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山腳下的琅琊王府,是衣冠南渡之後,東晉開國皇帝司馬睿最早居住的地方。
鹹安二年,司馬曜被立為皇太子,弟弟司馬道子同時被封為琅琊王,搬進了琅琊王府。
司馬曜沉迷酒色,疏於政事,常常召司馬道子進宮陪皇兄喝酒,一喝就是通宵達旦。
司馬道子仗著母親皇太妃李陵容溺愛,從小就在後宮暢行無忌,胡作非為,與宮女嬪妃嬉笑打鬧已成習慣,宮女太監早就習以為常。
一天晚上,又是推杯換盞通宵達旦,後半夜丑時,皇兄司馬曜已醉得不省人事,司馬道子趁著酒意竄進了後宮。
一覺醒來,嚇得差一點癱在床上,他正躺在顯陽殿偏殿的大床上,皇帝哥哥最寵愛的張貴人正如蟒蛇般把他緊緊纏住。
張貴人呢喃細語,告訴他她根本就不喜歡皇帝,自進宮以來就一直暗戀風流俊雅的司馬道子,今日誤打誤撞是天作之合。
從那以後,司馬道子幾乎每天晚上丑時都會趁皇兄喝醉跑到張貴人的偏殿翻雲覆雨,兩人如膠似漆,山盟海誓,海枯石爛。
但昨天晚上卻發生了意外,新上任的禁軍遊擊將軍劉裕發現了他們的姦情,還有一名刺客用極為罕見的歹毒暗器試圖殺了保鏢王國寶,為免姦情洩露,王國寶迫不得已又回去抓了劉裕。
“王爺,昨晚抓回來的那個劉裕如何處置?關在地牢總不是辦法。”王國寶小心翼翼問道。
司馬道子緊鎖眉頭,憂心忡忡道:“最麻煩的還不是這個劉裕,後宮發生了那麼大的事,皇兄一定會下旨嚴查,一旦查出張貴人和我有私情可怎麼辦?”
“沒證據的事,可以咬死不認。”王國寶分析道,“皇上最寵張貴人,不會把她怎麼樣。她也知道招供是滅九族的大罪,不可能禿嚕了。”
司馬道子臉色稍緩,點了點頭,“有道理,那你說,這個劉裕怎麼辦?”
“依臣之見,還是殺了吧,免得夜長夢多。”
一名王府護衛匆匆忙忙走了進來,叫道:“王爺,不好了!”
司馬道子問道:“何事驚慌?”
“禁軍已將王府團團包圍,建威將軍桓伊已衝進王府!”
護衛話音剛落,轟的一聲,房門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打得碎成齏粉,桓伊帶著舒琪和兩名太監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桓石康和十幾名軍士。
“大膽!竟敢擅入琅琊王府!”王國寶叫道,擋在司馬道子身前。
桓伊右手一舉,是一塊“敕”字金牌,喝道:“奉旨查案!昨晚丑時,有當值禁軍士兵看見,王國寶劫持了禁軍遊擊將軍劉裕,拿下!”
“你,你血口噴人!有何證據!”王國寶大叫,蠢蠢欲動。
桓伊冷冷說道:“你想抗旨嗎?”
聽見“抗旨”二字,王國寶像洩了氣的皮球,垮在地上。束手就擒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抗旨肯定死路一條,還有可能被滅族。他雖然也是天極境,但他知道肯定不是桓伊的對手,動起手來毫無勝算。
桓石康和十幾名軍士衝上前來,把王國寶五花大綁捆了個結結實實,舒琪取出琵琶鉤,在王國寶鎖骨上一旋,“啊!”
王國寶一聲慘叫,癱軟在地,被桓石康拖了出去。
看著王國寶的慘狀,司馬道子嚇得戰戰兢兢,“桓將軍,桓將軍,都是王國寶乾的,與本王無關啊!”
桓伊一把揪起他的領子,兇狠地問道:“劉裕現在何處?”
司馬道子哆哆嗦嗦指著一扇暗門:“地牢,王國寶把劉將軍關押在了地牢。”
舒琪走上前去,一記趕山鞭把暗門打得粉碎,衝了進去。
Npc的地牢怎麼可能關得住天行者,琅琊王府的地牢怎麼可能關得住張哲翰。
藤原家族和卡伊達“征戰陣線”都曾經把他關進地牢,還栓了光鏈,他照樣逃出來大殺四方。
“幻界第一刺客”可不是叫著玩的,能逃而不逃,唯一的解釋是,他是故意被關進去的,根本就不想逃。
從藏身偏殿柳樹到舒琪衝入琅琊王府地牢,除了肥貓不小心從柳樹上掉下來是個意外,全部都在張哲翰的掌握之中。
計劃的構思甚至在進入建康宮之前就已開始,直到桓石康和郗恢告知“見到王國寶繞著走”,才完成了整個計策的謀劃。
進入建康宮的一個主要目的就是除掉王國寶和張貴人,在非非提供的資料裡,有一篇史學家的論文認為,太元二十一年(公元396年)九月二十日發生的宮女捂死晉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