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鼻子倒很靈敏,晴朗問:“怎麼了?
就見一艘飛舟在星雲中若隱若現,朝著他的方向駛來,甲板上站著一隻紫色猿猴,晴朗一眼分辨出,是純血幽冥獸。
抓走華真的邪修,那艘載滿純血幽冥獸的飛舟。
飛舟距離他十丈處,停了下來,艙門開啟,從艙內走出一個黑袍人。
黑袍人放下帽簷,露出臉來:“晴朗大人。”
晴朗瞳孔微縮:“易千愁?”
刀刀立刻驚叫:“是易大人啊大人!
鍾離沒見過此人,她驅使的豹子卻行禮問安:“易大人!”
易千愁是誰,陰司一品伽羅府主的小舅子,與四品的晴朗平級。從前晴朗正是因為得罪了他,伽羅府主才刻意尋他麻煩,將全府最蠢最差的刀刀調派給他。
晴朗正奇怪,這些紫色幽冥獸是從哪裡來的。
深淵開鑿的傳送裂隙,需要很強的力量才可以傳送高等級幽冥獸,幽冥銀龍是個例外,不可能有這麼多例外。
是易千愁,那就合情合理了。
易家這一脈,世代與幽冥獸族打交道,懂得獸族的語言,伽羅府的混血幽冥獸,都是他們培養馴化的。
易千愁站在船頭,一抬手,一個包裹嚴實的修者,押著滿臉怒容的華真上前。
易千愁指著遠處的晴朗:“兒子,此人是你認識的吧?”
華真看過去,微微一怔。因為關注夜初心,自然見過晴朗。
晴朗大感意外:“傳聞中睡了畫樂蓉的小邪修,居然是你。”
易千愁勾起唇角,拍拍華真的肩:“兒子,你現在相信了吧,爹並不是個邪修。爹使用的法術,並非你們星域的法術,你娘才說我是個邪修。當年我跨界而來,在邪星島上拜師,只是為了玩兒。”
華真呸了一口:“管你是哪裡來的,總之絕非善類!”
易千愁道:“你讓爹說多少遍才肯相信,當年畫樂蓉閉關之前,我窺探到她有必死之兆,才破開她的結界,阻止她進階,救她回去。畫樂蓉原本壽元已盡,早該死了,我渡命給她,她以身侍我,交易合情合理。可惜啊,這個恩將仇報的女人,我治好了她,她反手誅殺整座邪島,口口聲聲要我的命。”
華真臉色鐵青:“諸多借口!分明是你見色起意!”
易千愁面色慈愛,撫了撫他的脊背:“傻兒子,男人見色起意不正常麼,自己喜歡的女人,自然要得到……”他湊近了一些,輕笑道,“你看上的那個女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不過你放心,爹會幫你的。”
“你……你敢傷害她!”
“是你敢不敢,不是我。”
“易千愁,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呸!”易千愁變臉如翻書,突然陷入狂躁,一巴掌甩過去,“愚蠢!我為何會生出你這種愚不可及的兒子!不,是畫樂蓉這個賤人,竟將我兒子教成這幅窩囊樣子,不可饒恕!”
晴朗冷眼旁觀:“易千愁,你在星域大肆使用法術,不怕被星域輪迴道官員給逮住了?”
“星域世界沒有守護官,一開始我也畏手畏腳,只敢使出十四階左右的力量。”
“那還有禁制令。”
易千愁呵呵道:“我沒出手啊,出手的是我請來的盜匪,還有幽冥獸。”
晴朗目光陰冷:“但你在濫殺無辜。”
“我不曾親手殺過一個人,我的雙手,乾淨的很。”易千愁舉起自己白皙的手,笑道,“晴朗,你的能力、城府、修為,盡在我姐夫之上,可你為何沒有他站得高呢?你不知眾人私下裡都說,你有一個致命缺點,心夠狠,但不夠毒。”
晴朗與這喜怒無常的變態,一貫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告辭。”
易千愁傳音給他:“晴朗,主上有密令讓我轉告你。”
晴朗一怔:“什麼?”
“你我二人,儘量協助幽冥獸族佔領星域。”
“什麼??”晴朗吃了一驚,“你開什麼玩笑?”
易千愁揚手給他扔過去一個令牌,晴朗伸手接住,的確是主上的令牌,但並沒有內容。這是密令專用令牌,命令太過機密,或者見不得人,只有口訴。
密令難得,也沒人敢假傳,晴朗不懷疑真實性,想不通:“主上為何如此?”
易千愁道:“很奇怪麼,幽冥獸族能有一個棲息之地,莫在隔三差五的來尋我們麻煩,於我們有百利而無一害。”
言罷,又指了指鍾離,“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