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辭慷慨:“警察的天職就是維護正義,護佑生民。我從不濫殺無辜。”
龔先生無言以對,回到之前的話題:“你現在已經控制了王著,他不死就不會重新整理,關鍵是必須在兩個月內殺了阿合馬。”
張哲翰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剛才在天目山炮轟伏擊者,為什麼明知我不可能再上當還要在那裡伏擊?
不對勁,張蠔在不在那裡?又或者是那個劈了我一次的釣魚者?
如果兩個天極境率隊,合力攻擊張公洞,高峰禪師能扛得住嗎?
那些紅點不是在伏擊,而是準備攻擊,他們的目標不是我,而是王著!
我怎麼那麼愚蠢,把那麼重要的副本鑰匙還放在那麼顯眼的地方?
祝先生和張蠔不可能不知道高峰禪師和張公洞,他們上一次就猜到我抓了王著會去哪裡,這一次我又從獅子口殺出,還大鳴大放用大炮轟他們,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你藏王著的地方保不保險啊……”
龔先生正說著,張哲翰已杳然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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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公洞一片漆黑,聽不見任何聲音。
刷,洞內光明如晝,張哲翰手持夜明杖,站在石廳中央。
高峰禪師不在,王著也不在,油燈倒在石桌上,燈油灑了一桌,石凳是翻倒的,有打鬥的痕跡。不可能是天極境之間的戰鬥,兩名天極境在這麼狹窄的地方動手,這個山洞早塌了。
有冷風吹進來,洞口還在,張哲翰走出石廳,看見了洞口透進來的光。
洞外一片狼藉,遍地石屑、木屑、樹枝和樹葉,張哲翰縱身躍上獅子巖,看見了真正的戰場。
合抱粗細的大樹生生摧折,張公舍和寮房不復存在,大雄寶殿坍塌了一半,看不見一個僧人和香客。
高峰禪師站在寒風中,神情落寞地看著毀壞的廟宇。
“師尊,發生什麼事了?”張哲翰已猜到發生了什麼,還是要確認一下。
“為師辜負了你的囑託,王著被劫走了。”禪師眼神暗淡道,“膽巴國師在洞外叫陣,我出洞迎敵,沒想到他調虎離山,另外一人趁機劫人。”
“師尊不必多慮,弟子這就去尋他們。”張哲翰安慰道,“只是這古廟毀了,弟子之過也。”
“無妨,為師正打算重建禪寺,名字都想好了,叫大覺禪寺。”
“師兄弟們傷亡如何?”
“還好,我先掩護他們進入地宮才和國師開戰的,無人傷亡。”
“這下面有地宮?”張哲翰奇道。
高峰禪師不假思索答道:“當然有,足以容納全寺僧眾,通往後山。這古廟有上千年曆史了,下面的地宮是歷朝歷代不斷修築而成,本就是寺院的避禍之所,知者甚少,易守難攻。”
還是功課做得不夠,哪怕多和老和尚聊幾句,把王著藏到地宮裡,也不至於現在這個樣子。
他們抓了王著會去哪兒?這回輪到張哲翰猜謎了。
大都,杭州,上都,甚至揚州,哪裡都有可能,不過從之前祝先生和張蠔的行動軌跡看,杭州和大都的可能性比較大。
祝先生打架不行,對付我只能是天極境,所以極有可能王著仍然和“高和尚”在一起,劇情要求他們倆本來就應該在一起。
而“高和尚”又離不開女人……
心念一動,已站在新開北巷甲3號門口。
被阿彌陀佛降魔印幾乎鏟成平地的院子重又重新整理如初,張哲翰變成“膽巴國師”的模樣,推開院門。
“國師您回來啦,……”兩個曾經被殺死的高挑女人妖嬈地迎了上來。
怎麼只有兩個?鄔雋梅去哪兒了?
張哲翰哼了一聲問道:“還有一個人呢?”
“不是您把我們擄……帶來這裡,要我們伺候一位高僧的嗎?沒看見其他人啊。”其中一個女人說道。
這裡並不是祝先生的重新整理點,鄔雋梅是他帶進來的飄渺宮的人,自然不會出現在這裡。
祝先生離不開女人,張蠔負責幫他找女人,那麼他的進入點應該離此不遠。
舉目四望,第一眼就看見了300米外的春風樓。
春風樓前香車寶馬不絕,絲竹琴瑟嘈雜,嬌聲浪語不絕於耳。
“喲~桑哥大人,您終於來我們春風樓了啊!”一名老鴇扭著迎了上來。
張哲翰沒搭理她,徑直走到戲臺前正中央的茶桌坐下,老鴇忙招呼夥計上茶,扭頭向樓上叫道:“綠珠!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