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和好笑的看著他們:“喂,那邊的侏儒,你們是不是想要刺殺我們?”
“XXXXX。”一個小老頭口中冒出一堆奇怪的語言。
“什麼東西?”素和一個字都聽不懂,看向夜遊。
夜遊搖搖頭:“你們中有沒有會說人話的?”
又一個小老頭吞了口唾沫:“我、我會。”
終於見到人夜遊總算可以詢問:“請問這裡是不是赤霄界?”
“赤霄?”小老頭茫然了下,“我們博古族一直居住在太息林地,不知外面的世界。”
“博古族?”夜遊喃喃自語。
“我們林地從未來過外人,你們打哪裡來的?”那小老頭揮舞著短矛,“我們族中有人看到你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說,你們是不是惡魔?”
素和哈哈大笑:“你這侏儒,見過惡魔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還什麼博古族,趕緊改了你們那可笑的族名吧!我們是神仙,神仙你懂嗎!”
“神仙?”那小老頭是聽過神仙傳聞的,不可思議的看向夜遊,“你也是神仙?”
夜遊曾聽簡小樓提過“神仙”,只是仍舊不太明白神仙的意思是什麼,覺著有趣,微微彎了彎唇角:“恩,我也是神仙,自九天之外來,只為赴一人約。”
作者有話要說: 這弱雞作者真是很憂桑,風一吹就病倒。
尤其是姨媽推遲了半個月了,醉醉的。
☆、最遙遠的距離
海船一路駛向太息林地; 只在罡風強盛時停下休整; 不曾遇到一隻海妖獸作亂。
簡小樓無傷在身,不用一直待在貨倉裡,時常在走廊上吹海風。
碧海藍天; 悠然自得,偷得浮生半日閒的即視感。
尋常海船; 底艙該是沉入水中的封閉艙; 法船則不一樣。說是船; 卻並不接觸水,船底始終距離海面半丈左右。
她在這頭扒著欄杆眺望海面,琉璃在另一頭靜靜站著。
兩人相處將近半年; 始終都是點頭之交。
根據簡小樓最初的認知,琉璃理應是個話嘮,事實證明她錯的挺離譜,除了對厲劍昭心靈幾句雞湯,她平時話少、安靜。
氣質嫻雅; 似一朵空谷幽蘭。
不過簡小樓覺著她的氣息有些不同尋常; 有想過以紅蓮破妄術窺探一二。但她總會想起焦二從前訓斥她的話,隨便窺視他人的習慣並不好; 畢竟每個人都有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
萬一再碰上一個能反窺視的,那就尷尬了。
那時候她剛發現紅蓮有破妄的能力; 逮誰都得照兩下。漸漸的,若非真有必要,一般不會拿出來用了; 畢竟她並沒有什麼窺私慾。
正發著呆,懷幽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你竟然一直沒想著逃走。”
簡小樓脊背一涼:“前輩的身體無礙了?”
懷幽走到欄杆前,同她並排站:“我們鬼族沒有身體,養好魂就行了。”
“那您的魂無礙了?”風有些大,簡小樓被那些五顏六色的頭髮絲遮了眼,向一旁挪了挪。弄丟懷幽的破布條衣服以後,他換了一身乾淨素雅的衣袍,腦袋和身體像是兩個人。
“你師父是不是囑咐過你,遠離我?”
“並沒有。”簡小樓淡淡說道,“師父似乎並不擔心我落在您手中會有性命之憂,也不知他的自信從何而來……”
事實上禪靈子叮囑了她八百遍,懷幽喜怒無常,千萬躲著走。
若是躲不過去,那就順著他的意思,多說些他喜歡聽的話。
果然懷幽愉悅的勾了勾唇。
爾後想起什麼,他的笑容漸漸隱去:“他們都不喜歡阿溟,不願意救他,我不怪他們。因為我自己也不喜歡。他的個性非常討厭,涼薄、冷漠、恣意妄為、無法無天。從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包括我在內。但我有什麼辦法,阿溟是我的親弟弟,誰都可以唾棄他,討厭他,唯我不行。”
簡小樓默默聽著。
懷幽帶著些許悵惘,續道:“五千多年前,御琴心重傷下落不明,我和阿溟被一枯、一聞、一笑追殺,三人將我們困在一個山嶺之內,周圍以收魂幡布上誅邪法陣。三個化神加上仙大葫,我們兩個沒有勝算。阿溟說他有辦法逃出去,問我敢不敢和他打賭,我問他賭什麼,他就將我打扮成你如今看到的這幅鬼樣子,若是我輸了,要以這鬼樣子示人五千年。”
“那前輩是怎麼逃脫的?”
“他只說去探探情況,