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激化東晉士族的內部矛盾。”張蠔眯起眼睛,“但是不管他怎麼折騰,到最後都必須面對終極boSS。”
“謝安?”
“不止於此,據我所知,北府兵裡有兩位諸天境,要想擊殺他們幾乎不可能,那麼只有一種辦法。”
葉玉清恍然大悟:“用皇權瓦解軍權,用司馬家對付世家大族,讓諸天境起不了作用。”
“那麼你們說說看,張翰能在哪裡?”
“建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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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字號房裡的人絕對想不到,他們正在討論的張翰和他們的直線距離也就幾十米。
對面的地字號房裡,張哲翰正緊張地四處觀望,青姐微微一笑:“放心吧,苻寶在的話我不會讓你進門的。”
舒琪奇怪道:“青姐,他為什麼那麼怕苻寶啊?”
青姐笑而不語,張哲翰尷尬地找轍:“沒事沒事,佟大衛說這個苻寶是個母老虎,我比較好奇。誒,這母老虎來京口乾嘛?”
“你可能想不到,她來竟然是為了找北府兵的人。”
“誰?”
“鷹揚將軍,劉牢之。”
張哲翰一驚:“啊?劉牢之?”
“目前還不清楚劉牢之是不是已經被拉下水,是苻寶的一廂情願還是劉牢之本來就是秦軍的臥底。”
“苻寶去了什麼地方?”
“不知道,她行事謹慎,每次出門都不帶我。”
張哲翰想起在竹林茅屋見到的兩個天極境,苻寶是慕容垂和張夫人的私生女,那麼劉牢之如果真的是秦軍的間諜,就肯定不是苻丕的人,而是慕容垂的人,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歷史上真實的劉牢之,在淝水之戰後逐漸成為北府兵的掌控者,如牆頭草一般在各種權臣之間反覆橫跳,是一個和呂布一樣的“三姓家奴”,他帶領的北府兵幾乎成了東晉政局的秤砣,壓哪頭哪頭勝,也為劉裕最終奪取北府兵的控制權提供了契機。
青姐問道:“你來找我什麼事?”
張哲翰回過神來:“沒什麼事,就是想青姐了。”
“貧嘴。”
“誒,對了,青姐你是什麼系?”
“雷系,怎麼了?”
張哲翰想了想,取出驪姬鐲,“這個鐲子你可能用得著。”
青姐接過玉鐲,端詳了一下,戴在手腕上,“確實不錯,這樣我擊出的掌力會增加雷擊效果。”
晶瑩剔透的白玉手鐲和美人的皓臂簡直就是絕配,看得張哲翰又有些心神不寧。
“我拿到的時候就覺得和青姐很搭,不過這鐲子好像還是個劇情任務道具。”
青姐取下鐲子遞了回來,“什麼任務?”
“這個鐲子是王皇后給的,她讓我拿著去找他哥哥王恭。”
“王恭?這人我好像見過。”
“哦?”
“昨天苻寶說錢花完了,我琢磨著建康富戶比較多,就去打劫,誤打誤撞進了一個官員的宅子,宅子挺大,但這個官員好像很清廉,沒什麼錢。”
“是王恭的宅子?”
“嗯,我聽下人議論,才知道這人是皇后的哥哥王恭。”
“下人怎麼說?”
“她們的大概意思是說,主人太過剛直不阿,得罪了那麼多人,也算是國舅爺了,還那麼窮。”
身為皇親國戚而不以權謀私,看來這王恭是個好官,清廉剛直的臣子在哪個朝代都是稀有動物,出淤泥而不染本身就很奇特,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關鍵劇情。
有人敲門,張哲翰又是一哆嗦,青姐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去開門。
進來的是範偉,一進門眼神又被舒琪拽了過去,張哲翰定了定神,叫道:“又看我丫鬟,重色輕友的傢伙。”
“我愛看誰看誰,你管得著嗎?”
青姐問道:“情況怎麼樣?”
範偉斂容答道:“北府兵派出了數隊人馬,到處搜尋穿明光鎧的人。”
“你們在做什麼?”張哲翰問道。
青姐語氣平淡地答道:“哦,秦軍的獵殺隊這幾天殺得風生水起,我在看北府兵有什麼動靜,現在看來,他們開始反擊了。”
張哲翰沒想到青姐那麼主動,肯定地說道:“這樣很好,後方越熱鬧,謝安和謝石的壓力就越大,我在建康宮裡就越容易操作。”
“那這樣,我和範偉也開始在京口折騰,專門選北府兵的人下手,為秦軍獵殺隊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