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兒?”
張哲翰試著叫道。
狼王往前一躥,蹦了過來,大尾巴像狗一樣搖個不停,鋒利的獠牙中間伸出大舌頭親暱地舔了又舔。
“犬兒,真的是你。”張哲翰激動地說道,眼眶禁不住溼潤。
“主人,是我。”哮天嗚嗚道。
張哲翰撫摸著銀白色的狼頭,改用狼語道:“你比片片裡漂亮多了。”
“您會說我們的話了?”哮天揚起頭。
“嗯,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找叨叨兒。”
“叨叨兒?”張哲翰猛然想起那頭白色的三眼狼,感情哮天是找情郎來了,“找到了嗎?”
“沒找到,他的一個夥伴說,他在達姆城。”哮天說著,突然看見昏迷的伊曼,她認得伊曼,在夾夾村,就是伊曼為她療的傷,在她的意識裡,預設伊曼就是女主人,“她怎麼了?”
張哲翰收起大夏龍雀,雙手把伊曼抱起,“剛才遭遇了戰鬥,她負傷了。”
狼群已形成一個圈,狼頭向外,警惕地警戒,哮天說道:“把她放下,我來看看。”
張哲翰把伊曼放在草地上,哮天張開獠牙咬了咬繩索,沒咬動,狼頭湊近,伸出舌頭舔伊曼的臉頰。
張哲翰剛想說她受的是內傷,哮天用舌頭舔開伊曼的嘴唇,把一顆什麼東西頂進她的嘴裡。
狼也有藥,張哲翰心裡滿是驚訝,想起她曾經把自己馱到那個藥池裡,也就想通了,狼可能不知道什麼藥方藥丸,但世世代代遺傳下來的療傷方法自然也會沉澱出一些人類無法理解的“狼藥”來。
伊曼動了一下,慢慢睜開眼睛,微弱地呼喚:“犬……兒……”
張哲翰大喜,俯身把她抱起,往她嘴裡塞了一顆還元丹,“太好了,伊曼,你活過來了!”
哮天狼頭一挑,將兩人挑上狼背,邁步往山下走,狼群即刻分成兩部分,一半跑到前面開路,一半跑到後面斷後,還有兩頭在左右護著。
張哲翰把伊曼放平,用蛛絲固定好,盤腿在狼背上坐下,現實中哮天的皮毛不僅漂亮而且更柔滑。
張哲翰用抱歉的口氣說道:“剛才我殺了你的同伴。”
“沒什麼,它不過是我的護衛,活著就是為我去死的。”哮天狼嘴往左右擺了擺,“它們是我的衛隊,任何時候我有危險,它們都會去拼命。”
“你這是帶我去哪裡?”
“去見我的父王,我和他說了你,他說一定要見到你。”
張哲翰想起副本里的狼皇,不禁想到,哮天是小狼王,她父親一定是大狼王,是不是也有一個狼皇巢穴?副本和現實的界限越來越模糊,真讓人感覺來不及切換。
哮天開始奔跑,整個狼群都被帶動起來,所過之處,各種小動物亂躥亂跳,四下奔逃。
翻過一道山樑,穿過一片森林,一座險峻的山峰兀然屹立。山峰後一輪圓月,山崖的剪影之上狼頭攢動。
“嗷嗚——”
哮天仰天長嘯。
“嗷嗚——”
崖頂圓圓映襯中攢動的狼頭齊齊向天長嗥,聲震夜空。
張哲翰聽出來它們在叫“花花兒殿下”。
只有皇帝的王子公主才能叫“殿下”,難道她真的是一位“狼公主”,現實狼界中真的有一位“狼皇”?
山峰越來越近,一道數百米高的山巒橫亙在峰前,山巒的前面大片森林,一條踩踏出來的寬闊土路把森林分割成兩半。
“犬兒,這是什麼地方?”
“我家啊。”
“你家?”
“嗚嗚山,嗚嗚宮。”哮天踏上寬闊的土路,邊走邊說道,“這兩片森林是我們啷咯啷的兩座大營,嗚嗚山周圍有六個這樣的大營,脫脫大陸最厲害的啷咯啷大軍都在這裡了。”
如果按副本里狼皇巢穴前面森林裡郊狼分佈的密度計算,這兩片森林每一片聚居的郊狼怎麼著都有一萬多頭,如果六個這樣的大營,這座山豈不是有六七萬頭郊狼?狼界自然是狼的天下,可在一個地方聚集這麼多郊狼,簡直是聞所未聞。
張哲翰左右環視,沒看見一頭狼,更沒看見一個副本里那樣的洞口,“怎麼看不見洞穴?”
哮天答道:“片片裡那些洞是瞎編的,真正的啷咯啷都善於隱藏,不可能把自己的藏身之所暴露在外面。”
土路盡頭,山巒中央,有一個狹窄的山口,山口左右排列著數十頭郊狼,哮天昂首帶著衛隊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