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剋星頓,朱迪亞聖彼得療養院的別墅,一群人圍坐在沙發上,默默無語。
旁邊的病床上,寧用潛臉上毫無血色,鼻子裡插著氧氣管,兩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發呆。
張翰在他胸口同一個位置連續打了三拳,24根肋骨斷了23根,心和肺都差一點被擊碎,若不是黑水公司的人及時把他送到朱迪亞聖彼得醫院修復,恐怕凶多吉少。肋骨和心肺均已修復,但元氣大傷,醫生說至少要躺一週時間才能恢復。
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被人像沙袋一樣拎著打,跑跑不掉,死死不了,讓他的心裡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懼陰影,那些成為天極境之後覺得自己所向披靡的優越感如今已蕩然無存。
“你是不是又中了五五開?”寧遲問道。
“是啊,”寧用潛甕聲甕氣說道,“他變成了我的一個俄羅斯女人的樣子,一時大意,唉……”
藤原紀香臉色蒼白,說道:“我們倆也好不到哪兒去,沒想到張翰進步這麼大。”
梁嘉輝問道:“你們倆不都是地藏境了嗎?”
“張翰以一敵二,只用了一招,用的還是空手道。”藤原紀香黯然道。
“他是怎麼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他攻擊的部位都是我們出招的破綻,速度快得匪夷所思。”
“歸藏七手。”房門開了,“張蠔”出現在門口。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躬身道:“蠔先生!”
“都坐都坐,”張蠔走到沙發中間的位置坐下,“我問過我師父,張翰用的武功是源自周易的歸藏七手,那是江擇天的獨門武功。”
“江擇天?”眾人異口同聲問道。
張蠔點了點頭:“就是我之前說過的第六位半神,他幾乎不怎麼在幻界露面,所以知道他的人不多。”
“歸藏七手是一門怎樣的武功?”藤原紀香問道。
“我師父曾經和江擇天交過手,他說,歸藏七手最突出的特點,就是明察秋毫,攻敵之所必救。”
寧遲若有所悟:“原來如此,只要出手就會有破綻,所以……”
“所以,和他對戰的時候,要儘可能讓他先出手。”
“問題是,他總是在暗處突然襲擊。”
“那就要看智慧和耐心了。”
“啊啊啊!”眾人正說著,寧用潛雙手抱著頭尖叫起來,全身佝僂,痛苦地在病床上翻滾。
張蠔起身走到病床前,按住寧用潛,一隻手扒開他的頭髮,露出了一個金光閃閃的環,“這不是孫悟空的金箍嗎?怎麼會在你的頭上?”
藤原紀香說道:“還不是張翰乾的,這是天王山副本里的神佚物。”
寧用潛突然不動了,氣喘吁吁癱在床上,“我,我……看不見登載艙,用不了神佚物,即訊都無法使用。”
“這麼厲害!”梁嘉輝驚叫,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頭顱。
“和我的鐵戒指功能差不多,但我的戒指不能收放。”張蠔回到沙發上坐下。
“那他豈不是廢了?!”寧遲叫道。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天極境管家,就這麼廢了著實心有不甘。
“也不一定,他遲早會收回去。”張蠔安慰道,“這東西主要是抓人用的,沒抓到人,自然是要收回去的。”
寧用潛面容慘淡,“我看他是不會收回去了,他最恨的人就是我。”
“蠔先生,您給想想辦法吧!”寧遲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說道。
張蠔沉思半晌,說道:“辦法有是有,只是……”
寧遲眼睛一亮:“什麼?您說。”
“家宗是不是能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九鼎之力可解除一切神佚物禁錮。”
寧氏有家宗,但寧用潛罪孽深重,還是個通緝犯,家宗一掌拍死他的心都有。蒙哥馬利家宗從沒聽說為誰出過手,會不會為一個通緝犯冒天下之大不韙不得而知。九鼎現在唯一公開的就只有雍鼎,也掌握在蒙哥馬利手裡,而且它還是晶片最重要的生產環節,共祭會怎麼可能為了一個通緝犯把生產線停了。
寧遲想了半天,搖了搖頭,問道:“還有其他辦法嗎?”
“那就只能找張翰談生意了。”張蠔聳了聳肩。
寧遲吞吞吐吐問道:“我……我們和他仇深似海,他會和我們談嗎?”
“記不記得上次約翰是怎麼化解富蘭克林會監的危機的?敵人之間也是可以談生意的。”
張蠔嘴裡這麼說著,其實他也正打算找張翰談一筆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