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回到了天行大師初遇雪中生,與簡小樓所看到的一模一樣,眼珠子一直沒有黑屏,顯影了一百年。
時間漫長,他們兩人作伴也不寂寞,唏噓著看完了這段往事。
自從天行還俗東渡,珠子如預想出現停頓,十幾次停頓之後,天行遇到時光和朝歌,夜遊的眼睛開始一眨不眨。
天行與朝歌夜下相遇,又分別,拜訪大寶師曲以然打造幻靈天書,將珠子留在曲以然的洞府。
整個過程和簡小樓告訴他們的相同,唯一的差別,記憶跳過了那個盜取珠子的蛇妖,叫做葉琅的蛇妖。
之後記憶終於進展到夜遊此行真正的目的,天行與朝歌推演星域輪迴體系。
兩人推演所用的圖紙,堆滿了飛舟好幾個艙。
夜遊總算理解了為何小樓記不下來,他同樣理解不了,亂七八糟的印刻在意識海里,對天行大師以及他父親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樣的智慧,即使活到他們的年紀,有著他們的閱歷,夜遊也認為自己難以望其項背。
不過,饒是他們推演出了輪迴軌跡,也是沒有用的。
天行所在的年代,距離素和出生橫亙著百萬年時間,所以說因緣際會,那條曾經偷走珠子的毒蛇精葉琅,有一隻神奇的右手。
天行找到了葉琅,希望得到他的幫助。
葉琅開出了一個條件:“我可以幫你,你得將那顆珠子送給我。”
天行道:“這珠子牽扯因果……”
葉琅冷笑:“說少廢話,給我就幫你。”
天行再三思索,應允了下來,葉琅摘下右手的金屬手套,將素和留在朝歌飛舟艙內的一件上品中衣拿在手中,根據天行告訴他的方式,推演素和的輪迴路徑。
葉琅還將那件中衣放在鼻下嗅了嗅。
看到此處,素和簡直吐血:“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貼身衣物千萬不可隨意亂放。”
夜遊忍俊不禁,旋即面色凝沉:“果然,輪迴的規律並不是那般好推演的,最終還是得憑藉機緣。”
“你指這蛇妖是機緣?”
“難道不是?”
“我看是我比較倒黴,他們恰好遇到了輪迴之手,不然我只是我,不是什麼臭和尚的轉世。”
夜遊稍稍沉默,道:“那你便不是我認識的素和,不會與我成為朋友。”
素和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葉琅做完事,天行大師將珠子從腰間解下遞給了他。
葉琅生怕天行反悔,拿到手後化風逃竄。
行至半途,做賊般把珠子取出,捧在右手心裡,眯著眼睛道:“心肝兒啊,我終於把你拿回來了。”
誰是他的心肝兒?
夜遊也微微眯了眯眼。
葉琅突地一愣:“我的心肝兒呢,為何變成了兩個臭男人的氣息?”
素和推一推夜遊:“這蛇精的輪迴之手不是假的,他可以感知到我們。”
葉琅木愣愣的託著珠子左右看,明明還是那顆珠子啊!臉色倏變,目中戾氣叢生,瘋瘋癲癲的叫囂道:“我的心肝兒呢,你們將我的心肝兒藏到哪裡去了?你們和我的心肝是什麼關係?!”
夜遊:“好想出去打他。”
素和:“難得我倆意見一致。”
話音一落葉琅真被打了,朝歌下的手。
朝歌如今十九階,葉琅十七階,被打的吐血趴地,珠子落入朝歌手中。
葉琅氣惱:“那禿驢果真虛偽,說好送我的!”
朝歌拋了拋手裡的珠子,狡黠道:“他給了你,是我動手搶的,不算犯規啊。”
葉琅怒不可遏的衝上去搶奪,朝歌又將他打了一頓,打的鼻青臉腫,揚長而去。
夜遊囧:“過分了。”
素和更囧:“欺負蛇啊。”
其實也不是,這條毒蛇傷天害理無惡不作,若非念在他的確幫了天行一個大忙的份上,朝歌指不定直接殺了他。
隨後朝歌送天行大師進入輪迴,他正拿著珠子感慨,察覺到氣息異常,立刻將珠子收入袖筒中。
夜遊兩人又聽見葉琅的聲音。
——“那禿驢呢?”
——“進入輪迴了啊,你知道的。”
——“珠子呢?”
——“珠子對他何其重要,融進他神魂,隨他一起轉世了。”
——“你、你們這些人渣,過河拆橋!”
——“你這不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