鏟,應阮流煙的要求開始刨墳,用不到一會兒,已經能看到棺槨的稜角,終於把棺蓋開啟,阮流煙朝裡面望去,裡面除了幾件衣服,正如她所想般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殷忠賢還是在騙她!阮氏的屍身骨骸他還是要握在手裡做籌碼,阮流煙心中冰涼至極,她還存著僥倖心理,覺得殷忠賢不至於這次還騙她,真是可笑,既然這樣,她就不要再心慈手軟!
將棺蓋重新蓋上,把土掩埋成原樣,茗月把小廝虎子叫醒,虎子驚恐自己居然會睡去,一個勁兒給阮流煙請罪,阮流煙哪有心思再搭理他,擺擺手表示無妨。虎子一路心驚膽戰的送她們回府,在墳地發生的事他一個字都不敢往外透露。
回到府內,阮流煙打算第二日就啟程回宮。誰知剛一回到府進門,就望見屋內圓桌處坐了個人,那人轉身,阮流煙頓時後退一步,殷明譽!
“你怎麼在這裡?”冷著臉,阮流煙站在門外並不進去。殷明譽起身踱步過來,“這是我家,我不在這裡,要在哪裡?”
說著,殷明譽拽了她進門,兩扇門飛快地合上,將茗月關在了門外。茗月焦急萬分,府裡卻沒一個能求助的人,於是只好貼著門板聽屋內動靜。
“別對我動手動腳!”
甩開殷明譽,阮流煙在圓桌旁坐下,盯著他冷冷開口:“你爹藏我孃的骨骸要挾我,卑鄙;你的好妹妹殷明珠想法設法置我於死地,惡毒;你又死乞白賴纏著我,無恥!殷明譽,你們殷家沒有一個好人,我做夢都想你們死!”
殷明譽一愣,眼眸逐漸深邃,從前的女人不會這樣夾槍帶棒,針針見血,這是受了刺激?察覺阮流煙與平時不同,殷明譽笑了笑,順著她介面道:“你說得對,殷家沒有沒一個好人,我也不想待在這個家,不如你我浪跡天涯,做一對神仙眷侶?”
“做夢!”阮流煙嗤笑,隨後淡淡道:“殷明譽,我不拆穿你,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你那個娘做過什麼好事你想必比誰都清楚,我一直疑惑你為什麼這麼肆無忌憚的欺凌我,現在我終於想明白了!你想不想知道我都想明白了什麼?”
阮流煙的笑裡帶著勝券在握,殷明譽盯著她,語意漸冷:“你說。”
“那我可就說了。”輕笑一聲,阮流煙笑的越發燦爛,“你之所以這麼無所顧忌的欺凌我,真正的原因就是:你非殷忠賢親生子!我的身世毋庸置疑,數年前我娘就用命證明,可是你不一樣,在這腌臢的殷府醬缸,什麼齷齪事都有可能發生。讓我猜猜你是誰的種,是殷府的哪個長工,或者外面你那好娘養的野漢子?又或是你娘為了坐穩正妻之位上演的一出狸貓換太子?”
她越說越離譜,邊上殷明譽的臉色已黑沉到極點,顯然被她說中。她不管不顧,繼續用語言攻擊對方,“看吧,你才是那個私生子,才是那個讓人唾罵的孽障…”
“住口!”
殷明譽終於暴怒,大手掐住她的脖頸,他一字一句:“你再說一次——”
☆、第051章 如臨大敵
“墨弦大哥,快救我家主子!”
門外茗月察覺不對,連忙大聲呼救,墨弦破窗而入,仗劍破空直刺殷明譽而來,殷明譽被這劍勢逼迫鬆手,片刻功夫手中多了一把軟劍,與墨弦戰做一團。
阮流煙撫著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氣,一手扶著桌面讓自己不至於跌坐下去,茗月衝上來護在她跟前,攙扶她到一旁坐下。院外家丁被這動靜驚動,趕來時只看到阮流煙和茗月主僕兩人。
茗月正欲開口解釋是大少爺殷明譽要對嫣嬪娘娘動手,被阮流煙阻止,她起身吩咐幾人:“剛才這院裡來了刺客,幸虧守衛發現的及時,他們往西南方向去了,你們快去追!”
家丁聞此連忙一窩蜂朝著她所說的方向的跑走去追,茗月大為不解,為什麼主子要撒謊?阮流煙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是故意這麼做的。別管這麼多了,茗月,你現在立即去回稟殷忠賢,就說我們不等明日回了,今天晚上就要回宮!”
“奴婢懂了。”
茗月點點頭匆匆離去,方才阮流煙和殷明譽的爭執她聽的清楚,娘娘的話前面她有些聽不懂,後面可是聽的真真的。這麼說大少爺的身世的確有些可疑,聽到這樣一個秘密,她的心裡都是顫抖的,娘娘要今晚便回宮,想來是要避開大少爺。
茗月想的沒錯,阮流煙正是這樣的打算的,阿孃的骨骸求證過了,殷忠賢的無恥程度是以前小瞧了他,殷家從來沒有她的容身之處,她也不會再呆下去。
殷明譽與墨弦兩人身手對比起來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