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會這麼說。
柳依依呢喃道:“嗯,不管男孩女孩,都叫張柳吧。”
啥都沒那啥呢,怎麼名字都取好了,張哲翰搖了搖頭,嘆女人之多情。
李衎沒再出現,是因為金戒指已戴在柳依依手上,已經完成且拿到神佚物的任務不會再次重複,正如淨土佛蓮在手上,不必再找斷橋做白蓮宗任務一樣。
惡來袖錘卻不一樣,張易任務還要再走一次,因為太子令牌沒了。可見張易是啟動最終擊殺阿合馬劇情的開關,不見張易,則太子宮前的刺殺劇情不會啟動,見了張易,次日午時就必須完成任務。兩個月後的三月初八隻是最後期限,到這個時間,如果劇情還未啟動則自動重新整理。
所以就只剩下兩件事必須做,抓住王著保護起來,拿到骷髏碗。
“大哥,大哥!”院子裡傳來陶一山的聲音。他一定是餓得等不及了,自己找上門來。
“大清早鬼叫啥,瞧你那一身髒的,”柳姨叱道,“婆惜,帶他去換衣服,洗澡,吃飯。”
柳依依和張哲翰相視一笑,重又依偎在一起。
俄頃,張哲翰不捨道:“依依,我該走了。”
“好,”柳依依柔柔地脫開懷抱,取出一個包袱和一個食盒,“別背那個破篋笥了,不好看。”
張哲翰沒想到她說的是這樣的理由,笑著開啟包袱。
包袱裡除了10疊1000文的至元寶鈔,一套質孫服,一套貂裘,多了一套輕甲。
“每次重新整理,我和我媽都會比你早到,閒著沒事幹,就出去幫你打了趟秋風。”
至元寶鈔肯定是怡雲館開局自帶,貂裘可以買到,質孫服和輕甲就只能殺人越貨了,這種事對柳姨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張哲翰抓起纖纖玉手吻了一下,觸到了金戒指,問道:“這個戒指你試過嗎?”
柳依依俏臉泛起紅雲:“試了,來了個嫖客,怎麼也碰不到我,我輕輕一推,他就不見了,可能掉海里去了。”
大都東面就是直沽,再往東就是渤海灣、黃海,金韘拒人千里,不掉海里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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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和尚從廟會的人群中縱身而起,掠過妙應寺的紅牆,消失在視野中。
一名元軍軍官帶著一隊士兵衝出熙熙攘攘的人群,向山門撲去。
“搜!給我搜!一定要抓住這個妖僧!”軍官命令道。
巷子口小院,王著正貼著門縫盯著外面。
沒看見被追得慌不擇路的高和尚,背後有人薅住了他粗壯的脖子,驚回頭,“高和尚”已站在身後,把他所有的臺詞都憋了回去。
“轟!”
垂花門連同半堵牆被擊得粉碎,塵埃中,身穿紅色大氅、頭戴雞冠帽的“膽巴國師”一隻手扇著鼻前的浮塵。
塵埃落定,院子裡空無一人,又一個高和尚拐進衚衕,後面一個軍官領著一隊凶神惡煞計程車兵。
國師氣急敗壞一揮手,軍官應聲倒地,士兵煙消雲散,高和尚跑了過來,看著沒牆的院子,跺腳吼道:“又讓他搶了先手!”
時間拿捏得極其精準,只要追兵一出現,王著就一定會出現在小院裡,所以高和尚一進妙應寺,張哲翰就直接運起逐日功進了小院。
高和尚並不知道有人偷了他的逐日功,以為他只能像上次那樣變成“高和尚”的模樣跑到小院再把王著劫走,即便是用登載艙搶先進了小院,也無法再用登載艙逃逸。
張蠔一直埋伏在院外盯著,聽見裡面有動靜,一掌擊碎院門,還是晚了一步。
王著脖子一緊,眼前一黑,再次睜眼,已站在一個山洞裡,眼前站著個俊雅的書生,手裡託著一朵白玉蓮花。
本能跪伏在地:“白蓮宗弟子王著,參見宗主!”
“王著,起來說話。”張哲翰在石凳上坐下。
“是。”王著站了起來,還是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此處乃高峰宗主閉關之處,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和高峰宗主寸步不離。”張哲翰簡短命令道。
“這……”王著張了張嘴,正要問什麼,洞外進來一位四十多歲的僧人,身材削瘦,一襲黑色袈裟,雙眉入鬢,面如古銅,目光深邃,出塵脫俗。
“高……高峰宗主?”王著驚叫,又跪了下來。
張哲翰躬身道:“師尊,王著就交給您了,不要讓他出洞半步。”
高峰禪師頷首道:“子昂放心,沒有人敢到張公洞來搶人。”
“那行動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