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的好弟弟殷明昊還沒有誰?明知故問!”見擺脫不了,阮流煙乾脆放棄了掙扎。如果是因為她的反抗反而給他增添了樂趣,她絕不會讓她如願!
“你放心,我會教訓他的。”沉默一會兒,殷明譽開口說著阮流煙並不在乎的保證。阮流煙閉上眼不在看他,忽然感覺脖頸處一震溫熱,竟是殷明昊以唇覆了上來,他在舔她的傷處!
“你…”阮流煙猛的睜開眼睛,渾身忍不住一陣巨顫!她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卻聽殷明譽覆在她耳邊道:“他碰過你了?”
阮流煙心中明白,這個“他”指的是東方恪,然而她並不打算回答。見她抿著唇禁閉不言,殷明譽冷笑一聲,大掌順著她的肩頭往下滑,“碰你這裡了?”
阮流煙不語,殷明譽臉色更加陰沉,觸及她眼中的憤恨,他的眼眸中一陣火花四濺!想也不想,殷明譽大手覆上她的柔軟,一字一句道:“那便是這裡?”
“沒有沒有沒有!他沒有碰我——”阮流煙終於崩潰,帶著哭腔歇斯底里的大喊。她伸手去扯殷明譽的手腕,但男女力量懸殊,她所有的動作都是徒勞!殷明譽盯著她淚眼良久,最終放開了她,伸手拭去她臉龐的淚水,他柔聲道:“好了,是我錯了。別哭了,我保證,沒有下一次。”
重新被殷明譽擁在懷裡,阮流煙沒有再試圖睜開他的懷抱,殷明譽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將她打橫抱起放在方桌前的木凳,他對著門外吩咐下人上些吃食,阮流煙怎麼吃的下?但坐在她跟前的是殷明譽這個瘋子,她只能強迫自己動筷,機械往嘴巴里塞食物,她如同嚼蠟。殷明譽見她乖乖的,看向她的目光越發溫柔。
殷明譽是什麼時候纏上她的呢?——恍惚中阮流煙在想。
一開始他也是討厭她的,就是她回了殷府的第二年,開春時候書房殷明昊捉弄的她的把戲,她渾身被傾盆的冷水澆透,殷明譽狠狠呵斥了殷明昊那次。阮流煙感覺殷明譽此後看向她的眼神就變了,那個眼神…就像是狼發現了獵物時的勢在必得,女兒家心思細膩,殷明譽所有的變化她都有所察覺。
從那以後阮流煙對這個名義上的兄長就避之不及,可殷明譽總有辦法找到藉口跟她獨處。她戰戰兢兢,殷明譽悠然自得,他不靠近,卻也不許她離開他的視線一步!就這樣平安度過了三年,阮流煙以為殷明譽絕不會對她做什麼的,她畢竟是跟他流著同樣的血,可是她太低估殷明譽的無恥程度!
還記得那天上元節,外面到處張燈結綵,一向足不出戶的她也被批准可以跟著殷明珠去看花燈,那天不過是有個公子上來跟她說了兩句話,一旁的殷明譽就像要殺人似的盯著人家,把人嚇走不說,還掃了所有的人的興,引得殷明珠對她冷嘲熱諷。
這還不算,回到府裡,殷明譽竟然深更半夜,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她的房中,那時黑燈瞎火,她被驚醒時驚恐的就要大叫,被殷明譽撲上來死死捂住她的嘴巴,接著就是他可笑的恐嚇。阮流煙被這場風波嚇得病了一場,金琳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過不了多久,就尋了個藉口要把她送去了尼庵。
為了躲開殷明譽,阮流煙沒有過多思量便應下,趁著殷明譽不在,她依著金琳的安排連夜離了殷府,沒想到兜兜轉轉四年後,她還是回到了這盛京,還被迫進了皇宮!阮流煙知道殷明譽在軍營做了將領,卻沒想到他居然敢擅離職守回到京城,還利用殷明昊的事件與她見面。這個人,實在是太危險!她不能再跟他有一絲一毫的糾葛!
“我吃好了。”收回思緒,阮流煙淨了淨唇道。殷明譽看了她一眼,夾了一枚三仙丸子放進她的碗中,“再嚐嚐這個。”
僵持半晌,阮流煙重新執筷夾起這丸子送入口中,見她聽話吃下,殷明譽滿意的笑了。他總是這樣,不顧別人的意願,只顧自己開心。將口中食物嚥了下去,阮流煙面無表情,“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我送你。”殷明譽起身,讓開身子讓阮流煙先行,阮流煙毫不留戀的從他身邊走過,走出農家小院的堂屋,她一眼就看到被綁在樹身,塞住了嘴巴的茗月。她憤怒的看了一眼殷明譽,後者示意手下給茗月鬆綁。
一得到自由,茗月拉著阮流煙上下打量,口中不住問她有沒有事,阮流煙當然不可能告訴她她被自己同父異母的兄長輕|薄了,於是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事。茗月不信,正待再問,對面殷明譽一聲冷咳,嚇得她把所有話都嚥了回去。
接下來便是殷明譽送她們重新回到京兆獄附近的街道,兩人一下馬車,就火急火燎的朝著來時所坐的馬車停留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