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洞主而言,我果然是個外人。”阿猊因為壽元將盡,無法變異,必須要取夜遊的龍珠才有一線生機。
但之前對夜遊仍然有著濃厚的不捨和尊重,此刻雙眼透出毒辣,已是與夜遊結了血海深仇一般。
夜遊說話費力,淡淡看著他。
事已至此,也無需解釋。
嘭,素和碾碎了第二結界,伸展刀翅飛身上前:“死泥鰍,你幹嘛這麼看著渣龍啊,一副因愛生恨的毒婦模樣,有意思。”
他停在半空,收攏雙翅,一揚臂火焰刀入手,與持著紫韻劍的簡小樓一左一右圍住阿猊。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是~9點半左右,還有一更。
老生常談,最近在改作息呢,別嫌棄我現在更的少,我現在更的勤而且穩定啊~
☆、天外來劍
素和先問了一句:“你還有沒有力氣?”
簡小樓其實也就是靠一口氣撐著; 瞧見素和心頭一鬆; 這口氣就洩了一半:“還行吧。”
“不要逞強,對付他我一人足矣,你先去歇著吧; 省的拖我後腿。”
“……”
簡小樓真將紫韻劍給收進鞘裡去,準備飛下去。
素和盯著她的劍:“用上了; 感覺如何; 是不是很不錯?”
簡小樓起初也覺著不錯; 經過磨合發現了點問題:“有些短,而且太輕了。”
素和皺眉:“你個子小,拿那麼長的劍做什麼; 輕一些不是更趁你的手。”
一聽就是個劍盲,簡小樓嘿嘿笑道:“我第一次用劍就是問情劍,那柄劍六十二斤九兩,我用慣重劍了。”
“你就先湊合著用吧,知道鑄材花了我多少錢; 短時間內你也找不來比這把劍更好的了。”
“那倒是。”
素和的傑作; 這柄劍從材料到鑄造手藝都是無可挑剔的,早就超過了紫韻劍胎的價值; 簡小樓自然是愛不釋手的。
但總覺著缺了點什麼。
他二人隔著阿猊聊起了天,阿猊的表情變的詭譎起來; 怒意夾雜著冷笑:“素和,你是一點都不將我放在眼裡,早知道; 我就提前殺了那隻八哥。”
“你不敢。”等簡小樓飛下去之後,素和的臉色幽沉幾分,“你不敢改變歷史,不是為了渣龍,是為你自己。”
“呵呵,這才是我聽過最忘恩負義的話!”阿猊緩慢妖化,面板表層生出黑色的鱗片,宛如套了一身戰甲,“我在赤霄為你們守了十萬年,但凡洞主囑託之事,我哪一樣不曾做到!沒有我的勞心勞力,焉有你此刻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我說過了,你不敢改變歷史,若是歷史發生改變,你的存在將會成為一個謬論。”素和的手指劃過火焰刀刃,劃出一條血線,見了血的火焰刀烈焰暴漲,“再說了,我們創造的這段歷史,你阿猊瞧著勞苦功高,其實最大的贏家就是你,不然便只是一條泥鰍罷了,哪有今日得化蛟龍的造化?”
這一點阿猊是無法反駁的,居高臨下冷冷睨一眼夜遊。
簡小樓此刻已經回到夜遊身邊去了,感受到他的視線,仰頭凌厲的瞪過來,送他一個眼神殺。
“我照顧他三千年,他信你不信我……”
“那是我素和值得信任,你不值得!”素和橫刀眼前,打斷他總是掛在嘴邊的辯解,“不要試圖顛倒因果,也不要總給自己骨子裡的卑劣尋找理由,換做是我,渣龍處處提防著我,我頂多氣惱,絕不會有你這般心思!”
多說無益,素和目光冰冷,眼底漸漸漫出殺意。
自從十八階之後,他鮮少動手殺人,但對於該死之人,他絕不會心慈手軟。
……
塔門口,簡小樓攙扶著夜遊進入塔內:“素和是怎麼一回事?”
夜遊勉強笑了笑:“他不是說了麼,他有兩顆內丹。”
一抬眼瞧見他額頭冒出豆大的冷汗珠子,簡小樓豎直了腳尖用袖子給他擦了擦:“你感覺還好嗎?”
問什麼屁話,長了眼睛都能看出來他有多辛苦。
“我心情很好。”
“如果你好好的,我的心情也會很好。”
“這些日子,我差不多掌握到了分寸,神魂沒有進一步碎裂的傾向。”夜遊垂頭看著她蒼白的臉,發紫的嘴唇,靈力虛耗過渡的典型表現。
他覺得自己也是夠窩囊的。
大殺四方時她不在身邊,最無能最沒出息的樣子全給她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