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有點醜,我不喜歡。”
滿臉橫肉,大鬍子,確實很醜。不喜歡就不喜歡吧,該變還得變,只是不知道這位驃騎將軍叫什麼。
驃騎將軍腰懸大夏龍雀,領著嬌俏小兵,哐啷哐啷走出客棧,一個奇醜,一個俊俏,形成了強烈反差。
客棧掌櫃翻起白眼看了一眼,低頭繼續扒拉算盤珠子,驃騎將軍滿臉橫肉湊到他眼前,“認得本將軍是誰嗎?”
掌櫃的慌道:“誰不認識您啊,慕容隆將軍!將軍蒞臨我這小客棧,簡直就是蓬蓽生輝啊!”
【慕容隆,昌黎郡大棘城人,鮮卑族。後燕宗室名將,前秦賓都侯慕容垂之子。公元384年隨慕容垂於關東背叛前秦。】
沒想到舒琪隨便一殺就殺了條大魚,慕容垂的鮮卑大軍不是在荊州鄖城嗎?他兒子怎麼會在壽陽?
壽陽刺史府和歸一客棧只隔了一條街,雖然不像皇宮那樣雕樑畫棟,但仍讓人感覺氣勢不凡。三進大院,幾乎和王府一樣大,帶箭垛的院牆禁衛森嚴,紅漆大門和王宮的宮門沒什麼區別。門外一個小廣場,大門兩側矗立著兩尊石獸,兩重拒馬的後面,幾十個刀槍閃亮的衛兵佇立兩旁,中間站著一位身材高大的將軍。
血的教訓讓張哲翰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種地藏境遍地的地方,必須夾緊尾巴做人,容不得半點疏忽和錯失,一旦出錯可能就會付出生命的代價。所以面對刺史府不是很高的院牆,張哲翰一點瞬移攀爬的慾望都沒有。裡面住著苻堅這個半神,還有不知道多少個天極境,小雜魚貿然進去無異於自尋死路,你引以為傲的東西在他們眼裡可能都是垃圾。
“誒,那個傢伙怎麼還活著?”舒琪小聲驚呼。
“怎麼了?”
“你看那邊三個人,後面白布包頭的那個,被我打過一槍。”
張哲翰抬頭一看,那個藍衣女人和他的兩個手下正拐過街口,往客棧和刺史府之間的小街走去。
“他們從建康開始就跟著我們,要不是馬車顛簸,我那一槍一定不會打到他耳朵上去。問題是即便是打中耳朵,他也應該死了啊。”
張哲翰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舒琪帶著他乘馬車趕往壽陽,經過建康的時候,三名地藏境窮追不捨,舒琪用莫辛納甘步槍射擊,擊中了其中一個,毒丫鬟的子彈有劇毒。
“他們也許能解毒,或者有解毒藥。咱們跟上去看看,別靠太近。”
誒,不對啊,在京口麵館遇到藍衣女人不是兩個女的和一個男的天極境嗎?怎麼這兩個手下又出現了呢?她不太可能一次帶四個人進副本吧?
還有一種可能,五個人中有兩個被神殿匹配的b型天行者,分別進來的。追擊馬車的時候已經和那一男一女分開了,如果是這樣的話,追殺的人就變成了兩撥,分佈在不同的地方。
街上秦軍兵將很多,還不時有馬隊馳過,張哲翰和舒琪並不顯得很扎眼,前面三人很快穿過了小街,張哲翰這才看見,刺史府也有一個後門,沒有前門大,也有士兵把守,應該是供刺史府官員出入的。
後門正對著,隔了一片空地,有十幾個院落,都是一進或兩進的小院子,大抵原先是供刺史府官員居住的宅邸。
藍衣女人三人沒進刺史府,而是敲了對面的一座兩進院落的門,門開了,女人走了進去,兩個男人叉手站在門外。
張哲翰和舒琪沒停下,在兩名壯漢面前徑直走去,走到下一個院子,向左一拐,隱藏在僻靜處。
“你在這裡等著,我進去看看。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舉妄動。”張哲翰囑咐到。
舒琪很不放心,道:“你傷還沒好呢,還是別去了。”
“沒關係,我隱身進去。”張哲翰說著,進入隱身狀態,一個瞬移掠入院牆。
自從換了鬼半藏手套,隱身時間超過了十分鐘,具體有多久還沒測試過。隱身狀態下的瞬移要安全得多,逍遙步無聲無息,魚腸劍可以匿息,三者相加才是在神殿副本里的正確執行方式。
兩進院前後兩排,每一排三間,左右兩側是廂房、廚房和儲物間。
一個婢女端著個托盤從廚房走了出來,推開中間的房門進去,一會兒又出來拉上門,進了廂房。
張哲翰走到窗前,用舌頭把窗紙舔開一個洞,往裡窺視。
衣裙散落在地上,一張橫榻之上,一男一女赤身裸體交纏在一起,活脫脫一幅春宮圖。
女的正是“謝靈蘊”,男的體型瘦削,像個文弱書生。她不是王謐的情人嗎?難道是腳踩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