五官刀刻般峻毅。
“至尊主!”所有人同時起立,躬身叫道。
“都坐吧。”蒙哥馬利擺了擺手,聲音低沉而清冷,“損失情況如何?”
監獄長肅然答道:“雍鼎丟失,生產線損毀超過70%,他在進豎井之前安放了大量高爆炸彈。”
桑切斯問道:“他不可能有時間放那麼多炸藥吧?是不是還有內應?”
監獄長胖手揚了揚,把光幕打在牆上,“這是爆炸發生時的監控錄影,他在一箱炸彈中設定了不同延時,先爆炸的炸彈把其他炸彈崩開,撒向四面八方……”
蒙哥馬利不耐煩打斷:“雍鼎是怎麼丟的?不是有人看守嗎?”
監獄長把錄影切換成照片:“他殺死了守衛雍鼎的藤原宗綱,然後在鼎下面挖了一個深坑,我親眼看見他用的工具,是一杆很長的戟,推測可能是土系神佚物。”
“明顯是有備而來啊,這種招都能想到。”皮爾斯盯著光幕,“他是怎麼進來的?不是有基因檢測嗎?”
“還不清楚,因為爆炸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