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件違心之事,一是當年放她走了,二是當年又放她走了……”
放她走了?又放她走了?簡小樓垂了垂眼睫,第一次是指之前在太真界兩人好聚好散,第二次是什麼時候?
焦二的身外化身出現了一絲波動,不知真身正在遭遇什麼,穩了穩才道:“讓他為了改變命運去做違心之時,那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你在洞主的心目中,那是早已紮了根的刺,到死都無法拔出。”
“何必呢?”簡小樓的胸口悶的厲害,卻又哭不出來,“我和他也只是相識了幾十年而已,幾十年的感情……”
“簡小樓,你知道的不過幾十年,你不知道的卻是兩萬多年。”焦二涼聲打斷她,“在你的世界裡,你和洞主不過相識區區幾十年的光景,但在洞主的世界裡,你在他心中已經存在將近三萬年的漫長時光。”
她再一次閉上眼睛。
焦二這才將話題轉回來:“素和說不動洞主,也說不過洞主,大限眨眼即到,他便將心一橫,下了狠手。”
簡小樓心神一蕩:“狠手?”
焦二點頭:“他不知從何處,尋來一柄短劍。那柄短劍極為奇特,將此劍刺入一個人的心窩,只需兩劍,便能斬斷情根,忘記一生所愛。"
短劍,刺入心窩。簡小樓回想起在之前小葫濁氣洩露那次,曾在一面影壁上看到一副一直重複的景象,恰是兩個男人起先比肩而立,隨後一人驟然掏出一柄短劍捅了另一人一劍。
她按捺住情緒:“素和刺了夜遊一劍?”
“是的,可惜他最終只成功刺了一劍。”
焦二的言語間竟有些惋惜,“斬情根,必須刺兩劍才可以,素和那一劍刺出,心想洞主大抵也沒什麼反抗的能力了,再刺第二劍輕而易舉。而那柄短劍也是極為神奇,第二劍刺出之後,第一劍刺出的傷口便會痊癒,並不會給洞主造成肉身上的傷害。”
簡小樓提起一口氣:“然後呢?”
焦二淡淡一聲嘆息:“第一劍刺出之後,刺穿了洞主的心臟。洞主起初驚訝之極,同時也有些心灰意冷,此時素和若是刺出第二劍輕而易舉。豈料那個蠢貨竟然向洞主解釋了一番,此劍只為斷情,並不會傷及他的性命,因此惹的洞主震怒。你可知,我陪伴洞主兩萬多年,那真是我第一次見到洞主發怒,在東宿人族地界上,不管不顧就和素和大打出手。素和已經刺了一劍,第二劍必然要刺,便和他打了起來,想著先耗盡他的氣力……”
“後來?”
“素和實在低估了洞主的震怒下的爆發力,心脈嚴重損傷之下,反而打的他招架不住。再加上他們鬧出的動靜太大,人族地界死傷無數,八大派掌門齊齊趕來阻止,甚至驚動了人皇。”
簡小樓沉默,十□□階的白龍和火鳳,一場鬥法能令赤霄山河改道,利害可想而知。
焦二道:“所以素和那一劍未能出手,還被洞主打傷。洞主一回來立刻閉關,足足養傷數年。出關之後,素和又來了,兩人不知說了什麼,最終割袍斷義,不歡而散。此後,兩人經常一言不合就動手。”
簡小樓苦笑:“所以,一切其實都是按照命運的安排在進行麼?”
想要改變命運,結果卻淪為命運的推手。
焦二亦是苦笑:“素和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漸漸是真起了殺心,三番兩次的想要置洞主於死地,還協助人族八大派抓了洞主,扔進了人皇專門煉化妖修的神農鼎……”
儘管懸著一顆心,但簡小樓知道夜遊肯定是沒事的,“那他兩個是如何鬧到赤霄來的?”
“我不知。”焦二搖頭,“洞主被抓的時候,我去救他,被素和抓了。”他伸手摸了摸臉,眼底冰寒徹骨,“他以囚龍鎖鏈鎖住了我,並在我臉上刺了這麼羞辱之字,極盡所能的羞辱我,說我一條卑賤的泥鰍,想要成龍根本是妄想,即使有一日我脫胎成龍,也要我莫忘出身……”
“因為我只是一尾蛟,沒有龍的血統,我被鎖住之後不是像洞主一樣只是失去修為,而是完全失去意識……當我從深淵中甦醒過來的時候,是在赤霄的一處懸崖底部,當時赤霄天變已經結束,時間流逝了九萬五千年,也就是五千年前……救我之人,是一名青年修士,姓戰,名英雄。”
簡小樓恍惚明白了些什麼:“所以你這些年為了戰家效力,是為了償還戰英雄昔日之恩?”
一抹異色從焦二眸中一閃而逝,他淡淡道:“正是如此。”
接著道,“我從崖底逃出來之後,頭一件事就是跑去了囚龍山,當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