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了。”
“那太后呢?太后娘娘不是很喜歡公主的嗎,她說話,皇上和皇后應該還是會聽的吧!”
容玉雖然是郭皇后所處,可是她性子爽朗單純,與她的母親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蘇清也是真心將她當朋友。
海蘭聽了以後,嘆口氣道:“你還不知道吧,太后他老人家病了,現在日日用藥,誰還敢去打擾她。”
太后病了!病的好突然!
蘇清記得上一次見太后的時候,她還是一副硬朗的樣子。
“蘇小姐,您有沒有什麼話帶給我們公主,她一直都很掛念您呢!”
有引領太監在前,蘇清不知道皇后為什麼事與公主有了分歧,對海蘭也不是很瞭解,聽了她的話以後,沉思了一會兒道:“我很好,讓她不必擔心我,再有,轉告公主,父母對自己的兒女總是疼愛的,讓她體諒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苦心,不要任性,在父母面前有時候示弱比強硬到底要好,請公主沒事的時候不妨練練字、看看棋譜,可以修身養性的,我回去之後命人給公主送一本棋譜過來。”
海蘭聽了之後,道:“好,我一定將蘇小姐的話帶到,如此海蘭便告退了!”
走出皇宮,蘇清有一種迴歸的感覺。
那裡面的富麗堂皇,總是讓她有種陰森的感覺。
回到凝香園中,蘇清無力的躺在自己的榻上,身心疲憊!
她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感到心頭被壓的喘不過氣來,記得上一世的她,為了一個目標,鋒芒畢露、處處佔盡先機,只有她為難別人的,從來都沒有被別人為難過,直到有一天,她被容宇關進冷宮,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為她講一句話,她才意識到自己活的有多失敗。
今生,她不想再重蹈覆轍,韜光斂彩,儘量讓自己無聲無息的生活著,卻依然避免不了今天這樣的絕境。
只是再想像上一世那樣無所顧忌的活著,已經不可能了。
上一世,除了容宇,她從沒有將任何人放在心上,今生卻不同了,她有太多的人不能放下。
“怎麼了?聽丫頭說你從宮裡回來之後便有些悶悶不樂,是尹貴妃為難你了嗎?”謝氏邊說著便坐在了蘇清的床邊。
蘇清坐起身,輕輕的一搖頭,笑道:“沒有的事!母親剛剛出去了嗎?我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你!”
謝氏聽了之後,一低頭,臉頰微微的有些泛紅,道:“我去了一趟亦茗棋社,不過你放心,我什麼都沒做,就只是在那裡坐了坐便回來了。”說到這裡謝氏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臉上神情變得有些暗淡了,道:“他依然解不開心中的結,不過我想我不會放棄的。”
蘇清略帶驚訝的看了謝氏一眼,旋即一笑:“母親,我看好你哦!”
謝氏也跟著笑了:“這不是你教我的嗎?你說每一個看似絕境的殘局,其實都有一條走出困境的路,只是看你能不能想到,會不會去走。現在想想你這句話說的果然是有道理的!”
蘇清聽了此言,喃喃自語:“每一個看似絕境的殘局都有一條走出困境的路,都有一條走出困境的路……”
旋即蘇清展顏一笑,“母親說的不錯,沒有努力過,有什麼權利說自己身處絕境。”
蘇清深吸一口氣,伸出胳膊將謝氏抱住,將頭放在她的肩上,道:“母親我們一起努力吧!都不要放棄幸福好嗎?”
謝氏伸出手拍了一下蘇清的頭,默默點點頭。
到了晚間,蘇清將丫頭們都打發睡了,匆匆寫好了一封信,然後獨自一人在床上一直坐到子時,才拿出胸前掛著的狼頭玉笛,走到窗前輕輕吹響了。
過了好一會兒,阿朵才躡手躡腳的從她的視窗探出頭,看到蘇清之後,隔著窗子輕聲吼道:“大半夜的吹什麼吹,還然不讓人睡覺啊!”
蘇清捂嘴一笑,“你不會就睡在我家的屋頂上吧!”
阿朵瞪了她一眼道:“要你管,快說什麼事?”
蘇清將寫好的信放在阿朵的手中,道:“幫我交給凌浩,警告你別偷看,看了會受打擊的!”
阿朵一咬嘴唇,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不給你送又能拿我怎麼樣?”
蘇清拿出胸口的玉笛在阿朵的眼前晃了晃,阿朵恨恨的將信揣進了懷裡,伸手將蘇清的窗子關上了。
窗外傳來阿朵的聲音:“你個陰險的女人!”
蘇清一笑道:“告訴你別看了,你非要看!”
阿朵伸手將窗子又開啟,道:“你這是寫的什麼鬼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