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簡直是糟透了,什麼也沒有。”弗拉基米爾抱怨。
“這是1871年好吧,印第安原始部落。”小春初櫻撇了撇嘴。
整個部落靜悄悄,印第安人睡得比較早。
首尾相接的夯土大通屋裡,只有星星點點的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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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小春初櫻突然喝道。
一道身影在前面拐角處一閃而過。
小春初櫻一揚手,步槍出現,躬腰舉槍:“出來!”
張哲瀚一動不動,嶽峙淵渟。
弗拉基米爾雙手握著提澤納,做出警戒的姿勢。
拐角處沒動靜,也沒有人影。
“追!”張哲瀚下令。
三人呈戰鬥隊形,拐過街口。
戰鬥隊形是個三角形,張哲瀚在前,左邊小春初櫻,右邊弗拉基米爾。
穿過一條橫街,最前面的張哲瀚陡然止步。
前方街心有個人,筆直站立。
頭戴氈帽,左右兩側各一把左輪手槍,兩隻手離槍把只有一寸距離。
星光映襯著高大的身影,彪悍粗獷。
“是比爾!”
小春初櫻低喝,莫辛納甘步槍瞄準牛仔。
比爾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不是應該在鎮子裡翻箱倒櫃嗎?
兩人對峙,張哲瀚沒有現出武器,只是淡淡地說:“別來無恙,希科克先生。”
沒有人比狂野比爾拔槍更快,所以不要拔槍。
“你不怕我?”比爾沉聲問。
“你敢開槍嗎?”張哲瀚反問。
這裡是印第安人部落,比爾即使不開槍,被發現也會被撕成碎片。
所以拔槍再快也沒用。
張哲翰算準了他不敢開槍,淡定自若。
“把那個人交給給我,咱們各走各的道。”
比爾說的是弗拉基米爾,他追殺的逃跑者。
原來是是弗拉基米爾把狼招來的,不是我。張哲翰放心多了。
“他現在是我的隊友,你死心吧。”張哲瀚話音很冷。
不敢開槍的快槍手,就像拔了毛的鷹,沒毛的鳳凰不如雞。
他不敢開槍,但小春初櫻敢。
那可是莫辛納甘狙擊步槍,一擊必殺。
“咱們走著瞧。”比爾撂了句狠話,轉身掠去。
小春初櫻舉槍欲射,張哲瀚按住了她的槍管:“現在還不能殺他。”
“謝謝老大。”弗拉基米爾一臉感動。
張哲瀚淡淡地說道:“我們是戰友,同生共死。”
“怎麼回事,姐姐。”身後響起西雅圖的聲音。
印第安青年的手裡,拎著一柄柯爾特大威力左輪手槍。
“沒事了,”小春初櫻柔聲說,“咱們回家。”
丫鬟的演技又來了,奧斯卡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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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酋長“皇宮”,三人小隊在張哲翰的房間裡開會。
這是個套間,比小鎮旅館的套間可寬敞多了,客廳至少三十平米。
沒有沙發,房間的中央只有一個方形木桌,四把椅子。
地上鋪著柔軟的納瓦霍人地毯,這是印第安人最精美的藝術品之一。
牆上掛著一幅油畫,筆觸細膩,是卡拉瓦喬的寫實風格。
畫的是印第安人和西班牙殖民者的戰鬥場景,畫中英武的印第安勇士和酋長很像。
右下角落款是塞西莉亞。
“你‘母親’的作品。”張哲翰又在開小春初櫻的玩笑。
“我都不知道我媽會不會畫畫。”小春初櫻不理會張哲翰的惡趣味。
“我們是不是該離開了?”弗拉基米爾小心翼翼地問,這幾天話癆總是被針對。
小春初櫻假裝轉頭看張哲翰:“還有什麼未了之事?”
“那個藍寶石有什麼用?”張哲翰假裝思考了一下。
“目前還不知道,是個神佚物,但我覺得它更可能是道具。”小春初櫻把藍寶石遞給張哲翰。
“也就是說,可能還有隱藏劇情。”張哲翰沒接,看不看都一樣。
“小春初櫻也有任務吧?”弗拉基米爾想起被重置的同伴。
“她的很容易。”張哲翰沒說是什麼任務。
小春初櫻盯著牆上的油畫,壓根就沒聽他們在說什麼。
現在是半夜,剛好過去24小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