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絕世容顏的黃衣丫鬟出了歸一客棧,向壽陽城東門走去。
剛走了沒多遠,寧妮突然抱著張哲翰的胳膊怯怯說道:“黃天蕩……”
前方二十幾米的地方,藍衣女人了那兩個地藏境男子呈戰鬥隊形站在街心,擋住了去路。藍衣女人手持一張紅色長弓,兩名男子一人持刀,一人持劍。
張哲翰又一次感受到了強烈的威壓,現出金色駁殼槍抵肩瞄準,藍衣女人叫道:“張翰!我就知道是你,看你還往哪兒跑!”
青姐按住張哲翰的肩膀,走上前去,淡淡說道:“讓開。”
藍衣女人張弓搭箭:“你要幫這個臭流氓出頭?”
青姐又說了一句:“讓開。”
咻!長箭離弓,射向青姐,藍衣女人叫道:“上!”
兩名男子疾速掠出,揮舞刀劍撲了過來。
青姐黃衫飄飄,如仙子般佇立,嶽峙淵渟。
長箭挾著勁風而來,眼看就要射中眉心,虛影一晃,青姐伸出兩根蔥蔥玉指輕輕一夾,箭頭在兩指之間再無法進分毫。
兩名地藏境男子掠近,刀劍閃著寒光,速度之快,只看見刀光劍影。
青姐玉指一彈,夾住的長箭調轉箭頭,咻的一聲破風而去,沿著來路向藍衣女人激射。
刀劍恰好攻到,青姐不閃不避,雙掌極簡單地推出。
“嘭!”“嘭!”
兩聲悶響,不注意聽幾乎就是一響。
黃衣少女的纖纖玉手不可思議地從兩名男子刀劍的縫隙之間穿過,同時拍在他們的肋下排骨上。
沒有人看見她怎麼出的手,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在電光火石之間找出敵人的破綻,一擊而中。
藍衣女人眼見自己射出的箭又射了回來,速度比自己射的還要快,急忙閃身揮弓撥打,噹的一聲,弓和箭相撞,長箭改變方向,飛向夜空。
兩名男子聽見了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壯碩的身軀向後飛去,跌落塵埃。
“好!”寧妮拍手大叫,“青姐太帥啦!”
絕對的一打三,而且是全面碾壓的一打三。
別人沒看清楚青姐如何出手,張哲翰自然是看得見的,他也同樣能做到,但青姐的一掌和他的一掌不可同日而語,那是能夠拍碎一棟小樓的一掌。青姐使出的歸藏七手和他使出的歸藏七手,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精準度都不可同日而語。有歸藏七手加持的張哲翰已能與地藏境一較高下,張哲翰的歸藏七手是青姐教的,那她豈不是已經無限接近天極境?
青姐並未乘勝追擊,依舊佇立在原地,衣袂飄飄,如仙子一般。
兩名男子晃晃悠悠爬起來,嘴角掛著血絲,捂著肋部,踉蹌後退到藍衣女人身旁。
藍衣女人沒敢再張弓搭箭,呆呆看著眼前的黃衣少女,難以置信。
張哲翰平端駁殼槍,狐假虎威地吼道:“滾!”
“嘭嘭嘭”弓弦響起,藍幽幽的弩箭射向藍衣女人,寧妮才不管什麼江湖規矩。
“走著瞧!”藍衣女人一揮手拂落弩箭,三人就地消失。
“青姐真厲害!”張哲翰由衷讚道。
青姐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說:“你以後如果學了連山八式也一樣厲害。”
張哲翰這才想起她曾經說過的連山八式,青姐的歸藏七手是有連山八式作為根基的,他的還沒有,她此時說這話似乎話裡有話。
-
八公山下,淝水河畔,榴彈炮再次轟隆隆響起。
這次炮擊沒想著吃多少肉,隔著十幾公里,張哲翰甚至不知道也不關心打中秦軍陣地沒有,只要炮聲響起目的就達到了。
當硤石山的天行者們疲於奔命的時候,張哲翰挽著寧妮已出現在京口酒肆。
張哲翰捂著寧妮的眼睛,生怕王謐還赤身裸體醉著。他沒想到的是,花花公子竟然衣冠齊整,道貌岸然,讓人心生敬意。
這種敬意沒持續幾秒鐘就不對勁了,花花公子的眼睛很不老實地盯著寧妮不放,“你是……武昌公主?”
王家是曾經把持朝政計程車族大家,王謐自然是見過武昌公主的,只是他見過的武昌公主肯定不是寧妮。
連張哲翰都沒想到寧妮會說:“見到本公主為何不跪?”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王謐就是不跪,不卑不亢地說道:“‘王與馬,共天下’,先祖與先皇以兄弟相稱,歷來是想跪就跪,不想跪就不跪。”
這一下把寧妮整得沒詞了,王謐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