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對本官無禮?”
兩人同時一愣,對視一眼,躬身施禮:“我們是膽巴國師的護衛,多有得罪。”
張哲翰反客為主:“爾等在此何事?國師何在?”
“呃……國師遇襲,正在裡面療傷。”其中一人答道。
張蠔在療傷?張哲翰後悔剛才沒細想,如果殺完祝先生再隱藏在院子裡,張蠔重傷從登載艙出來,暴起一擊,那得有多爽。
威壓如遊絲般若隱若現,張哲翰打消了進去偷襲的念頭,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治療應該已經差不多了,天極境再怎麼弱,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沒必要冒險。不過也不能就這麼放過。
兩名護衛看張哲翰沒說話,抬起頭來,看見這位官員嘴唇動了一下,發出一個怪怪的音:“? ”。
剛想問說的什麼,只見他右手仰掌,指尖向下,託推而出。
一道人形大小的手印幻影,唿的一下從兩名護衛身上透過,轟的一聲擊碎垂花門和院牆,像推土機的大鏟子一樣,向院子裡那一排房子鏟去。
又是轟的一聲巨響,一排三間房被一人多高的指印“鏟”出一個大手形大洞,就像被一個大爬犁犁了過去,只剩下幾根殘存的木頭。
紛飛的石屑、木屑夾雜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人,被大手印“鏟”出一百多米外,掉進河裡。
阿彌陀佛降魔印,降魔除惡,祛除一切邪魔外道。
“膽巴國師”從水裡探出頭來,臉色蒼白,嘴角掛著血絲,甩了甩頭上的水草,聲嘶力竭大叫:“咳咳,張翰!我要殺了你!”
話音未落,一大片金光襲來,張蠔趕忙拼著吃奶的勁揮手打出一個光罩,沒想到金光透過光罩,把他的頭釘成了個金光閃閃的刺蝟,還在旁邊濺起一片水花。
張蠔慘叫一聲,忍著劇痛,把頭縮回水裡。張哲翰沒敢乘勝追擊,天極境拼死一搏肯定扛不住。
金剛橛的“滅障”能破防禦技能,這張哲翰早就知道,但“大忿怒橛”竟然破了天極境的光罩,實屬意外,看來這哥們被張九思打得十成功力只剩下一兩成,和地藏境也差不了太多。
“牛什麼你牛,讓你嚐嚐什麼叫虎落平陽被……”話說一半,張哲翰感覺不對,改了下文,“狗落河裡被虎欺,”取出一顆藥丸,用玉劍在上面割了幾下,製作成一顆毒丸,惡狠狠往張蠔縮頭的水裡一扔,“老子幫你療療傷。”
不緊不慢地把散落在地上的物品收起來,揹著雙手,邁著方步,向春風樓走去。
一道黑影從河裡躥出,向後疾速掠去,頭上一坨金光在夜空中劃出一條很粗的金道,那速度和張哲翰當初慌不擇路逃竄的速度絕對有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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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萬花樓丙字號房裡,關漢卿盯著嘚瑟的“趙孟頫”驚叫,“你用毒劍刺穿了祝先生的腦袋?!”
“是啊,芮國玉劍,見血封喉。”張哲翰攤開手掌,現出暗綠色的玉劍,“不信你聞聞,上面還有他的血腥味。”
關漢卿看著劍尖上烏黑的血漬,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你是怎麼做到的?”
“簡單啊,張九思去打張蠔,我算到了他逃跑的地方,易容成張蠔……”
關漢卿深吸一口氣,“我還真小看你了,反應這麼快。”
“可惜,我要是再穩一穩,也能在張蠔脖子上扎個洞。”
“你還打了張蠔?!”關漢卿又驚道。
“那地方是他們的據點,我忘了張蠔也會逃到那裡去,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正在療傷,”張哲翰伸出另一隻手,現出金剛橛,“就只好用這個,把他腦殼紮成了刺蝟。唉,還是讓他逃了。”
關漢卿拿起金剛橛在燈下端詳,張哲翰問道:“你說,祝先生是不是被我殺了啊?”
“要是反過來就好了。”關漢卿的話裡有些遺憾。
“怎麼呢?”張哲翰不解。
“如果在張蠔脖子上戳個毒窟窿,把祝先生腦袋紮成刺蝟……”關漢卿把金剛橛放回張哲翰手裡,“就有可能把他倆同時殺了。”
“為什麼?”張哲翰收起金剛橛和玉劍,在畫案旁坐下。
“天行者扛不住玉劍的劇毒,對祝先生卻無效,他百毒不侵。”關漢卿倒了杯茶遞了過來,“如果反過來,張蠔中了毒劍如果不及時救治,死的機率大於80%,而祝先生的腦袋如果被金剛橛紮成刺蝟,因為金剛橛是佛家法器,又有‘滅障’功能,造成的傷害極大。”
“原來是這樣啊,”張哲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