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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這一瞬間,容妃臉色驟變,皇上怎麼可能在裡面?這不可能!明明她得訊息,皇上此時正在清心殿,他怎麼可能在這?
房門處出現一道偉岸挺拔的身影,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容妃抬首,正對上東方恪帶著淡淡料峭寒意的目光。“皇上,臣妾,臣妾是得訊息奉了太后的命令來搜宮,嫣嬪她扎小人詛咒臣妾,實在用心狠毒,請皇上明察!”
“是嗎?”東方恪單手付立在房門前,語氣冰冷迫人:“那就給朕搜,看到底搜出個什麼東西出來!來人,就算掘地三尺,也把這東西找出來!”
所有侍衛集中起來,把重華宮裡裡外外翻了一遍,可別說是巫蠱之術,就連個衣服碎片也無,所有的汙衊都被粉碎。容妃被人在一旁看管起來,瞧著這不利於她的形勢,整個人驚恐萬分。
“慕氏,你好大的膽子!朕一直念在你撫養凌兒的份上對你做過的一樁樁事一忍再忍,可你卻一次比一次放肆!”東方恪句句誅|心,隨後對著匆匆爬上二樓、懷中抱著棋盒的李得詔開口:“李得詔,傳朕旨意,慕氏女容妃,為人狹隘,禍亂後宮,今降級七品貴人,以儆效尤!”
李得詔躬身應下,對這種事見慣不怪。他現在可算明白了為什麼一向“隨遇而安”的嫣嬪今天會對自家宮裡的黑白暖玉棋子這麼挑剔,引得皇上開了金口讓他新去取清心殿內的紅鴿血石棋子來,原來她是擱這等著容妃呢。
分析完畢,李得詔佇立在原地更加的眼觀鼻,鼻觀心。容妃這時已經癱坐在地上,東方恪的旨意讓她徹底崩潰,她爬上來想要抓住東方恪的衣角。“不是的!不是的皇上!是嫣嬪,是嫣嬪記恨我,她記恨臣妾老是在皇上來重華宮的時候用小皇子的名義引你到慶嫣宮,她還記恨臣妾讓人掌摑了她的婢女,是她設計了一出好戲故意引我上鉤!皇上——,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冤枉啊——”
被侍衛帶走的的容妃的哭嚎聲逐漸遠去,剩下的人大快人心。茗月與秋羅相視而笑,目送阮流煙與東方恪一同進了屋內,一旁的玉綴臉色青白,整個人已經在瑟瑟發抖。
她作為重華宮內的“叛徒”,已經成了眾矢之的,所有人看她的眼光都無了善意。
嫣嬪是他們的主子,他們未來的命運早就息息相關,這個丫頭居然敢勾結外人,幸虧嫣嬪福澤深厚度過了這一劫,否則他們整個重華宮都將遭受滅頂之災。
這個玉綴,實在太可惡了!眾人義憤填膺。
若不是阮流煙特意吩咐人把玉綴先看守起來,恐怕早有人朝她唾唾沫。
阮流煙同東方恪回了屋內,氣氛寧沉靜謐。她的有些手腳難以安放,對於容妃這件事上,她的確是耍了心機,而且是赤|裸|裸的要把容妃拉下馬,東方恪應該早就見慣了這後宮女子爭鬥,想來不會因為這個對她有其他成見,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單獨對著他時,心裡會有些忐忑。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叮囑阮流煙好生休養,東方恪起身出了她的寢房,阮流煙送她到宮門外,直到皇攆在拐彎處消失這才回了重華宮內。一旁攙扶著她的茗月語調輕快,“娘娘,奴婢簡直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你真是太厲害了!容妃她這次肯定很難翻身了!”
“別得意忘形。”睨了茗月一眼,阮流煙同她緩緩進入宮門,“一個容妃倒了,還會有另外的‘容妃’起來,我們這次扳倒容妃太高調,樹大招風,接下來的日子肯定會被其他人盯上。茗月,你吩咐下去,命令所有人都提高自律和警惕意識,一刻也不要掉以輕心,以免被人抓住小辮子和把柄趁虛而入。”
“奴婢明白。”茗月乖巧點頭,“娘娘,那那個玉綴你打算怎麼處理?她太可惡了,居然敢勾搭容妃陷害自家主子,真是不敢想象她要是得逞了,主子你和我們該怎麼辦?娘娘,你可不能輕饒了她!”提到玉綴,茗月就一肚子的火氣。她前些日子被罰,只有玉綴幫助她,不嫌棄她,她還以為玉綴是真心跟她做朋友,對她的防備心鬆懈了不知多少層,誰成想,這不是一隻軟綿羊,而是一個潛伏著伺機而動的“美人蠍”。
“帶我去看看她。”
茗月臉上的浮腫早就消了下去,淺印過兩日也能完全消除,她的孩子氣讓阮流煙有些上揚唇角,吩咐一聲,兩人朝著關押玉綴的倉房而去。
守在門口的小九依言開啟房門,阮流煙望見被制服了用暗紅色麻繩捆綁了手腳的玉綴,她歪靠在黑色的大木箱箱身,房門開啟的一瞬,她眼裡射出的惡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