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聽了此話之後,回頭看著蘇清,臉上掛著不言而喻的笑。
看的蘇清趕緊將頭撇到了別處,不好意思去看她。
“你不快點領旨謝恩嗎?”容玉將嘴湊到蘇清的耳邊道。
蘇清臉上越發不好意思,道:“你才是正牌的公主,我算什麼。”
容玉伸手將四喜手中的狐皮氅衣拿了過來,道:“去回了皇帝哥哥,就說這件衣服長樂公主收下了。”
蘇清聽了之後,剛要說話,只見容玉已經將簾子放了下來。
“你怎麼就以我的名義收了,我可沒說要收下。”蘇清努嘴說道。
容玉沒有理會她,只對外面的抬轎的人道:“起轎。”
完了才側頭對蘇清道:“都現在這樣子了。你還矜持什麼,難道讓四喜將衣服拿回去,讓皇帝哥哥看了之後,難免又要費一番心思揣摩你的意思?有這樣的。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收下了。”
蘇清剛要說話,容玉的手已經按在了她的嘴上,道:“你不必跟我講大道理,也別跟我說什麼世俗如何如何,我就是看著你們兩人這人替你們悶得慌,怎麼就不能瀟瀟灑灑的過自己想過的日子,有什麼好顧慮的,就算是你當初犯了錯,選錯了人,難道你就沒想過給自己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總不能這輩子就這麼鬱郁悶悶的過下去?”
蘇清嘆口氣道:“不這樣還能那樣。”
容玉用手戳了一下她的額頭道:“瞧你這沒出息的樣。怎麼皇帝哥哥就瞧上你了呢。”
蘇清一笑。
上一世,她倒是掙了,可是不也是一個慘死的下場嗎?
所以,現在的她特別的相信命。
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
這句話說得太對了。所以現在的她最好還是隨遇而安,若是還能在這個世上堅持下去,那便這樣,若是不能堅持了,便將手上的鬼面一摘,隨風而去,也挺好的。
容玉見她不說話。以為她生氣了,扯了一下她的衣服道:“開玩笑的,我也知道你比他後宮的那些女人都好多了,不然凌浩、容承還有以前崔繼東那個傢伙都喜歡你,可見你是真的好。”
蘇清“噗嗤”一笑道:“這麼高看我啊。”說完此話,蘇清輕輕一嘆。道:“我還是不夠好,若是夠好的話,便能將自己的事情處理好了,也不會讓事情演變到這樣的地步,進退兩難。”
“走一步算一步吧。以前你是怎麼勸我的,人哪有總是如意的,凡事總有過去的一天,你不是說過嗎?使勁時間可以治癒一切傷痛,也能解決一切問題。”容玉將手裡的黑色氅衣披在了蘇清的肩上,“只要冷天有人溫暖你不就好了。”
蘇清兩手抓著氅衣在身上裹了裹,一股熟悉的氣息瞬間便瀰漫了她的全身。
“你說的很對,走一步是一步,等到我走不動了再說。”蘇清說著便將自己裹進了氅衣之中。
之後的每天早上吃過早飯之後,她便坐著暖轎去養心殿看望容宇。
只是容宇的病情並沒有因此而有所起色,依然是朝著大家不願看到的方向發展。
蘇清在宮中呆了十幾天的時間眼見就到年底了,在辭灶的前一天,凌浩親自到了宮中接蘇清回去。
蘇清沒有推辭,隨著凌浩回到了鎮西王府。
一進府門便看到了身體已經恢復了的阿朵正站在門口迎著她。
剎那間,兩人都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蘇清只是靜靜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冷嘲熱諷,也沒有大方的去主動原諒她。
還是阿朵扭捏了半天道:“嫂嫂,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對,請你原諒,以後保證不會再做傷害你的事情了。”
蘇清淡淡一笑道:“既然都過去了,便不要再提以前的事情了。”她說完便從阿朵的身邊走了過去。
凌浩衝阿朵安慰的點點頭,示意她沒事。
阿朵含淚一笑輕聲道:“我知道。”
蘇清明明意識到了他們之間的交流,可是隻裝沒有聽到,繼續朝前走。
或許這一次阿朵真的知道自己錯了,可是已經晚了。
她已經用她的行動證明了要證明的一切,也讓蘇清明白了她所處的位置。
凌浩與阿朵說完之後,便快步趕上了蘇清的腳步,伸手扶住了她的臂肘,道:“聽說皇上病了,好些了嗎?”
蘇清微微的一駐足,朝凌浩看了一眼,冷冷的道:“還沒有,”說到這裡之後,她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考慮,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