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哲翰轉過頭。
斯利姆將軍指著牆上的地圖說道:“這裡是日軍第214聯隊聯隊長作間喬宜大佐的指揮部,能否請張少校帶我們的特種兵去把它端掉?”
張哲翰沒搭茬,轉身繼續走,找人要緊,忙著呢。
在英軍指揮部裡轉了一圈,女兵倒是不少,但都操著流利的英語,鄒語從小頑劣,學習肯定不怎麼樣,大機率既不會說日語也不會說英語,看見穿著遠征軍軍服的軍官,肯定會冒出來認親。
還有哪兒呢?被包圍的英軍有7000多人,這可去哪兒找啊。
出了指揮部,張哲翰正低頭琢磨,背後有人用中文問道:“您是天行者?”
回頭一看,是那位接待自己的英軍上校,張哲翰左手按住腰間的刀鞘,點了點頭。
“別緊張,”英軍上校說道,“我是來仰光玩的遊客,被匹配進來了。剛才看你拿了勳章扭頭就走,所以……”
“你有什麼事?”張哲翰沒打算套近乎,敵友不明,小心為好。
“你在找人吧?”
“是的,一箇中國女孩,應該不會說英語。”
“嗯……,”英軍上校想了一下,指著右前方一座教堂,“我建議你去那邊看看,教堂裡面有不少修女和女記者。”
“謝謝!”話音未落,張哲翰已沒了蹤影。
英軍上校愣在原地,喃喃地說:“瞬移……,張翰?”
一座不是很大的白色的大理石門上刻滿了細緻的宗教圖案,上方是巴斯浮雕和色彩絢麗的玫瑰窗。
不大的教堂裡擠滿了穿著黑色長袍的牧師和修女,有的在祈禱,有的在交頭接耳,張哲翰在人群裡擠的滿頭大汗,也沒發現幾個修女。
修女並沒有單獨在一個區域,而是和牧師混雜在一起,這樣找下去天亮也找不出來,張哲翰急中生智,往上一躥,抓住教堂頂上的大吊燈,大聲叫道:“鄒語!鄒語!給我滾出來!”
黑壓壓的人群仰臉往上看,彷彿一片黑色田裡的向日葵,掛在吊燈上的中國軍官好像是被向日葵仰望的太陽。
“張翰哥哥,張翰哥哥,我在這兒!”教堂角落裡傳來貓一樣的叫聲,帶著哭腔。
循著叫聲,張哲翰看見一個年輕的修女,也像向日葵一樣仰望著他,眼裡閃著淚花。
在向日葵們的仰望中,吊燈上的軍官背上生出兩隻黑色的翅膀,掠向角落裡那個哭鼻子的修女,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抓了起來,掠出教堂大門,振翅高飛。
“張翰哥哥,張翰哥哥……嗚嗚……”鄒語雙臂掛這張哲翰的脖子,繼續哭著。
“我這不來了嘛,別哭啦。”張哲翰正想多安慰幾句,“轟!轟!”兩顆炮彈在不遠處的空中炸開。
高射炮!
張哲翰本來想用玄鳥耍耍帥,忘了二戰時期的軍隊裡都有防空速射炮,會把玄鳥當飛機打。
趕忙一收翅膀,向下急墜,落在一棟小樓頂上,收起玄鳥,縱身一躍,落在地面上。
鄒語還緊緊摟著張哲翰的脖子,閉著眼睛弓縮在他懷裡。
“下來吧,落地了。”張哲翰說道。
鄒語鬆開手站在地上,還在抽咽,哄女孩子真麻煩啊,張哲翰心裡嘆道。
只能試試看送點什麼東西了,張哲翰拉起鄒語的小手,把忍者手套給她戴上。
鄒語張開小手,使勁握了握,破涕為笑:“給我的?張翰哥哥最好了……”說著蹦了起來要親嘴。
張哲翰趕忙躲閃,“好了好了,別再哭了哈。”
鄒語雙手一揚,十幾枚飛鏢夾著一塊青色板磚疾速飛出,嗖嗖嗖,砰!
張哲翰回頭一看,飛鏢呈心形釘在十幾米外的一個大門上,心形中央是一塊板磚。第一次發飛鏢就能全部射中門板,還擺出精緻的形狀,這準頭比張哲翰強得不是一點兩點。
門開了,英軍上校探出頭來,“找到了?”
張哲翰這才注意到又回到了英軍指揮部門口,鄒語的“心”全部釘在了指揮部的門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張哲翰尷尬地道歉,“謝謝你。”
“你誰啊你!”鄒語兇巴巴地瞪著這位英軍上校。
張哲翰忙把他拽到身後,“對不住,這孩子有點調皮。”
英軍上校開門走了出來,“沒關係,找著了就好。”
“你貴姓?”
“免貴姓錢,錢良。”
“錢兄,你的任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