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在幽谷迴盪,驚起一群山鳥。
小春初櫻早已步槍在手,槍口朝上四處搜尋。
“派人下去看看!”西雅圖也舉起了槍,命令老者。
“是,小主人。”奎帕揮揮手,路旁的樹林裡鑽出來兩個年輕的印第安人,沿著峭壁向下攀去。
不一會兒,兩人從谷底攀了上來,用繩索拉上來一個人。
一個黃種人,頭部黑布裹纏,穿著黑色緊身衣,紅色腰帶,已經死了。
“不是我們的人。”西雅圖說,“找到什麼東西嗎?”
“沒有。”年輕的印第安人答道。
奎帕從地下撿起螺旋鏢,遞給西雅圖,西雅圖直接遞給張哲翰。
這枚螺旋鏢巴掌大小,圓形,外延一圈是齒狀的鋒刃,閃爍著暗暗的藍芒。
“是忍者,日本人。”張哲翰太熟悉了。
“日本人怎麼會在這裡?”小春初櫻凝起秀眉,問西雅圖。“你以前見過這樣的黑衣人嗎?”
“從來沒有。”西雅圖搖搖頭。
“走,進去再說。”張哲翰策馬繼續往前走。
小春初櫻緊隨其後,步槍依然在峭壁四處搜尋。
峽谷上空,一隻翼展兩米的禿鷲在藍天下盤旋。
剛出谷口,一個巨大的盆地在眼前展開。
周圍群山環繞,山都不高,但綿延起伏。
一條從峽谷延伸出來的清澈河流,從盆地中間穿過。
沿途分出好幾個支流,蜿蜒散向盆地四周。
就像一片龐大的樹葉的筋,滋養著整片葉子。
一個個黃褐色土屋,延每條河邊散佈。
這是一個幾千人的古老部落。
一條寬闊的路筆直通向盆地的中央。
一隊印第安青年士兵,在路邊整齊列隊。
頭戴羽冠,手執長矛,臉上畫著塗彩。
“歡迎光臨蘇達部落。請隨我來,主人在恭候。”奎帕微笑著把韁繩交給身旁的青年,“請下馬步行。”
西雅圖翻身下馬:“我們到家了。”
和張哲翰以前的印象不同,這裡的印第安人住的並不是簡陋的圓錐形帳篷,而是用黃色夯土搭建的房子。
道路兩旁的土屋多為兩層,兩層之間倚靠著木梯,房子錯落有致,讓人很容易聯想到中國黃土高原上的村莊。
酋長的居所在盆地的正中,是一座少見的用石頭建造的房子。
上下兩層,佔地面積目測超過500平米。
房子周圍是如茵的草坪,圍著一圈圓木柵欄。
柵欄入口處站著十幾個持矛的羽冠士兵,客人經過的時候,用長矛撞擊地面表示歡迎。
石屋比想象中還要寬敞,花崗岩地面,兩側擺著木質方桌和凳子。桌子上是鮮花和水果。
酋長坐在中央鋪著獸皮的椅上,身材高大,戴著華麗的多彩羽冠,長長的鷹羽向後彎垂。
這裡是“女兒”的地盤,當然是小春初櫻走在前面。
看見小春初櫻一行人進來,起身迎了上來。
“歡迎你們,尊貴的客人。”酋長張開雙臂。
“您好,酋長。”小春初櫻左手撫右胸,彎腰施禮。
按歐洲貴族的禮儀,女性應該拈裙微蹲行辦屈膝禮,她幾天是戰鬥裝束,穿的是馬褲長靴,只好用了男性的姿勢。
“感謝各位幫助我們抗擊侵略者。”酋長的話滿是真誠,“聽說你們中有一位比西雅圖還厲害的神槍手?”
西雅圖指著小春初櫻:“就是她,第一槍就擊斃了指揮官。”
小春初櫻臉一紅:“我們也是被你們的頑強所感染,不用客氣。”
酋長揮手讓其他人出去,只留下西雅圖和小春初櫻三人。
回到獸皮長椅:“請坐,見到你們非常高興。”
小春初櫻在最近的方桌前坐下:“其實我們並不是路過,是專程前來拜會酋長的。”
“哦?你們在找我?”酋長有些意外。
“我的名字叫黛安娜·約瑟芬。”小春初櫻藍色的眼睛充滿期待。
酋長聞言,猛然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姑娘。
“約瑟芬皇后是我的姨媽。”小春初櫻望著酋長,“塞西莉亞是我母親。”
酋長激動地站起來,走到小春初櫻面前,張開雙臂:“你終於回來了,我的女兒。”
小春初櫻起身撲向酋長:“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