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著棋子,聽著像是不經意問道:“你見過風先生?”
張哲翰有些吃驚,不知道江擇天何出此言,老實答道:“沒有。”
江擇天在棋盤上輕輕拍下一顆黑子,還是淡淡道:“清揚說,你會燭九陰。”
張哲翰突然明白了,江擇天的誤會是因為燭九陰,由此可見,就像歸藏七手和陰遁一樣,這門霸道的功夫同樣出自佈道者,那麼江擇天一定見過那第三位佈道者,他或許是唯一知道伏羲女媧是怎麼回事的人。
“我會空空術。”張哲翰沒抬頭,盯著棋局答道。
江擇天自然知道空空術是什麼,抬頭看著他:“所以,你用空空術偷學了女媧的燭九陰?”
張哲翰知道他會這麼問,也抬頭認真道:“您還記不記得曾經幫我解開天心鑿?”
江擇天馬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笑道:“哈哈,你這個小滑頭,趁機偷東西!”
張哲翰忙起身施禮:“請師伯責罰,我當時只是因為看您拍蒼蠅一樣拍李維斯,出於好奇,想看看究竟是什麼功夫那麼厲害。”
江擇天擺了擺手:“不必介懷,能學去是你的本事,只是以你現在的境界使用燭九陰很辛苦吧?”
張哲翰尷尬道:“是啊,每次都虛脫,有一次差點就掛掉。”
“普天之下會燭九陰的也就三個人了,女媧、我和你,所以清揚會誤解你是不是見過女媧。”
“恰恰相反,佈道者中我唯一沒見過的就是女媧。”張哲翰在石凳重新坐下,拈起一顆棋子放在棋盤上,“我猜,您可能是唯一見過伏羲女媧的天行者,之前只是模糊覺得,但從您誤會燭九陰這件事……”
江擇天凝視著新落的白子,一隻手往棋盒拈棋子,淡淡道:“你猜的沒錯,燭九陰確實是女媧傳給我的,不過我對他們瞭解也不是很多,而且我也不是唯一一個見過他們的。”
張哲翰有些意外:“還有誰?”
棋盒裡的棋子嘩啦啦作響,江擇天拈起一顆黑子:“據我所知,至少蒙哥馬利也見過。”
張哲翰趁機引導道:“伏羲女媧和祝融共工有什麼不同嗎?”
“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想明白,”江擇天把棋子摁在棋盤上,“你看,四位佈道者其實是兩對夫妻,祝融和共工你死我活永不相合,而伏羲女媧則正好相反,水乳交融密不可分。你很難說佈道者是兩位、三位還是四位,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低維空間無法揣度高維空間是怎麼回事,這個道理江擇天不會不知道,研究佈道者之間的關係只能說明他對高維空間的思考深度,張哲翰假裝看棋局,等著他說下面的話。
江擇天繼續說道:“佈道者的能力和境界是預先設定好的,祝融和共工是地藏境,只有女媧是天極境,而且是天極境中的中天境,是迄今為止所知佈道者中的最強者,我當時遇到他們的時候剛入天極境,就曾經被她打敗過,才因禍得福學到了燭九陰。”
“那伏羲呢?”
“沒見過他出手,但他肯定不是天極境,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夫妻不能分離,符溪只能算佈道者的一部分,他們倆一損俱損。”
燭九陰出自女媧,張哲翰這樣的地藏境使出燭九陰已勉強和天極境有一戰之力,一個加持了燭九陰的中天境擊敗江擇天在情理之中,“同樣是佈道者,為什麼女媧這麼強?”
“佈道者的能力是恆定的,是高維空間設定的。”江擇天不再落子,起身道,“這就好比機器上的零件,強度越高,作用越大,所以女媧的能力和高維空間賦予她的使命是成正比的。”
“什麼樣的使命?”
“佈道者的使命毫無疑問是維繫從地球到幻界的系統正常執行,但具體的分工不得而知。祝融在修天梯,共工則在破壞天梯,而伏羲女媧目前僅知的作用是修復淬鍊系統,比如被破壞的副本。”江擇天微微嘆了口氣,“佈道者是人類能夠接觸到的唯一與高維空間有關的線索,或許也是地球與幻界的設計者故意留下的某種提示,但要想搞清楚太難了。”
張哲翰抬起頭:“您一直在努力改變規則,有沒有嘗試過透過佈道者和高維空間對話?”
江擇天不假思索道:“當然想過,但沒什麼結果。從共工這裡得知,祝融和共工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和高維空間聯絡,他們所做的事是潛意識裡規定好了的,或許高維空間和佈道者之間是我們無法想象的一種溝通方式。”
“伏羲女媧也不行嗎?”
江擇天臉上有些無奈:“我雖然見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