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孃的動向。
到了晚上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蘇清滅了燈看著窗外,所能見的也只有在觀景石燈映照下那若隱若現的如絲細雨。
這樣的雨,會一連下幾天吧!
蘇清如是想著,心裡多少對著突襲的春雨有些惱意。
果然,到了第二日,雨依然淅淅瀝瀝。
廚房給蘇清準備的飯食再也沒有了魚腥,都不都是些益養脾胃的食物,蘇老太太又派人過了細細的問過了一邊,方過去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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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漠北草原上的青草已經慢慢返青了。
草原上的天空,就算是陰沉著,也會讓人感到遙不可及。
十幾頂白色的帳篷,落在青草上,就如天上的雲朵一般。
凌浩的身體靠在虎皮座椅上,聽著漢都探子的回報。
當然多數是關於一個人的。
一個一身橙色裙衫的蒙面女子坐在他的對面,緊張的看著他神情的變化。
當凌浩聽到蘇清騎馬摔傷了之後,身體一下從椅子的背上直了起來,神色凝重的問道:“嚴重嗎?”
來人如實道:“據大夫說,嚴重的不是摔傷,而是——”那人說到這裡抬眼看了坐在凌浩對面的女子一眼,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回報,猶豫了一下,只聽凌浩冷冷的問道:“嚴重的是什麼?”
那人假裝沒有看到那名女子投來的警告的眼神,繼續道:“蘇小姐好像中了什麼毒!”
凌浩“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吉達哥哥,我們離開漢都的時候,你是怎麼答應我的!”橙衣女子也跟著站起身說道。
凌浩沒有說話,抬腳便往外走。
“吉達哥哥,那個漢人太子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回去了就只有送死!”橙衣女子疾聲道。
凌浩深深一閉眼道:“我只是出去走走!找海伯聊聊天。”
橙衣女子聽了之後頓時鬆了一口氣,任他出了帳篷。
在距離他的住處不遠的一個小帳篷裡,一名老者正在坐在地上用長長的乾草編著東西,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一歪頭側耳道:“是吉達嗎?”
凌浩走到他的身邊席地坐了,輕聲道:“是!”說完長嘆了一口氣。
“吉達少主是有什麼煩心事嗎?跟海日古說說。雖然海日古什麼也看不見,可是心裡卻亮堂的很。”自稱海日古的老者說著手下不停,依然不停的編著。不多時,他的手上便多了一個像碗一樣的小器皿。
凌浩拿在手裡。問道:“這是你喜歡的那名女子教你的嗎?”
海日古聽了此話,臉上羞赧的一笑道:“她怎麼會弄這些,我是跟她手底下的人學的,因為她經常用,所以我便學了。”
凌浩聽了之後,一失神,問道:“海伯還能想起她的樣子嗎?”
海日古聽了此言。剛想開始編下一個的雙手,不由得停住了,“她的樣子永遠都印在了我的心裡,至死不會忘記。”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問道:“吉達少主是有喜歡的人了嗎?”
凌浩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坐在他的身邊。
“能跟自己喜歡的人馳騁在碧草藍天之間,是我年輕的時候最大的夢想,只可惜——”他深吸一口氣道:“漢人有句話:人不風流枉少年,吉達少主是我們草原上最英俊勇猛的男子。應該有一個如天上的明月一般的女子相伴一生才算沒有白活。”
凌浩似是想起了什麼,臉上閃過一絲的笑意。
“吉達笑了,是被海日古說中了心事嗎?”海日古說完仰天哈哈一笑,“看來我們的吉達真的有喜歡的人了。”
凌浩從海日古的帳篷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天氣依然陰沉著。可能馬上就要有春雨襲來吧。
不過他的心裡因為已經有了決定,所以反而輕鬆了。
他看了看天色,按照漢人的計算方法現在是辰時過半。
他進到自己的帳篷拿了一袋水,便跨上了馬,朝著漢朝的方向飛奔而去。
蘇清胳膊上的擦傷昨日擦了盧方留下的藥之後,今天便已經結痂了。只是傷口依然有些痛癢。
從前日蘇清出事,蘇老太太便時時派人過來詢問情況。
崔氏也礙於情面,過來了一趟,只是蘇老太太囑咐了家裡的人,這些天蘇清需要好好休養,都不必去打擾,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