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前往洪荒界了,去將太真可以參戰的勢力整合一下。”夜遊神色懨懨,“你照顧著小樓和彎彎。”
“恩。”廢話。
“還有阿賢,隔一段日子,幫小樓壓制一下。”
“行。”
兩人默契十足,多餘話不必說,夜遊躍入半空,停頓住,低頭:“對了素和,你看過春宮圖沒有?”
素和被問的一愣:“怎麼了?”
夜遊一看他這模樣,心中瞭然:“奇怪。你連個女人都沒有,沒事看那個做什麼?”
吃飽了撐的來打擊他?“你有病吧,這種連未出嫁的小姑娘都會看的東西,哪個男人沒看過……”
素和話說半茬,眨了眨眼,難以置信,“不是吧,你沒看過?”
果然上天下海就只有自己不知道,夜遊耷拉著臉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可憐他活到這把歲數,自以為歷盡滄桑,卻栽在這樣羞於啟齒的事情上。
憶及之前想要“教導”簡小樓的念頭,如今只覺得“啪啪”打臉,抬不起頭。
她就是故意的,心眼針尖大,比自己還要記仇。
夜遊又好氣又好笑,同時心裡釋然了不少。
雖被折騰慘了,但橫亙在他二人之間的這根刺,總算是拔了出來。
……
夜遊去到洪荒界時,太真各門派參戰弟子已經來了大半,多半是些十四階以上的,不然對戰幽冥獸基本等同送死。
主力約三萬六千人左右。
另外十階至十三階的弟子十萬人,則負責一些雜事。
編排工作,原本說好了是由姬無霜、七絕、夜遊和青陽子負責。青陽子一直沒來,但他不過掛個名。七絕早已啟程,也沒見著人。
眾人面前,姬無霜有意無意指責他不負責任。
夜遊知道簡小樓拿他做實驗的事兒,洪荒界距離赤霄界非常近,也就三個多時辰的路程。
明白他去了那裡,將心比心,仁慈的給出足夠的時間,才取出傳音符:“你該回來了。”
——“就走了。”
*
赤霄。
七絕收回傳音符,站在窗下慢慢穿著衣服。
房中燭火明滅,百里溪坐在梳妝檯前,以一根金簪綰起鴉青色的長髮,露出天鵝般優美的頸部曲線。
她心中不安,時不時看向窗下那抹魁梧健碩的身影:“劍聖前輩是中了毒麼?”
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房間裡,一句話也不說,抱起她就扔上了床。
七絕看向窗外,過了一會才開嗓,聲音渾厚有力:“是的,原本我以為可以忍過去,但實在不好忍,可能會折損我的修為,便不忍了。而我只有你一個女人,所以來找你。”
百里溪頗感意外:“以您的修為,竟會中毒。”
七絕轉過臉,黑瞳深邃,神情冷漠:“我中的毒還少麼?當年你找我借種,下的藥可沒打算讓我活命,若我只是楚封塵,怕是已經死了。”
百里溪心頭微震,畏懼他,正是怕他翻舊賬。
她穩住心緒,整理著自己的儀容:“小樓說您是位大人物,當您服下藥,決定順應歷史之時,已然知道往後的遭遇,您道只是一場紅塵歷練,並不在意不是麼?”
“我自然沒有在意,不然的話,你以為你還可以活著?”
“可是劍聖前輩的態度……“
“你在揣摩我的態度?”七絕面色沉穩,漫步走到她身邊,垂下眼睛,“當初找楚封塵那個瘋子借種時,你很委屈吧。”
百里溪咬了咬唇:“是的。”
七絕捉住她的下巴:“現在為何不反抗?由著我為所欲為便罷了,還主動求歡逢迎?想要巴結著我,從我身上獲取利益?”
百里溪被迫使著抬頭,看著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沉默不語。
七絕看著她清澈眼眸裡自己的倒影,微微勾唇:“果然是無利不貪的百里溪,你這幅模樣,與妓|女有何區別?”
楚封塵極少笑,但表情豐富。七絕的冷傲,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作為太真頂尖劍修,十數萬載浴血沙場,身上不經意間透出的凌厲與煞氣,饒是百里溪再怎樣心性堅毅,也是抵抗不住的。
然而說到底,還是同一個人。
她刻意接近他,找他借種這事,是紮在他心頭的一根刺。
楚封塵幼稚,只會用小孩子的方式無理取鬧的氣她。
而七絕則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