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下一眾人也是看的驚呆。
簡小樓深刻體會到了一個道理,只要拳頭足夠硬,沒有打不穿的銅牆鐵壁。
她明白換成自己該怎樣做了,不論面對任何花哨招式,只需專注於自己的劍。
前提是,修為必須提上去,不可與對方差距過大。
……
仙音殿外,文之初面有得色。
盛冽同樣頷首讚許。
司空楚楚這朵帶刺玫瑰,也是太陽島內久負盛名的。
然而因他太師父松雲子與仙音門扶搖子不對盤,兩個門派從不結親,是以盛冽從未向司空楚楚邀戰過。
這是一個遺憾,盛冽以娶妻為榮,域外男修多妻算不得什麼,擱在男多女少的太陽島,每一個妻子都代表著男人的榮耀和功績。
了不起著呢。
……
為了避免無休止的虛耗,邀戰武鬥是有時間限制的,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過去,司空楚楚雖有幾分落於下風,但終究沒有輸,於是這場比試以平局收場。
平局意味著司空楚楚不必嫁給駱一寒,而駱一寒還可以繼續追求她,向她邀戰。
簡小樓開始覺著法寶世界內的規則,更類似於弱肉強食的動物世界。
任明朗長長舒了口氣:“還好還好。”
“走了。”
“恩,麻煩前輩了。”
簡小樓並不覺著麻煩,觀戰,尤其高手對決,可以從中學到不少經驗。
她才剛從人群裡掉個臉,一抹靛藍色的身影翩若驚鴻,自人頭攢動的廣場點掠而過,瀟灑的落於已經空曠了的擂臺上。
簡小樓和眾人一個德行,目光被他吸引,重新回望擂臺。
“盛師伯怎麼上去了?!”火雲宗弟子們紛紛表示驚詫,盛師伯也想邀戰司空楚楚?他們和仙音門不是死對頭嗎?
“盛冽更不要臉!我們大師姐才剛戰過一場!”仙音門弟子又開始呸呸吐口水。
“有意思。”其他門派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因為女人少,廣場上九成九都是大老爺們,不會因為盛冽風光霽月的姿容就給予什麼優待。
簡小樓同樣屬於看熱鬧的一方。
豈料盛冽將目光緩緩投向了她,眉眼含著笑,拱手道:“太陽島火雲宗盛冽,欲邀戰禪劍行者樓簡樓前輩,不知前輩應是不應?”
一言出,盡皆譁然。
禪劍行者樓簡?
那位外域來的、傳聞中一招重創太陰島烏那那的佛修大能?
如此單薄的一副身板,稚氣未脫的臉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一瞬間,簡小樓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
那些原本與她擠在一起看熱鬧的弟子們,如浪潮般遠離她兩丈左右。
簡小樓站在一個空蕩蕩、由人牆圍成的圓圈裡,看似被眾星拱月,眾人的神識好似攻城箭矢,齊刷刷射在她身上。
箭靶子的滋味並不好受,她顯露出幾分不悅:“盛公子,你耳聰目明,應當知道我已有夫君。”
盛冽摩挲著劍柄:“不知前輩的夫君今何在?”
“我與他失散許久。”
“那可有婚書、或者結緣石為證呢?”
“……”她和夜遊沒走過儀式。
“沒有?”
“我想,我沒必要拿出來給你看吧。”
“自然不必,不過晚輩很難不懷疑,前輩是為了躲避追求者,才故意有此一說……”
語氣溫和,但那股咄咄逼人的氣勢惹人生厭,簡小樓冷冷道:“盛公子,且當我並無夫君,你的邀戰,我不接受……”
盛冽笑著打斷她:“樓前輩,烏那那十六階頂峰修為,只差一步突破十七階,以她的實力,便是十七、八階的修者,都未必在三十招內贏過她。您以一招制勝,修為最低也是十七階,而晚輩不過十六階,您怕什麼?”
簡小樓隱約覺得不妙:“不怕,但不想打,還不行了?”
盛冽道:“關鍵前輩來自外域,天下道盟對您一無所知,您又遮遮掩掩,行事如此怪誕,違背常理,雖有仙音門為您作保,仍是有幾分惹人疑心啊……”
……
殿外,花靜水攏起兩彎秀眉:“師父,盛冽在引導眾人的思維,懷疑樓前輩要麼是太陰島內應,要麼是外域派來圖謀不軌的奸細。”
文之初豈會不知:“這一頂頂帽子扣下來,很快,連咱們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