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回身對謝氏道:“雖說各安天命,可是我們也要積極應對才行,不能坐以待斃啊,萬一五娘六娘真的是瘟疫。就算我們不去招惹,也難保皇帝為了整個京城,而將蘇家付之一炬。”
聽了此話,給蘇清換衣服的紅蓮嚇得不由得渾身一抖,手裡的衣服都差點掉到地上。
“京城這麼多的流民。若都得了瘟疫,那皇帝得殺多少人啊!”紅蓮一邊哆裡哆嗦的給蘇清換衣服,一邊有些不甘的問道。
蘇清正要伸手自己將絲絛繫上,聽了紅蓮的話以後,手不由得停在了半空中。是啊,這些流民來京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為什麼早沒有發生瘟疫的事情呢?
而且這瘟疫也不應該先從蘇家小姐的身上先發生,要發生早就應該發生了。
蘇清想到這裡,紅蓮已經將她月白色的絲絛繫好了,下面還給她綴了一個她平日裡最喜歡的翠色蝶形玉佩。
此時,梅紅氣喘吁吁的回來了,站在門口,扶著門框喘氣道:“小娘子,老太太是命人從瑞福堂請的大夫。”
蘇清徑直出了房門,回身對謝氏道:“母親,若沒什麼事便閉門謝客吧,不管是誰來,都讓院門口的婆子打發了。”
謝氏一笑點點頭道:“也沒有什麼人來的,你也早點回來。”
蘇清帶著梅紅直接出了後門,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也沒有叫車,因為自從蘇恆被貶官之後,蘇家的開支便所減了大部分,要輛馬車不知道多難,所以她也不去費這個勁兒了,直接便帶上幕離走著上街了。
街上依然有時不時的有流民從她們的身邊穿梭而過,並沒有出現流疫現象。
這樣說,就只有他們蘇家發生了這樣的情況,可是蘇家的流疫是從何而來的呢?
這是蘇清上一世沒有遇到的情況。
她找到了梅紅說的那家瑞福堂,看到這家藥鋪還在正常營業,便舉步走了進去。
“小娘子,您要看病?”藥鋪的一個學徒看到蘇清與梅紅走了進來便趕緊迎了出來。
“請問昨晚出診蘇家的那位大夫在嗎?”梅紅上前直接問道。
那位學徒聽了之後,臉色稍稍一變,道:“出診蘇家,呃,哦,我們這裡的大夫,昨天沒有出診啊!小娘子可能記錯了。”
蘇清從袖中拿出了一錠銀子放在他的手裡道:“不必驚慌,我們只是想見見你們這裡的大夫,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他。”
那名學徒墊了墊手中的銀子,笑了笑又將銀子放回了蘇清的手裡,道:“怕是我家師父不知道小娘子要請教的事情,小娘子還是會吧!”
蘇清並沒有止住腳步,只是便朝後走便道:“其實你們昨晚又沒有出診蘇家不重要,只要我們出去這樣說,便會有人相信。”
“哎,小娘子,做人可不能這樣!”那名小學徒聽到蘇清如此說,不由得急了,“我們可沒得罪您啊。”
“我只是要見見你們這裡的出診大夫而已,你如此牴觸,難道是你們的出診大夫昨晚在蘇家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蘇清一揚臉,帶著些許疑惑的問道。
“讓來訪的小娘子進來吧!”
過了百藥箱之後,裡面是一個單獨的房間,門口掛了竹簾,裡面隱隱的有一個身影。
那名學徒閃身給蘇清讓出了路,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不情不願的道:“小娘子,請吧。”
蘇清衝他一笑,對梅紅道:“你在此等候吧!”說完自己掀了簾子進去了。
裡面坐了一個年逾半百的人,似乎正在整理藥單。
此人一臉的清瘦,不過從他炯炯有神的雙眼上看,他的身體應該很矍鑠。
見蘇清走了進來,那人笑道:“小娘子執意要見央某是有什麼事嗎?”
蘇清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側頭,在他對面患者的座位上坐了,問道:“先生姓央而不是姓楊,這個姓倒是少見?”
央大夫一笑:“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何況只是一個少見的姓氏。”
蘇清點點頭一笑,“確實如此!我今天來只是想向央大夫求一劑可預防流疫的藥方,不知道您這裡可有?”
央大夫放下手中的藥單,定眼看了看,有些警惕的對蘇清道:“你怎麼會認為我這裡會有預防流疫的藥方?”
“流疫的可怕之處,並不在此病有多麼的難以治療,而是在於它的傳染,若此病能治,那便一定能防,這只是蘇清的一點小看法,不知道對不對?”蘇清迎上央大夫的探究的眼神道。
央大夫收回目光,提筆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