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的名句:
追攀更覺相逢晚,談笑難忘欲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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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停了,大都彷彿沐浴在一片銀色的寧靜之中,陽光透過雲層,灑落在雪地上,銀裝素裹,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出了萬花樓,張哲翰領著陶一山,按老鴇的指點,去了大都最有名的裁縫鋪天衣閣。
沒說做什麼衣服,只是讓老闆娘按“趙孟頫”書僮的標準用最好的布料配置服飾,天衣閣上下全部放下手裡的活,齊心協力,不到一個時辰就把陶一山打扮得光彩照人。
“大哥……”出了裁縫鋪,陶一山又要熱淚盈眶,張哲翰趕忙打斷,取出十疊至元通行寶鈔,“以後你要扮演好書僮的角色,買單付賬,所有的後勤保障都是你的事。呃,還有,有外人在的時候不要叫大哥,要叫主公。”
“好……”陶一山還是沒忍住,哭出聲來。昨天還是“路有凍死骨”的瀕死乞丐,今天就成了當世名家趙孟頫的華麗書僮,一夜之間,恍如隔世。
一頭鷹隼般的飛禽如箭矢掠過頭頂。
嗒嗒嗒嗒嗒嗒。
馬蹄聲響起,白茫茫的大街毫無徵兆地轟鳴起來,街上的行人紛紛向兩旁避讓,瞪大眼睛望向同一個方向。
白雪皚皚中,南邊皇宮的方向開來一隊鐵騎,綿延成兩條黑線,看不到頭,兵強馬壯,俱是蒙古以一當百名動天下的重甲驍騎,馬隊最前方一將手執一面黃色大纛,旗上繡有兩隻白色的鷹,肅穆而威嚴。
頭頂的鷹隼似在領路,數百精銳鐵騎浩浩蕩蕩,氣勢如虹。
“皇宮的御旗,怯薛軍!”陶一山小聲叫道,盯著執旗將軍,“怎麼是張九思?他不是太子宿衛嗎?”
【怯薛軍是蒙古帝國和元朝的禁衛軍,是成吉思汗親自組建的軍隊。怯薛(xnшnгтэh)是突厥-蒙古語“番直宿衛”。怯薛起源於草原部落貴族親兵﹐帶有濃厚的父權制色彩﹐後來發展成為封建制的宮廷軍事官僚集團﹐元代官僚階層的核心部分。怯薛主要由貴族、大將等功勳子弟構成,每名普通的怯薛軍士兵都有普通戰將的薪俸和軍銜,怯薛軍紀律嚴明,享有非同一般的特權,一個普通的怯薛軍人的地位甚至高於千戶官。】
張九思四十來歲,雖然身著戎裝,長相卻很儒雅,讓人感覺是一介書生穿著武將的衣服。
【張九思 (1242—1302),大都宛平人,字子有。世祖至元二年,入備宿衛,侍太子真金,以工部尚書兼東宮都總管府事。十九年,高和尚、千戶王著殺丞相阿合馬,九思率宿衛平定事變,捕獲著等。累拜中書平章事,加大司徒。】
鐵蹄踏在雪地上,濺起混雜著泥漿的雪屑,黃色大纛從眼前飄過,強烈的威壓撲面而來,張九思竟然是天極境。
殺阿合馬的王著、高和尚最後都是這位張九思抓捕的,他絕對是整個副本任務劇情的關鍵人物,劇情走到最後一定會和他發生交集,要救下王著,理論上說應該殺了最後抓他的人,但此人是天極境,要想殺他希望渺茫。
又一股威壓從馬隊後面傳來,怎麼還有天極境?騎在馬上的是個五十多歲的喇嘛,鷹鉤鼻子,面板黝黑,穿著紅色大氅,頭戴黃色雞冠帽,脖子上掛著一串珊瑚念珠。
“那是膽巴國師,帝國權勢最大的喇嘛。”陶一山目露驚恐。
【膽巴(1229-1303),原名慶喜稱,一名功嘉葛刺思。吐蕃朵甘思旦麻(今四川甘孜)人。元初藏傳佛教上層僧人。奉詔居京師最大廟宇大護國仁王寺。《元史》、《佛祖歷代通載》、《神僧傳》、《釋氏稽古錄》等漢文古籍均有記載。元趙孟書寫的《大元敕賜龍興寺大覺普慈廣照無上帝師之碑》(又名《膽巴碑》)記述了膽巴在佛教上的成就。】
一支馬隊兩名天極境,張哲翰毛骨悚然,轉身拐進一條小巷,陶一山趕忙跟上,“大哥,咱們這是去哪兒啊。”
“妙應寺。”張哲翰邊走邊說道,“如果咱倆走散,你就拿著印子金去磚塔衚衕的怡雲館,找張怡雲。”
“哦哦,我知道了,妙應寺就是後來的白塔寺,在北海。”
“我看剛才的怯薛軍怎麼像是從城外進城?”
“是啊,這個副本的劇情前置條件,忽必烈離開大都去上都,丞相阿合馬和樞密副使張易留守大都,剛才的人馬應該是太子真金送別父皇回城的軍隊。”
妙應寺的歷史可上溯至遼代壽昌年間修建的永安寺,寺院在金末元初之際毀於戰火,只有一座釋迦舍利塔倖存。忽必烈崇信佛法,為儲存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